要不是她找了一根木棍去幫忙,她想她父親這把老骨頭肯定得被打散。她真是恨得牙癢,可他那雙手總是犯賭癮。她能有什麼辦法?要不是她已經有了工作,一家人恐怕真德喝西北風。
她每次領了工資都要想盡辦法藏好,不然肯定會被她父親偷去上賭館。
白墨回車邊跟江胤馳報備情況時,賭館裡的那幫打手還在遠處站著。他們不敢在江家少帥面前放肆,但顯然也不肯放劉珺瑤的父親劉灼。他們只等江胤馳一走,立馬就會繼續毆打劉灼。
江胤馳顯然看出了這一點,他也沒吭聲。聽完白墨的話後指了指那幫打手。
白墨疑惑地看過去,一時間沒弄明白江胤馳的意思。不過順著江胤馳的目光看去,他發現江胤馳正在盯著劉珺瑤的背影看,他驀地恍然大悟,當即上前支走了那幫打手。
那些打手見江家少帥發話,哪裡還敢再繼續等下去,今天只能放過劉灼了,日後他再不還錢可以繼續教訓。
劉灼看打手走了。一邊抽著氣一邊朝車子看了一眼,待看到江公館的車牌後,他立馬狗腿似的朝車子點頭哈腰,高聲道謝。
江胤馳一看到這副嘴臉就皺起了眉頭。他不明白這樣的父親怎麼養育得出傲雪紅梅般的女兒。
他突然沒了剛才的興致,繼續閉目養神,自字如金地喃了一聲:“走。”
車子剛發動,頭頂上就傳來一聲響雷。緊接著瓢潑大雨傾盆而下。
江胤馳下意識地回頭去看劉珺瑤,她孤身一人站在大街上,別人都拿東西遮在頭上往兩邊跑去躲雨,只有她任由雨水沖刷那個瘦弱的身體。她面向賭館,正緊緊握著小拳頭在瑟瑟發抖。
江胤馳的呼吸驀地一窒,莫名感覺心疼。
他讓司機停車,從白墨手裡接過一把傘後朝女子走去。
以後的以後,他曾不止一次回憶過當時的場面。他不明白自己當時為什麼會朝她走去。也許不走近,便不會出現後來的種種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