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那麼這六年時間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至少我無法想象出來,如果找到那個女孩,或許一切就會真相大白。
就在我想得迷迷糊糊快睡著的時候,外面傳來一陣吆喝聲:算命咯,算死算活!
我被驚醒,聞言笑了笑,這年頭誰願意算死算活?小區保安也算奇葩,這種人都能放進來。
吆喝聲越來越近,我從窗戶看去,突然整個人都來了精神,躥起身拉開門就跑了出去。
吆喝的不是別人,正是文殊寺樹下的算命瞎子,他懷抱紅色小棺材,手裡的竹杖在地上敲打著前行。我上前攔住他問:老頭,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他一聽我的聲音,立刻翹起鼻子狗一樣嗅了嗅,自語道:她沒在,沒在就好。
我問:你怕我的同伴?
他點頭,我又問:為什麼怕她?
瞎子的手明顯抖了一下,然後拉著我說:我免費給你算一卦吧,你將中指血滴在棺材裡!
免費?我有些好奇了,反正中指的傷口也沒有凝結,拉開創可貼擠了一滴血在小棺材中。
他神神叨叨的唸了幾句,在棺材頭敲了敲,附耳聽了片刻,臉色灰白的道:好奇怪,血棺無名!
瞎子說著,竟然不理會我,轉身嘀咕著這兩句話朝著外面走去。
我上前一把抓住他問:老瞎子,你這是什麼意思?
但他好像沒有聽到我質問,重複道:好奇怪,血棺無名!
“老頭,你啥意思?在嚇唬老子,信不信我送你去局子裡喝茶!”
我的威脅絲毫沒有作用,他神情恍惚,我拉扯了他幾下,他猛然回過神,說:小夥子,有心跳的不一定是人啊!要注意身邊的人。
這話。。。單冰在文殊寺也說過,但是小心身邊的人。。。我接觸的人也就只有單冰了,難道。。。這絕對不可能。
等我回過神來,瞎子已經走遠。看著他的背影,我心裡憋得慌。
“嗨!看啥子呢?”
背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我回頭就看到一個胖子站在我身後,烏龜一樣伸著脖子隨著我看的方向張望。
我戒備的退了一步,他胖胖的臉蛋揉成一團,笑眯眯的說:你們去過文殊寺了吧?
他說著伸出胖乎乎的手,我脫口就問:你就是留紙條的警察?
“我說,你給有法愉快的握手呢?”
我楞了一下,難道胖子都要這麼逗嗎?不過為了滿足他小小的願望,我伸手同他握了一下。
“我叫潘陽,潘安的潘,陽光的陽!”
我點點頭說:叫我林凡就可以了,醫院保安室的紙條是不是你留的?
潘陽點頭承認,我問:你是不是在查那對連體姐妹的事?六年前,那個姐姐還是單體?
“查?我特麼又不是警察,查什麼?不過是感覺有些蹊蹺,好奇了就順便打聽一下!”
我懵了,再次問他保安室的紙條是不是他留的。他說:是啊,當時那個保安煩人得很,我就冒充了一次警察。
冒充警察就是為了好奇?如果只是好奇,就不會來找我,所以我斷定他在說謊,但沒有點破,我問:那你來找我,是不是有了什麼新的線索?
潘陽突然拉過我的手,捲起袖子就看我的手腕,看到紅繩結的時候,他眼睛眯得都快看不見了。
“不錯,不錯!你有這東西我就放心帶你去看一場好戲。”
我對這繩結早就好奇了,趁機問:你知道這是什麼?
“屍結!”
潘陽只說了兩個字,拉著我就往外走。我掙脫出來,想起瞎子的話,讓我小心身邊的人,難道是他嗎?
他看出我的戒備,從懷裡掏出一塊長滿銅綠的青銅牌子丟給我。
青城山?我搖頭笑了笑,再傻也能一眼看出是假的。都長銅綠的青銅上雕刻的會是現代字型?
我說:這玩意兒扔幼兒園或許還能騙到人。
“說個球,我潘陽是什麼人,堂堂青城山掌門,還用得著騙小孩!”
他說著又從懷裡掏出一張類似紅標頭檔案的單子遞給我。我掃了一眼,末尾竟然蓋了數十個大紅章,都是有來頭的。
胖子都是有點逗的,我也懶得和他瞎扯。將紅標頭檔案還給他,準備回家等著單冰。
潘陽收起紙片,追上了上來:我說哥們,你難道不想知道這其中有啥子貓膩?
我乾脆的回答:想,不過不認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