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大的陣仗,楚韻心都砰砰多跳了幾拍,挺了挺不壯實的腰板,脊背,淺笑著跟在顏婉如身後,對著跟顏婉如打招呼的人微點下頭,態度疏離有禮卻不顯得冷傲。
好不容易走進電梯,楚韻長吁口氣,不著痕跡輕靠在光鑑可人金屬壁上,動了動被高跟鞋磨的微微發疼的腳後跟。
“你接下來要走的路很難,這點小傷小疼都忍受不了,你讓媽怎麼放心?”正回身準備叮囑楚韻幾句的顏婉如瞥見腳上的動作,關切的聲音夾雜幾分凌厲,“商場的女人就要有女強人的樣子,你是我顏婉如的女兒,不要沒用到連徐桂香那個賤人的女兒都比不上!”
楚欣在商圈中年紀輕輕聲名大噪,她顏婉如比徐桂香那個蠢貨聰明數十倍,生出的女兒怎麼會不如她的呢!
“徐桂香是誰?”
“你的仇人。”顏婉如隨口接道:“你的失憶其實跟她有很大的關係,而且她是楚瑤的母親,她除了楚瑤,還有一個女兒叫楚欣,以後碰到了。不許跟她走的太近。”
“哦。”楚韻吶吶的應了聲,其實顏婉如這話並不完全是扯謊,她跟徐桂香的確是仇人,只是斯人已逝,她沒有再去記恨的必要,她會把徐桂香之前加諸在她身上的痛苦疊加到楚瑤的身上。
會議室門前,一個二十五六歲秘書模樣的女孩等候在前,進顧源之前,員工都進行過禮儀訓練,陳媛露出標準的八顆牙齒,微微躬下身子,抬手對著幾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公司的高層已到齊,夫人和坤叔進去會議就可以開始了。”
昨晚酒席散了之後,嚴方二人已幫顏婉如通知了公司各部門的高管,聽到全部到齊,顏婉如滿意的夠了勾唇,看來她沒壓錯寶,嚴方兩人的職位雖在阮總之下。可他們在顧源紮根數十年,地位不是阮總能比擬的,在顧源更有話語權和影響力,毫不客氣的說,阮總只是這兩人遇到大事退出去做替死鬼的傀儡而已。
會議室的門開啟,顏婉如率先進去,坐在環形的會議桌最前端空出來的位置上,給坤叔遞了個眼神,坤叔會意,幫楚韻拉開位於顏婉如右下手下面的椅子,楚韻施施然坐下。
坤叔似是為了給她增添氣勢,沒落座,像個衷心護主的保鏢樣,站在楚韻身後。
垂眸看了下落在腳面上的陰影,楚韻眼波動了動。顏婉如做這些事情並未完全避著坤叔,坤叔是個老奸巨猾的人,就算是一眼窺不破顏婉如在做什麼,從顏婉如帶她進公司的那一刻起,他應該能明白顏婉如所有的動機。他非但不阻止。還“助紂為虐”,就不怕顧仁峰迴來扒他一層皮?
片刻,楚韻恍然,難道坤叔也是顏婉如的入幕之賓?
楚韻用力抿了下唇,似用了平生最大的忍耐力才壓下胸口瞬間積聚,差點兒爆發噁心之感。
坤叔的事情上,楚韻是冤枉了顏婉如,坤叔有一定的自制力,知道什麼樣的女人該碰,像顏婉如這樣渾身連毛孔都淬著毒的人,就算是借他一百個膽子他都不敢染指。
他之所以站在楚韻這邊,對她百般照顧,是薛華授意,跟顏婉如沒有半毛錢的關係。如果坤叔知道楚韻內心的想法,他肯定替薛華嘔出血來。
顏婉如像昨天晚上在包廂中介紹楚韻那般,又多加了眾多溢美之詞,不但幫她改了身世,抹去坐牢的黑歷史,還幫她偽造了學歷。說她是加州某高校管理系的高材生,剛剛畢業回國,準備在顧源展拳腳,幹出一番作為。
首座上的女人滿嘴跑火車,楚韻幾不可見的輕蹙秀眉,這女人不怕把她捧的太高,掉下來摔得血肉模糊,連她這個親媽都不認識。
“人我就介紹到此了,嚴經理你覺得她合適哪個職位?”
她直接給楚韻介紹職位未免會落人話柄,乾脆直接把問題拋給嚴柯。
“顧先生覺得大小姐適合哪個職位?”
昨天嚴柯覺得楚韻名字跟長相都有些熟悉,酒醒後細想,一拍大腿,她不就是前段時間跟楚華榮一家在網上撕的熱火朝天的那個女孩嗎?
嚴柯專門上網百度了下楚韻的資料,得知她高中一畢業就進了監獄,根本就是一個沒有任何社會經驗,並且和社會脫軌四年小女孩。把這樣的人推到高位上,不是拿公司的前途開玩笑嗎?
嚴柯為色慾燻心輕易答應了顏婉如的要求而悔青了腸子,可便宜佔了,反悔已然來不及。再者顧仁峰的面子他是一定要賣的,他不斷告訴自己,公司是顧仁峰的,憑著顧仁峰老辣的手段和利益為先的性格,他看重的人,肯定有過人之處。
忐忑的心情好轉些,當顏婉如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