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要走的徵兆了,誰知道這傢伙仍舊沒有走,反而向我們緩緩移了過來。
我急忙對謝邂丟了個眼色,防人之心不可無,誰知道這傢伙靠近我們是幾個意思?萬一他要是起什麼禍心呢?還是提防一點的好。
這時那青年忽然說話了:“你們兩個比剛才那些人強出許多,驚魄煙、靈動旋風手都算得上比較高明的奇門術了,只是,遇上了我,等於白給。”
“你們的招數花俏,看上去威力十足,很有唬頭,可我的刀卻是用來殺人的,沒有花俏、沒有唬頭,甚至都沒有招數,出刀斃命,如此簡單,所以,你們和我仍舊不是一個檔次,你們看好了,對你們來說,一輩子只有一次可以看見我九劫刀的機會,看見我九劫刀的時候,也就是你們喪命之時。”
一句話說完,忽然向前走了一步,那兩人不自覺的就後退了一步。
隨即那青年又向前一步,那兩人再度後退一步,如此反覆,那青年一直將兩人逼到了觀日臺邊緣。
我在旁邊看的清楚,那兩人後退了第一步,我就知道他們輸定了,蕭不二曾經說過,兩人對陣,不單單需要比拼法術、修為、靈敏、速度、應變能力等既定條件,還要比氣勢,氣勢上面只要一輸了,本身能力就只能發揮出八成了,一輸再輸,基本上就沒什麼可斗的了,而且氣勢這玩意,還很難扳回來。
這兩人雖然都身手不凡,可比那青年卻差得很遠,而且一上來氣勢上就輸了,被那青年吃的死死的,甚至都不敢正面抵抗了,這樣要還能贏才怪。
反觀那青年,幾步一進,則渾身氣焰高漲,狂態畢現,雙目之中那種霸氣,已經完全摧毀了對面兩人的信心。
兩人已經被逼的退無可退,互相對視了一眼,苦笑了一下,一齊轉身,同時縱身跳下了觀日臺,雖然他們所處的位置並不是下山的道,可憑他們的身手,自然無礙。
而這時,鷹公子卻仍舊沒走,不但沒走,反而站到了我們的旁邊,臉上泛起了一絲苦澀來。這讓我很是不解,按理說,都到這個程度,他在留下來,實在沒有什麼意義了。
不但我這樣想,估計謝邂、兮兒和那青年,都是這樣想的,誰也搞不清楚這個鷹公子究竟想幹什麼?
那兩人一跳下觀日臺,那青年就轉過了頭來,冷冷的看了一眼鷹公子道:“你剛才那手幻影神鷹,使的並不算高明,也沒有留力,以你的本事,和三寸丁也就差不多,在我手下,一招都撐不下來,為何還不離開?難道你就這麼想死嗎?”
鷹公子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抬起頭來,吹了一聲響亮的口哨。
我一見頓時又是一愣,這丫的還有後援?怪不得到現在不走,敢情是想讓那青年先將其他人打發了,趁最後沒人了,好叫人收拾他啊!
誰知道口哨聲一起,天空就傳來一聲鳥鳴,隨即那隻黑色巨雕凌空落下,如同一朵巨大的黑雲一般,還沒到我們頭上,雙翅已經帶起一股勁風,吹的我們衣衫獵獵作響。
隨即那黑色巨雕就落到了鷹公子的身邊,竟然比那鷹公子還要高出一個腦袋來,體型之巨,當真罕見。
只是並沒有其他人出現,只有這黑色巨雕和鷹公子站到了一起,我又是一頭霧水,根本就搞不懂這傢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了,就算他有黑色巨雕相助,我也不相信他能在那青年的手下佔到絲毫的便宜。
鷹公子卻忽然伸手撫摸了一下那黑色巨雕的腦袋,苦笑道:“老夥計,對不住了,沒想到這一趟,要連累你也把命送在這裡了。”
我和謝邂對視了一眼,全都一臉的莫名其妙,這傢伙是失心瘋還是怎麼的?明知道必死,還要和那青年動手?他的命難道就不是自己的?
那青年怪有意思的看著鷹公子道:“我想不明白,你既然知道不是我對手,為什麼還非要和我動手?我們有仇?”
鷹公子苦笑著搖了搖頭道:“沒有,我今天是第一次見到你,以前甚至都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你這樣厲害的人存在。”
他這麼一說,那青年也有點糊塗了,又追問了一句:“那你為什麼非要留下來和我一戰?你有在追求和高手過招的刺激?”
鷹公子又搖了搖頭道:“也沒有,我對自己的命珍惜的很,你我之間的差距,我也十分清楚,即使加上我的黑雲,最多隻能撐兩招而已。”
我看了看他身邊的黑色巨雕,這傢伙名字叫黑雲,還真貼切,剛下凌空而下那氣勢,當真如同黑雲壓頂一般。
那青年更加好奇了起來,目光之中滿是疑惑,再度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