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蘇子年走了出來,單獨把公孫錦叫到一邊去,說私話。
“這孩子的情況很不好。”蘇子年說,“她背上那個東西不是重點。”
“蘇老,您是說人面瘡並沒有威脅她的生命?”公孫錦問道。
“當然。人面瘡不會要人命,雖然那玩意很難治,還不到要命的地步。那姑娘之所以昏迷不醒,是因為連我也看不出來的古怪原因。”蘇子年皺皺眉,說:“雖然她現在看起來只是昏迷。醫院的各項檢查也都正常。但事實上,她越來越虛弱就像有什麼東西在吞噬她的生命力一樣。”
公孫錦長吁一聲,一時間也犯了愁。蘇子年誤會了這一聲嘆息,還以為他不相信自己的判斷,便壓低聲音說:“別人就不說了,你公孫還不信嗎?”
知道這位老爺子是誤會了自己,公孫錦趕忙解釋了一番。最後,說道:“我要是不信您,當初也不會招攬蘇潔進一科。我是擔心,那種病因到底是什麼,連您都看不出來。”
聞言,蘇子年哈哈大笑起來,爽朗的笑聲引起不遠處幾個小護士的鄙視目光。蘇子年只好收斂一些,對公孫錦說:“如果沒有這些超自然的事件發生,也不會有你們一科不是?話又說回來,民間的能人多了去了,我算什麼啊。這事我幫不上什麼忙,最多隻能告訴你,那小姑娘身上要命的不是人面瘡,而是讓她昏迷的原因。”
“是啊。”公孫錦嘆道,“其他幾名死者也是這樣。”
蘇子年早就有這想法,見公孫錦這麼一說,順杆往上爬:“我聽說,今晚你們有人要去看死者的屍體?”見公孫錦點了頭,他上前一步,很嚴肅地說,“我得跟著去看看,說不定能找到點什麼。”
就這樣,在洛毅森被幾個家庭拒絕之後,夜探殯儀館的隊伍裡又多了一位。
洛毅森對長輩是很尊敬的,跟著蘇子年客氣幾句之後,就覺得老爺子坐在後面一個勁的打量自己,沒多一會,就覺得渾身不自在了。這時候,長期處於興奮狀態的苗安也看出些端倪,就問蘇子年:“蘇伯伯,你幹嘛總看著毅森?”
蘇子年咂咂舌,試問:“小子,你爺爺是不是叫洛河?”
“是,您認識我爺爺?”
“哎喲!”蘇子年一拍大腿,“你真是洛老的孫子啊,我跟你爺爺何止認識。你怎麼進了一科?”
洛毅森也挺高興遇到爺爺的舊識,對著蘇子年也親切了許多。他笑道:“說來話長。”
不知道這四個字被蘇子年如何理解了,他看著洛毅森的目光深邃起來,自語地嘀咕一句。洛毅森正在開車,沒聽清他說什麼,可苗安聽見了,詫異地看著蘇子年,又急忙低下頭裝作什麼都沒聽見的樣子。
殯儀館位處郊外的山腳下,三個人下了車朝著大門走。苗安這時候才想起來問洛毅森,幹嗎晚上來呢?
其實,他也想在白天來,但是考慮到死者家屬得知警方要再次檢查屍體恐怕會來蹲守,為了不發生衝突,還是晚上來比較合適。
洛毅森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值班人員說死者家屬在白天還真來了兩個人,看他們的樣子氣勢洶洶的。工作人員勸了幾次,他們執意不肯離開,一直到下了班才走。
他和苗安出示了證件說明來意,並表示絕對不會破壞屍體,只是看看而已。值班的人猶豫再三,終究還是給領導打了電話請示一下。大約過了幾分鐘,值班人員說:“我聯絡不上我們的領導,屍體還是不能讓你們看。你們等明天上了班再來吧。”
不管三個人怎麼說,這位值班人員就是不肯點頭。人家的理由很樸實,答應了你們,明天我就得下崗。
說到最後,值班的直接下了逐客令。警察了不起啊?一樣趕你沒商量。
三個人站在大門口哭笑不得,雖然這種情況也在意料之中,但洛毅森沒想到會如此不順利。正琢磨著怎麼辦才好的時候,苗安扯了扯他的衣袖,一臉陰險地說:“你看圍牆不高哦。”
“然後?”
“我們可以跳進去。”
“再然後?”
“我剛才看見,登記簿就在櫃檯上。我們可以偷偷溜進去,看看屍體,再偷偷溜出來。”
這死丫頭一天到晚都想些什麼啊?洛毅森無力教育她的功夫,蘇子年卻極力贊成苗安的提議,看那興奮勁,整個一老不休!可這事已經有個應對的辦法了,少數服從多數嘛。其實,他也想翻牆進去看看。
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話說,在一片漆黑的院子裡,唰唰唰地閃出三道人影,說時遲那時快,其中一個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