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遠,想要跟我談判?”季雲深神色難辨喝了一口水,深邃的眸光望過來,放下雜誌,動作流暢地扯開了領帶,又解開領口的衣釦,露出大片光潔的胸肌。他的膚色不同於時下流行的古銅色,很白皙。五官搭配極好,薄薄的唇略顯冷漠。季繼隨了他,也是薄薄的唇。
對於他這種公然在別人家裡脫衣服的行為,蘇蕁不置可否,也沒有接話。
“我很好奇,你寧願將自己的第一次交給冰冷的儀器,也不願交給我,你這女人到底怎麼想的?”
蘇蕁沒有接話,對於他這種露骨的話,也是見慣不慣,不想跟他糾纏。
季雲深從西褲中掏出打火機和煙,板著臉問她:“介意我抽根菸麼?”
蘇蕁亦沒有說話。火光燃起,煙霧燻得她鼻子難受,蘇蕁起身進臥室,回頭說了句:“以後對兒子好一些。”
這回換季雲深沉默,一根菸抽完,心癢難耐,將菸頭狠狠按進菸灰缸,跟著進了臥室。
男人突然的闖入,小小的臥室有些逼仄,季雲深四下打量,只簡單的一張床,一張書桌,一排壁櫃,再沒有多餘的裝飾。也沒說什麼,就將床上那睡得正熟的小傢伙抱起,小傢伙打了個哈欠,睜開眼叫了一聲“蘇蘇。”又趴在爸爸肩頭睡著了。
蘇蕁送他們父子二人到門口,正要將小傢伙的書包遞給他,又聽他說:“我兩手不空,你不準備送我們到樓下?”
蘇蕁無奈,又將他送到了樓下。
黑色賓利停在小區甚是招搖,蘇蕁住的這個小區,大部分都是中薪階層,也很少有人開豪車。車燈亮了亮,見他發動引擎,蘇蕁在他車窗邊敲了敲,車窗搖下來,她說了一句:“開車小心。”便徑直上了樓。
季雲深驅車離開,小傢伙靠著副駕駛的座椅穩穩睡著,小嘴微微翹著,偶爾伸出小手在臉上撓撓。車速很快,上了高架,季雲深開啟車窗,風很大,想起她交待的:“對兒子好一些。”又將車窗關上,忍著怒氣沒有爆發。
他出差累的要死,大晚上的顧不得休息,就去接兒子,那女人對他卻是這種不溫不熱的態度,她就不能稍微體諒他一些,留他一下麼?
賓利停在自家樓下,他一拳砸在方向盤上,掏出煙點了火就是一陣吞雲吐霧。車窗關著,很快車內就被煙霧瀰漫。小傢伙原本就有起床氣,此刻被嗆醒了,小眼睛一瞪,對上身旁某個渾身散發著陰冷氣息的人就罵:“季雲深,你想嗆死我嗎!”
……
蘇蕁回了屋,發現沙發上他的西裝外套沒有帶走,取過在鼻尖嗅了嗅,還好,沒有什麼特別的味道。回了房間無心整策劃,索性登了qq與人聊天。像她這個年紀的,大多已經成家立業,這個時候大多已經摟著孩子或老公睡的正香,極少有和她一樣,在網上閒逛的,漂了四年,不知不覺就成了大齡少女……
“蘇蘇,我又失戀了。”路思明那邊傳來語音。
蘇蕁:“……”難道她有預知的能力?
“蘇蘇,你現在一定在笑話我對不對?我現在心情糟透了!那女人竟然要跟我分手,分手都算了,還被我那老頭子逼著整天上班,上班都算了,整座樓層,一個女人都沒有,所以我失戀了……”
蘇蕁:“……活該!誰讓你那麼花來著,我要是你女人,早跟人跑了!”蘇蕁打趣道。不知道為什麼,一聽他說失戀了,自己心情反而好了,不知道這是不是傳說中的幸災樂禍……
“可前提是,你不是我的女人啊,要不蘇蘇你做我女人得了,男未娶女未嫁,我一研究僧,你一海龜派,配著剛剛好啊。蘇蘇我們試試好不好?”說完又發了一串好期待,好委屈的,好崇拜的表情……
“你在睜眼說瞎話麼?”蘇蕁咬咬牙,發了一顆炸彈。和他吃了頓飯,多少有些瞭解他的為人,假不正經。嘴上說著不正經的話,手上做著正經的事兒。至於他為什麼會看上王容君,這大概就是男人的劣根性。骨子裡都有點花!
蘇蕁與他聊了半夜,莫名地就舒心了,到了某個年紀,還有個人願意陪自己徹夜閒談,這也是一種福氣……
小季繼被吵醒之後,就開始發脾氣,被他爸爸拎著進了門,扔在沙發上。小傢伙抱著他的手臂就要咬,他爸爸也火了,揮手就要打下去。
小傢伙睜著溜圓的眼睛無比委屈,小手兒一揉,眼睛一酸,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邊哭邊說:“你又要打我,我要告訴爺爺,說你又要打我,我媽媽要是在的話,一定不捨得打我的,嗚嗚嗚嗚……”
他這一哭,季大總裁心裡也沒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