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脖子,靠著他的胸膛站穩,與他額頭抵著額頭,鼻間碰著鼻間。
他沒有穿衣服,上身緊貼著她的是他精壯剛硬的胸肌,以及砰砰起伏的心跳;身下抵著她的,是他紋理分明的腹肌,帶著隱隱的爆發力。
蘇蕁呼吸一亂,錯開臉將他一推,自己跌倒在地上,這回季大總裁沒有扶她。蘇蕁跌跌撞撞爬起身來朝門外退,腰間撞上一旁的布藝沙發又是顛倒眾生的一跌,秀髮在空氣中盪開誘人的風韻,這回季大總裁沒有放開她,順勢將她撈上了床。
“我都打算放過你了,你還勾引我?”黯啞的嗓音好聽迷人,帶著懲罰般的將她微微一咬。
“我蘇蕁看上的男人,還用勾引?”滿是倔強的話語。蘇蕁別過頭,被他這一帶一壓,腦中更加迷糊。她不是在睡覺麼,怎麼房間裡會出現一個男人?蘇蕁愣怔了半響,腦袋轟隆隆的響著。
季雲深壓著她,氣息有些不穩,手上急急的要去拉開她長裙後背的拉鍊,身下的人忸怩不安,怎麼也拉不開。他一手握住她亂動的雙手舉至頭頂,兩腿夾住她的雙腿不讓她亂踢,頭埋在她頸間,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耳窩,女人獨有的馨香縈繞在他腦海,讓他身體有了反應。他這是動了情,對一個陌生女人動了情。
蘇蕁被他這磨人的一舔一咬,微微的癢意蔓延到四肢百骸,就在身上的男人褪下她的長裙,準備進一步動作時,她猛然驚醒想到了一樁舊事。那一樁橫亙在她與陳學之間的舊事。
大三的下學期開始準備考研,決定好了便與陳學搬出去住,因為是託付一生的良人,所以才無所顧忌。說是同居,也沒做過什麼越雷池的事,只是找一個更加安靜的環境來學習。
陳學原本是不打算考研的,是蘇蕁感染了他。兩人的家境情況都還一般,租房子的錢也是各自平攤。算起來蘇蕁的家境要稍微好一些,父母在老家縣城的中學教書,供她一個人上學還是綽綽有餘。
蘇蕁從小很獨立,上大學之後,除了學費,基本不向家裡要錢。陳學的父母在一家工廠上班,爸爸做主管,媽媽做會計,還有一個叛逆的弟弟正在上高中,家裡負擔要重一些。
某一次蘇蕁有事回老家,原本是決定後一天回學校,戀愛中的女人都有些小心思,想給陳學一個驚喜,所以提前回了校。回到兩人的住處,陳學卻給了她大大一個震驚。那被他壓在被褥中的女人,正是那一日他們分手之後,與他手牽著手的女人。
震驚過後,蘇蕁請假回了家,一個月沒有回學校,都在家裡安靜地準備。自己沒問,陳學亦沒有解釋,他大概以為自己不知道。便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們就分道揚鑣了。許多事情不能強求,與陳學分手的這一天,也早在意料之中。
可是一想到自己睡過的那張床上,被他們顛龍倒鳳折騰過,蘇蕁就心寒作嘔。如果非要為她考研失利找個原因,這也算是其中一個吧。蘇蕁一度心寒得失去理智,幾次想放棄了,又在媽媽的鼓勵下收拾好心情重新出發,可結果還是敗了……這是她不能接受的,永遠過不去的一道坎!
意識拉回到現在,此刻她躺在床上,又是在做什麼呢?
她拼命地掙扎,敵不過身上這人遒勁的力道,她開始亂咬,他的脖頸間、胳膊上,被她種下了好幾朵梅花。季雲深神色複雜地望向身下的女人,卻見她在笑,笑得滿眼淚光。
眸光閃爍,她說:“當你壓在別的女人身上的時候,你是什麼感受,嗯?”她抬手撫摸他英俊的側臉,在他嘴角親了親。
季雲深臉色有些難看,眉頭緊擰,唇湊近她唇畔問:“我是誰?”
“陳學啊。”身下的女人寂寂地答:“你忘了,你是我的男朋友啊。”想到什麼又哦了一聲:“對了,你現在已經不是了。”
季雲深一股火氣沒處發洩,興致被敗壞,起身離開她,卻被她勾住脖子,溫軟的唇瓣覆上來,軟軟的觸覺,qq糖一般的甜蜜。女人固執了也很可怕。她將他推到,翻身跨坐在他身上,唇順著他的嘴角下移,吻上他的喉結,換來身下男人一聲悶哼。
蘇蕁心中劃過一絲得意,嘴上更加賣力,小手順著他光裸的胸肌下滑……
受不住她的撩撥,季雲深將她翻轉過身,讓她背對著自己,手移到她的後背,挑開她的胸衣暗釦,大手下移,正要扯下她最後一絲遮掩,就聽蘇蕁又說:“你猜猜看,當初你壓著她的時候,我是什麼感受?”
“夠了!”季雲深冷冷地低吼出聲,她的一句話,徹底澆滅了他的興致,他氣急敗壞地將她推下床,又將她撈起來為她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