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在餐桌上一掃,沒見到自己喜歡的,又開始發脾氣:“我不要吃這些,我要吃小籠包!”
“大晚上的你吃什麼小籠包!”季雲深夾了一注青菜放在他碗裡。
小傢伙將碗一摔,小勺子掉在了地上,蹬著小短腿又開始大哭:“爸爸你虐待我,我要告訴奶奶,嗚嗚嗚嗚……”
“哭,你繼續哭!”季雲深也沒了吃飯的興致,放了碗筷上了樓。
小傢伙見爸爸不理他,哭的更厲害了……
蘇蕁是真的有急事來不及解釋。微安打電話過來,說雪柔不小心摔了,隱隱有流產的跡象,這會兒正在醫院。
蘇蕁掛了電話,騎著小電動直奔醫院。懷孕的女人是最脆弱的,稍微一個料理不好,都會出事。蘇蕁懷過孩子,知道輕重,一聽說雪柔有流產的跡象,擔心的不行。等她風塵僕僕趕到,鄭歌微安他們早已經到了,雪柔的老公陪在床前,還好沒有大礙。
“親,你是要嚇死我們麼,怎麼這麼不小心?”蘇蕁喘著氣,心有惴惴。懷孩子多麼不容易,一個不好流產了,豈不是要傷心死?而且流產對女人的損害也極大,女人這輩子就是個受苦受累的命……
“沒什麼啦,蘇蘇,我很好,你不用擔心,以後我會注意的。”雪柔拉著她的手微微一笑,並沒有蘇蕁那樣的緊張。
顯懷之後,身子會變得笨重,這一點蘇蕁也是深有體會,她懷孕的那幾個月,十指不沾陽春水,別提多小心了。有一回她上洗手間,不小心腳下滑了一下,就在醫院觀察了好幾天。她懷季繼的時候,還是挺費心的。她生季繼的那會兒是早產,為了生下孩子,她是吃盡了苦頭。所以一聽到有關孕婦與流產的事情,她就特別敏感。
幾個好姐妹坐著聊了會兒天,當事人沒多大的事兒,倒是蘇蕁捏了把冷汗。為了不打擾孕婦休息,大家也早早告別回去了。
蘇蕁到了家肚子有些餓,才意識到自己還沒有吃晚飯,煮了一碗麵吃著又想起白天答應過小傢伙,要帶他回家,給他買飛機模型的。擱了碗筷給季雲深打電話,那邊已經關機了。打他們家的座機,也沒有人接,心煩意亂去洗澡,洗完澡發現浴巾不見了……
季繼小朋友哭功了得,季雲深上樓半個小時,他就哭了半個小時,哭的累了,就靠在椅子上睡著了。季雲深下樓倒水,就見兒子臉上還掛著淚珠,小手兒偶爾揚起來擦一擦,小嘴紅紅的,微微嘟起,睡著了還在哽咽。
說不心疼是假的,心疼之餘,季雲深更多的是氣憤。以前她沒回國,他和兒子生活的好好的,小傢伙也沒這麼哭過。她一回國,他又多了一樁事,工作之餘還要哄孩子,明明是他應該享受老婆伺候的待遇,為什麼和想象的有些不大一樣?他算不算最苦命的男人?
抱著兒子上樓,又給他洗澡,越發覺得煩躁。手機開了機,十多個未接電話,都是那女人的,她這會兒知道打電話來了……發了一條簡訊給蘇蕁:“你兒子有你這樣的媽,哭死是他活該!”
蘇蕁洗完澡出來,盯著這條簡訊良久,回撥過去,那邊沒有回應。蘇蕁坐立難安,想去看兒子,卻發現自己不知道他的住處。渾渾噩噩過了一夜,思緒很亂。
她近來的生活,充斥著各種亂七八糟的事,自從發現自己有兒子之後,肩上便有了一種甜蜜的負擔。這樣的幸福來得不是時候,只要一靜下來,她就覺得很累,不知道要怎麼去面對。季雲深還老是逼她,萬一她就此妥協,該會引起什麼樣的軒然大波?萬一不妥協,又該如何?
女人最怕有牽絆,就怕這個牽絆無法擺脫,他季雲深想要的東西,一定會想方設法要到的……
爸爸,蘇蘇又揍你了?
“季繼……”蘇蕁下班後特意守候在季繼的教室門口,等著他放學後接他回家。
季繼原本和班上的一位小夥伴兒聊的正歡,看到蘇蕁,下意識要往她懷中撲,最終翹了翹嘴,哼哼幾聲,越過她走向了校門口。
天星幼兒園的門口,每到放學時間,都是一場盛大的車展,有錢人比的就是這種酣暢淋漓的快感。目之所及,是一輛拉風的紅色賓士,名車蘇蕁沒時間研究,但也知道這是今年的最新款。車門開啟,走出一位身姿窈窕的靚麗女郎,誇張的墨鏡,精緻的妝容掩蓋了她原本清新的一張臉,這張臉,就是化成灰,蘇蕁也認得——王容君。
季繼望了蘇蕁一眼,蹬蹬蹬,幾步跑到王容君身後,蘇蕁跟到車前,與王容君面對面站著,一素一豔,一位清新淡雅,一位嫵媚妖嬈。
王容君摘下墨鏡,左手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