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死是活,和你無任何關聯。”
喬巴臉上的肌肉木木的抽蓄了幾下,但他這次並沒有生氣。
他嘆了嘆,捲了一袋烤煙,抽到一半後,低聲說:“實話告訴你們吧,天狼山我也只是有所聽聞,誰也不知道怎麼走,據前輩們講,過去曾有不少膽大之人去尋找過,但沒有一個人活著回來。我只知道在哪片大致的區域範圍,要找到天狼山,恐怕還得看造化。”
“這個應該沒問題,我想我能認出出事的地方。”麻吉說。
“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麼簡單,這綿延數百公里的雪峰山,很多地方至今仍是無人區,更別說天狼山那一塊,途中更是艱險無比,多有阻礙。以我的判斷,把你們帶到天狼山的人,肯定不是普通的偷礦老闆,如此輕車熟路的就找到天狼山,要不是手中有地圖,要不就是對天狼山很瞭解。”喬巴分析道。
“經您這麼一說,事情確實大有蹊蹺。”莫古起身來回的踱了幾步,說,“既然天狼山連你都不清楚路途,一個礦老闆又怎麼會知道?說不定,他選的那幾處礦洞,早已被那黑心老闆窺破了洞中的殺機,故此才叫麻子他們去淌水。喬巴大叔,天狼山到底有何不同尋常之處?”
喬巴搖了搖頭,苦笑道:“傳聞天狼山中藏有大秘密,具體是什麼無人知道,有的人說是寶藏,有的卻說是更加神秘的東西。除了少數獵人,知道這個傳聞的並不多,我也是聽一個老獵人講的,他說天狼山內危機四伏,有嗜人怪物出沒。”
“如此說來,莫古的大爹他們是被那個礦老闆騙去的。他肯定是個對天狼山有所瞭解的人。”老衛點上煙長吸了一口,看向莫古兄弟倆,“也就是說,那人是知道天狼山充滿危險的,他帶著人進山,必然有所圖謀。而那些無辜的工人,也只是他為了達成目的的犧牲品而已。”
“看來,此行我們又多了一個目標。”範姓男子低著頭陰陰的說道。
麻吉的拳頭緊緊的攥著,大夥的分析,他一字一句的聽在耳中,他也終於搞清楚了事情,從鬍子攬到這個活計的那一天開始,大家就已經在走向了死亡。他暗暗的在心中發誓,一定要抓到那個礦老闆,為哥哥,為大夥兒報仇。
“我答應你們,其實,我也一直想尋找天狼山,不過,進山後你們一定要聽我的,尤其是在接近天狼山的範圍後,否則,恐怕會出現意外。”喬巴看向眾人,以不容置疑的目光說道。
“這個自然。”老衛點頭應道,山林中是喬巴的天下,尋路探物,對於他來說再拿手不過了。
晚上,喬巴殺野雞招待大家。莫古一夜沒有睡好,天亮後,大家早早的起了床,尋遍屋子,卻獨獨的沒看到喬巴的身影。
麻吉有些擔心的說:“他不會是因為害怕而連夜走了吧?”
“不會的,喬巴絕對不是這樣的人。”老衛白了一眼麻吉,吩咐大家燒水做早飯等喬巴回來。
水燒熱的時候,喬巴沾了滿身的露水回來了,他扛著一個長形大木箱,見大家都在忙,笑道:“早啊!”
麻吉好奇,一直在旁看著喬巴開箱子,只見箱子裡面放著一杆半人多高的老式洋槍,還有兩把已經鏽跡斑斑的鎢鐵寬刀和幾十顆粗大的子彈。
“多年不用,就不想念它們嗎?”老衛打趣道。
“想啊,做夢都想,可總不能把它們當擺設吧?”喬巴深情的看著手裡的槍,就像看著他的孩子一般。
把幾個部件拆下後,一邊用麻布仔細的擦拭著,一邊給槍身上油打蠟。
“好傢伙,在過去,這該稱為洋炮吧!”老衛把槍拿在手裡掂了掂,很有分量,說話間又拿起子彈打量了一陣,問道,“這麼大顆的子彈,一槍不是能把人的頭打成稀爛?”
“這種子彈是專門打野豬的,只要不花槍,野豬基本一槍斃命,手腕粗細的樹幹子都能打斷。”
槍身擦拭過後,閃爍著烏沉沉的亮光,喬巴滿意的點了點頭,拿上鎢鐵刀在門口的磨刀石上霍霍的磨起來,直把刀片子磨得雪亮,方才作罷。
吃過早飯,喬巴祭拜了山神和獵神,帶上大黑狗,一臉凝重的和眾人說:“收拾行李,我們趁早出發。”
翻過西皇山,喬巴果然帶著大家往東邊走去,一路上,喬巴話不多,只管和黑狗在前領路,如此行進了三四天,雖然已經到了荒無人煙的山嶺深處,但有喬巴在,倒是順利無事。
“前面就是瞎子嶺了,我想問問你們,到底是走近路,還是走遠路?”喬巴停下腳步,指著幾里開外的一座高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