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早變僵硬的雀蘿掉落在地。
“啊!神鳥死了!!!”倆小孩驚恐的呼喊,朝後不斷的退,一屁股杵在地上嚇得無法言語。
或許他們眼中,我的形象瞬間從和藹可親變成了惡魔。
聽到呼喊聲趕來的村民越來越多,漸漸地,把我圍得水洩不通,但始終同我保持著數米的距離。看上去村民對我很畏懼,沒誰敢近身上前,哭嚎聲一片,山谷中迴盪著悲慟的聲音,絡繹不絕。
“他殺死了我們的神鳥……”
“快去告訴大人!”
“對,我們的護族神鳥死了,讓大人殺了他獻祭。”
……
總之,我耳朵將要炸了。竹葉紅終於趕來,她穿得是初見時那身火紅如日的旗袍,村民自動避退兩邊讓出一條路,竹葉紅眉頭緊縮,“凌宇,雀蘿是怎麼死的?”她的聲音夾在著淡淡的怒意。
圖騰被人誘拐走,至少還活著,但此時兩具屍體被送回村裡,這像什麼?一時間弄得鳳港村民人心惶惶。
我心虛道:“我們找個地方,單獨談談。”
竹葉紅一個字沒說,轉過身向她的院落走去,我趕忙把雀蘿的屍體撿起放回紙盒,跟在她後邊,尋思怎麼編排雀蘿殞命的事,哪敢把寧疏影一刀貫穿小雀蘿的事說給她聽?以竹葉紅的性格,不得找寧疏影拼命才怪,我可不想倆人對上。
此時,我的後背被汗水浸溼,鹽分刺激了背脊的傷口,疼得我直咧嘴。
“凌宇,你這是小兒麻痺症?或者說唐氏綜合症?”竹葉紅停住腳步,回眸望著“面部表情奇怪”的我。
“你才有呢。”我輕咳道,“現在沒別人了,我和你說說雀蘿為啥死。”
“我討厭背叛。”
竹葉紅出乎我意料的輕靈一笑,“你不用說了,雀蘿自從跟著候誠峰那一刻起,我就當它們已經死了。多謝你把它們的屍體送回來,我心裡已經想好了安撫村民的辦法。”
“這……”我愣愣的說不出話來,她未免也太不按常理出牌,敢情我路上花了那麼多心思去想著如何推卸責任,敢情腦細胞全都白浪費了。
竹葉紅下了逐客令,“把紙盒放下,你可以走了。”
“……”
我轉過身去,抬起一條腿邁出了門檻。旋即想到若是白來一趟回去不好和裴奚貞他們交待,我輕輕的說:“候誠峰死了。”接下來我頭也不回地走向大門口,心裡默唸,“叫住我,叫住我,快叫住我。”然而卻遲遲沒響起竹葉紅挽留的話語。
媽的!太沒面子了,我重新跑回了竹葉紅的屋子,瞧見她正低著頭,垂落的幾綹髮絲遮掩住臉部,我大聲問道:“你對候誠峰的死,怎麼一點感覺也沒有?你恨他入骨,此刻聽到候誠峰死了,你不該很爽嗎?”我越說越激動,根本不明白自己為何會情緒失控。
竹葉紅微微抬起頭,佈滿血絲的眼睛看向我,啞著聲音道:“如果你沒記錯,我說過要親自手刃候誠峰!”此時,我汗毛豎起,她的眼神像刀尖般犀利,氣勢太可怕了,彷彿我面前的不是人,而是一條瞳孔狹長豎立伺機撲咬的毒蛇!
我背後的手摸向腰際,握住電擊劍,心中有了底,毫不避讓的與竹葉紅對峙。
良久。
“傻逼。”她撲哧一笑,笑得前仰後合,花枝亂顫。
我吁了口氣道:“笑毛線?”
摸在電擊劍的手鬆開,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實在摸不透竹葉紅的性格和她到底在想什麼,感覺寧疏影和她屬於同一類人。唯一不同的是寧疏影多了份輕狂不羈,竹葉紅卻很老成,做為滿族遺族的大人,全域性觀很強。
“真的很遺憾,沒能親手殺死候誠峰。”竹葉紅輕輕嘆了口氣。
“至少他死了。”笑了笑,我凝視著她那重新恢復往日婉轉的眸子,“你就不想知道候誠峰是怎麼死的嗎?”
“死無全屍,砰~的一聲,多動聽的聲音啊。我要是當時在場的話,一定覺得那場面會比正月十五的漫天煙花還好看。”竹葉紅抱起膝蓋,斜坐在藤椅上搖晃著,“所以啊,他死去只有一個可能,被都市爆破者殺死的。”
“你怎麼斷定的?”我問道。
“因為候誠峰和都市爆破者交易時,對方為了保險起見,在他身體裡安放了一枚可以取出的炸彈。”竹葉紅忽然踢掉一隻鞋,她那白嫩的腳丫展露無餘,向我伸來,觸碰到我的小腿,漸漸的往上挪動,“在那之前,都市爆破者搗弄出的人體炸彈,都是嵌入肌肉或者骨縫中,所以不可拆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