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眉心的衝警察道:“等這畜生吐完,不然很容易攻擊人,必要的時候,需要開槍射殺。”
觀其腿腳的尺寸,它所吞食的八九不離十是4歲到8歲的幼童。
這時,門口的女服員懵了,驚慌失措的蹲在走廊,眼淚吧嗒吧嗒的落在地上,她趕忙捂緊眼睛不敢再看。林慕夏的眉梢滲出一層汗,輕聲道:“凌宇,你靠近我點,疼。”我小心翼翼的繞過花斑大蟒,坐在林慕夏身側的床邊。
大概過了能有五秒鐘,蟒腹中的第一團凸起,徹底在花斑大蟒的嘴中傾吐而出,這個所謂的食物,是一名死去多時的男孩滾落在地,面板髮紫,腦袋都變了形狀,濃濃的粘液包裹著這具小屍體,吐動的過程中,粘液淋啦的四處都是。林慕夏微微搖了搖頭,“恐怕是先被蟒蛇勒死,而後吞食的。”
“哦?這位女士對它有很深的研究?”
警察狐疑的看向林慕夏,與門口的女服務員相比,她顯得的太淡定了,不得不懷疑。本以為只是單純的蟒蛇入室,誰會料到花斑大蟒喪心病狂的吐出一具孩童屍體,這便觸及到了刑事的範疇……
“愣什麼愣,還不趕快叫支援!”林慕夏丟給警察個白眼,她趾高氣揚的道:“就憑你們倆,夠嗎?待會大蟒發起飆,怎麼護衛我們的安全。”然後她發完了火,衝我眨了眨眼睛,“演得像不?”
“哪學來的啊?”我低聲問道。
“電視上學的。”
“像。”我笑道:“像極了月經不調的受害者。”
這名被她吼了的警察拿起手機,電話撥通後,他道:“金隊,我是趙勇,參花街這邊出事了,趕快過來吧。”他打電話的功夫,花斑大蟒又有了動靜,腹中第二團凸起慢慢的被它吐出,這次吐的比較艱難,貌似坨有點大,最先露出口的是一個人頭,年齡依然不大,一看就是乳臭未乾的小孩子。耗時三分鐘,猶如臨盆分娩時的艱難,竟然一個沾滿粘液小女孩屍體,此時,腥味充滿了房間,味道有些刺鼻。
隨之而來的第三團凸起移動至脖子,這個體形比前兩位出場的要小得多,花斑大蟒稍微一用力的排擠,便將之吐掉。我心想如此輕易就吐掉難道是小動物?忍不住看了過去,臍帶還沒剪好的新生嬰兒,就葬身蟒腹,腿間隱約還有菸頭般大小的丁丁,是個男嬰,他的小身體扭曲的不成樣子。眾所周知,嬰兒骨頭脆,肉組織也軟,經不起蟒蛇的絞動。
心嘆了句,我必須得承認花斑大蟒的實力太猛了,專門欺負小朋友。
趙勇臉色不好,他捂住嘴跑出走廊,“哇—、哇!”大吐特吐的聲音傳了進來,另外一哥們本來挺淡定的,但同事吐了,他喉嚨猛得鼓動,沒來得及躥出門外,他低下頭,稀里嘩啦吐在地上,一根根彎曲的泡麵散了一大灘。
這房間沒法待了,又是腥味又是嘔吐物味的,我提好包,拉著林慕夏來到門外。女服務員嚇得哭成了淚人,林慕夏蹲下身輕輕拍著她的後背,示意她別怕。
花斑大蟒將吞食的三個孩子盡數吐完,便極為虛弱,它癱軟的無力貼在地板,豎起的瞳孔望著天花板。身穿練功服的中年男人,見時機已到,猛地躍向花斑大蟒,與此同時,他手中的捕蛇器精準無誤的將蟒頭卡住,瞬間胳膊的虯筋暴起,他死死的按住花斑大蟒,任由對方胡亂掙扎,依然穩如泰山。
二者對峙了約有兩分鐘,中年人的手開始顫抖,看這架勢,他快要駕馭不住這條花斑大蟒了,急忙轉過身衝門的方向吼道:“小趙、小陳,速度射殺。”然而這兩名警察中,小陳並沒配槍,他束手無策的看著趙勇,後者開啟槍套子,慌慌張張的開啟保險,衝花斑大蟒射擊。
“砰!”
趙勇根本沒瞄準,子彈急速飛出,竟然鬼使神差的射中了蛇頭,雖然沒有一擊致命,但此處亦是花斑大蟒防禦相對薄弱的地方,總比擊中遍佈鱗甲的蛇身強。花斑大蟒吃痛,掙扎的愈加劇烈,尾巴“嗖”地抬起,猛地向中年人抽打而去。
“小心!”林慕夏驚道。
中年人動作嫻熟的抓住捕蛇器的柄,向前左方跳了一步並迅速蹲下,堪堪避開了花斑大蟒的攻擊,我們都為他捏了把汗,所幸幾經周折沒有生命危險。一人一蛇的對抗太過於激烈,稍有不慎,恐怕就會跌倒在地,被花斑大蟒纏住身體……下場可想而知。
趙勇鎮定下來,他握住槍,“砰!”指尖勾動了扳機,這哥們射術不賴,子彈穿透花斑大蟒的眼睛,入腦三分。我敢篤定,趙勇不是懵的,這次憑的真實水平。酒店接連傳來兩聲槍響,驚動了其它的住戶,紛紛移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