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近一個星期,我用了副科長的賬戶才調出來的,多不容易,你打算怎麼感謝我?回去想好了給我發簡訊。”
她繼續埋低頭忙著手裡的事情,我翻了翻檔案,“詹天良之死”被天北市D。I。E列為極案154,記錄竟然多達十五頁!
本以為詹天良也是名水鬼,然而卻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他生前開了家大型服裝廠,為許多知名品牌代工。死亡原因是兇手釘住了他的四肢,沒來得及扎入頭顱,心臟病復發嚇死了,兇手自然節省了力氣,而後在其肚皮紋了一張詹天良的3D人臉,觀其取證的照片,紋身中似乎與姜子牙缺失的位置不同,偏近右顴骨以及眉毛。
詹天良與姜子牙的死亡時間是同一天,晝夜卻截然相反。看到此處,我心中便確定了兩樁兇案的兇手為同一人,亦或者如老張所說,同一對!天南市與天北市的地理範圍,僅隔了一條天江,乘車透過天江大橋,最多超不過四個小時,足夠兇手往返行兇作案。
我整理好檔案,麻煩卜箋簞在牛皮袋上蓋了個“准予帶出”的章,便將之攜帶出了情報科。“拼圖”這條線索我已然有了收穫,但並不代表“四大水鬼”沒用了,接下來我分別聯絡了現在的四大水鬼,一個個綽號起的真不錯,“海底月”李晉揚,“波光大溼”劉三撇,“浪淘沙”井紅生,以及新晉的“百爪章魚”花小錯。
四人中,前三個老牌水鬼目前不在天南,唯有花小錯在公司忙碌,近來由於城北抗起水運大旗的姜子牙倒了,他迅速的崛起並取代了其位置,業務新增了不少,忙得焦頭爛額。花小錯生於城北花田村,他現在同樣住在海藍之星。怎麼看,他都比前三個水鬼值得懷疑,我在電話中和其女秘書道明瞭身份,她和花老闆溝通完,說午飯時間有空,可以過去。
花小錯的公司總部在前文中提到過的城北賽威大廈二十一層。結束通話電話,我看了眼手機的時間,將近十一點了,我迅速發動車子奔赴城北,恰好趕在花小錯的午飯時間抵達賽威大廈,坐了電梯來到其辦公室,見識到了這位新晉水鬼。約四十歲左右,眉宇間透著疲憊之色,他與員工的伙食一樣,抱著個盒飯細嚼慢嚥。
“你好,我是負責調查姜子牙一案的警察,凌宇。”我介紹道。
“秘書和我說過了。”
花小錯吞嚥完嘴裡的飯,他喝了口水,“姜老弟對我有授業之恩,算是亦師亦友的關係,他死的時候,警方不止一次的找到我,還有所懷疑,不過……身正不怕影子斜。您有什麼想了解的,儘管開口問。”
第二百零七章:鼻涕泡
離開了賽威大廈,我一邊駕車趕往城北分局打算找那日出警的警員瞭解情況,一邊回想著與花小錯交談的情形,整個詢問了解的過程,花小錯的表現絲毫沒有破綻,淡定而認真的回答我的每一句問話,不過我總覺得越是正常,就越不對勁,究竟是我多疑了呢,還是他真的有事情隱瞞於警方。不知不覺來到了城北分局門口,我見到了王遠河,和他交流了一下半年前蘋果公園的兇殺案,他至今還記憶猶新,當時差點沒把胃吐出來,算是他從警以來親眼目睹的第一起重案!
他沒料到這件案子被重新抓起,表示想參與其中。D。I。E抽不出人手盯著花小錯的行蹤,王遠河經過我的遊說,派了手下兩名便衣,一個扮作賽威大廈的保安,一個客串成花小錯經常訂餐的飯店外賣員,進行二對一盯梢。
王遠河和我在門口吸了根菸,便一塊吃了個午飯,我獨自返回D。I。E。
林慕夏早在一個小時就已收兵回營,她坐在電腦旁,開啟了情報系統,搜尋著關於紋身師的訊息。倒是裴奚貞此行東奔西走,姜子牙往日的碼頭工友如今四散一方,他打過電話說至少天黑才能返回。
我把包丟在椅子上,疲憊的趴了五分鐘,向她問道:“林大腳,喂,停一停。陳詩童那邊有沒有價值的線索?”
“凌宇,你搞女人有一套,下次換你去吧。”林慕夏頭也不回的搖了搖頭,她無語的道:“這女人……老公才死了半年,就改嫁了,問什麼都不配合的樣子,我又沒有證據指控她,吃了個閉門羹。”
“真想見識一下能讓多功能警花吃癟的存在。”我把卜箋簞幫著調的幾份檔案放在她眼前,話鋒一轉道:“我滿載而歸,四大水鬼和拼圖均有了出乎意料的收穫。”
“哦?”
她猛地抬起頭,眸子流轉著驚訝的光芒。
“天北市有一樁與之近乎相同的兇殺案,無論是作案手法還是作案時間,我可以判定兇手是同一人。”伸出手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