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十多年。”他旋即意識到不對勁,拿起金屬柺杖抽了我一下,“小屁孩的心都開始腐化了,這個社會沒希望咯。”
“哦~原來你離婚是為了他。”我故作了然的道,撂下話趕緊的腳底抹油溜掉,他追不上,氣的衝我吹鬍子瞪眼的,“有種站住,看我不打得你連你媽媽都不認識。”
林慕夏攔住了我,她無可救藥的望著我,“孤陋寡聞是種悲哀,警局最傳奇的一對,就是裴sir和蔡桑拿。沒發現蔡桑拿為了裴sir,連重案組都不混了,跑到城西,你覺得是為了啥?”
瞬間我有種天旋地轉的感覺。忽然背後陰森森的,我回過頭一瞧,裴奚貞的眼睛快要瞪出火,他低吼道:“是時候得正一正D。I。E的風氣了,不能任由歪風邪氣滋長。”他拎起金屬柺杖,衝我們一頓暴打,女的也沒放過,痛得林慕夏直喊救命。打完了,裴奚貞笑吟吟的道:“筋骨太緊,我幫你們松完了,還瞎八卦不?我和老蔡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兄弟,壞他名聲是我最爽的事情,所以,D。I。E新加一條規矩。”
“啥規矩?”我莫名其妙的道。
裴奚貞煞有其事的道:“D。I。E凌宇,無論何時,無論何地,凡是看見蔡桑拿,必須得擁抱,誇一句沐浴露的味道真香。不然月報銷的額度減半。”
“呼~還好沒我的事。”
林慕夏幸災樂禍的道,她拉著滿頭黑線的我說:“走吧,歷馬的心情此刻應該趨於平穩了,開始審訊。”
我們來到審訊室,歷馬果然如她所說,側頭平靜的望向窗外,他是一個讓人只看一眼便會心疼的男人,不知是否因為不幸的遭遇先入為主的緣故。林慕夏輕喊道:“歷馬,轉過頭,請配合我們。”
歷馬扭過脖子正對著門口時,他竟然長了張娃娃臉,遠比真實年齡要年輕的多,猶如十八歲的青年。他倔強的臉上掛滿了不屑的表情,“天下烏鴉一般黑,案子破不了,你們不過是想抓我充個數而已。不用審了,我認,我都認!來吧,畫手印,簽字,儘早結束這操蛋的人生。”
“呃……”歷馬先發制人的這番話,彷彿一大塊饅頭,把我們的嗓子噎住了。
寂靜了十秒的審訊室,林慕夏打破了沉默,她挑起眉道:“你不向往自由?”
“嚮往。”歷馬哼了句,他嘆息道:“我想要的自由,不是想幹什麼就幹什麼,而是不想幹什麼就不幹什麼。現在我不想留在這,小妹妹,你肯讓?”
“他孃的,句句帶刺。”裴奚貞抬起手,用金屬柺杖在桌子上敲了敲,“我得依法行事,審完你,沒有嫌疑的話,就趕快滾蛋,別佔著茅坑不拉屎。”
歷馬冷冷的道:“垃圾警察,髒話連篇。”
“行了,少說兩句。”林慕夏站出來打了圓場,她擋住幾欲爆發的老狐狸,衝歷馬笑道:“做為一個能斷了親生父親四肢讓其喪失行動能力的人,你的確病了。當然,身體正常與否我不清楚,不過心肯定病了。”
“呵……”歷馬笑了笑,沒試圖解釋,他閉上了眼老神在在的道:“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
唐寅的這句詩詞,成為無數人開啟裝逼模式的利器,我翻了個白眼道:“哦……難道你有苦衷不成?”
“為了保護他不死。”歷馬的眼神充滿了認真之色,他不像是在開玩笑的道:“不論他打我還是罵我,因為不想他死,我始終在他身邊沒有躲起來。長了手就能撥打電話,我不想他死,所以砍了他的手。長了腿就能跑出去亂說,我不想他死,所以斷了他的腳。”
“原來你在意你父親,但這種孝順是否畸形了呢?”林慕夏坐在椅子上,凝神和他對視,“你這句話的邏輯性,前後相互矛盾,能說清楚嗎?”
低頭啐了口痰,歷馬自嘲的笑道:“你們不必知道,因為我不想死。求求各位警察大人,讓我蹲監獄把牢底坐穿好嗎,不要再放我出來了,這個世界太危險。”
“以為監獄很安全嗎?”林慕夏狠狠的一拍桌子,站起身向歷馬傾去,她兇巴巴的道:“很遺憾的告訴你,有人可以喬裝易容混進監獄殺人滅口。地球上沒有安全的地方,想找個地方苟且度過餘生?火星很適合你!”
歷馬被突然發狠的她鎮住了,瞳孔恍惚的失去了焦點,愣愣的說不出話。
“沒有人能夠保你,只有站起來反抗,捍衛應該屬於自己的命運!”林慕夏趁熱打鐵的補了句,突然間,她彷彿失去了所有的力氣,衰弱的坐回了椅子,額頭密佈了一層冷汗。
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