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現場的警察我並不認識,但發現這個地方竟然來過,上次我們等飛機之前,就是暫時棲居在此地,老闆叫徐成。
剎住車,我們跨過警戒線,與現場的警察打過招呼,便交接了案件。徐成一屁股坐在賓館門口冰涼的石磚,由於背對著街道,他沒有注意到我們。徐成不停的揉著小心臟,他自哀自怨的道:“三仙道長的破符壓根不靈,倒黴的事一件接一件的,上次剛被三個臭警察發現我拉皮條,這次直接死了個人……操!”
“說誰臭警察呢?”林慕夏給了他一腳。
“哎喲娘啊!”
徐成一個趔趄,栽倒在地,他氣勢洶洶的轉過身準備破口大罵,哪想站在眼前的四個人竟然眼熟!他旋即換了張笑臉,“您瞧我這張破嘴,該打,該打。”
“小耳朵道士的符其實很靈,只不過招的是厄運。”我白了徐成一眼,提醒他道:“少得瑟,不然出了事,拜關二爺也沒用。”
“好的,待會我就把符仍掉。”徐成擠出一張笑臉,他注意到了老蔣,極為崇敬的道:“十連斬大俠,你竟然也在,恕我剛才沒眼拙。”
十連斬……
我們仨同時看向老蔣,徐成指的是上次老蔣叫了十名正值經期妓女的事。這綽號起的真贊,我和裴奚貞忍不住想笑,這麼嚴肅的場合必須得憋住,林慕夏給了我倆一人一拳,冰冷的道:“注意影響,趕緊忙正事。”
案發現場竟然在流光賓館的309號房,這個房間的特殊之處,在於徐成因為偷拍癖好,特地安裝了微型攝像頭,一般人壓根察覺不到。沒想到徐成的癖好促成我們掌握了案發全程的完整錄影。猥瑣的徐成立了頭功,起初到來的分局警察感覺不可思議,暗歎老闆未卜先知,D。I。E眾人卻笑而不語。
死者是一名四十歲左右的男性,登記的身份證顯示是外地人口,但對比了臉與證件照,顯然他開房時用的非本人身份證。
他的脖子、雙手、雙腳,分別被麻繩綁縛住,呈大字形被定住床頭。臉上貼了幾張稍微溼潤的紙,他四肢由於勒的緊,早已不過血變成了紫紅色。萎縮狀態的小丁丁沾了一坨濃白的精液。經過林慕夏的鑑定,死者的死亡時間於三個小時前,致命的是因為溼紙封住了呼吸,導致他窒息而亡。死了三個小時,紙上的水大部分已經蒸發,僅保持著溼潤狀態。
之所以判斷兇手是紋身屠夫,最為顯著的線索是死者的肚皮,一張3D人臉紋身、和一塊缺失的面板。林慕夏掏出了老蔣在劉伯妻子遺照的夾層所發現的薄紙,把死者所缺失面板的位置與圖案上做比較,發現與之相對應的竟然是“樂”的姓氏。
“林大腳,你不說樂七然十年前就死亡了嗎?”我怪異的道。
她摘掉了手套,無奈的道:“戶籍系統那樣顯示的,我能有啥辦法……這案子太出乎人意料了,死了很久的人被死了不久的人抓出來重新弄死了……”
“什麼死不死的……跟繞口令似得,我聽不懂。”老蔣反應慢的狀態再度開啟。
裴奚貞拔了根鬍子補問道:“還有其它發現沒?”
“死者臨死前,有過劇烈的性活動,盆骨都裂了……某個部位還沾有唾液和女性的陰液。”林慕夏抬起頭,望了眼天花板上攝像頭的方向,她努了努嘴道:“Sir,你和凌宇看監控去,不許拉上男神,我和他在309再找找其它的線索。”
她重新戴好手套,旁若無人的仔細搜尋著兇手遺留的蛛絲馬跡。
我和裴奚貞拉著站在門口觀望驗屍的徐成,來到樓下的前臺,他翻找監控路線的時候,我狐疑的看向他,“徐成,是不是隻有3P時,你才會給客人安排到309號房?”
徐成滿頭大汗的道:“還真是逃不過您的火眼金睛,不蠻您說,昨晚住宿的這對夫妻,女的悄悄和我說她在生理期,有些事不方便,竟然主動拜託我給男的叫一個應召女。我還感慨世間有如此體恤男人的好老婆。現在感覺像做夢似得,最毒婦人心啊,她無情的殺了自己的枕邊人。”
“你怎麼就能判斷二人為夫妻呢?”我迷茫的道。
徐成唏噓不已的道:“因為女的說沒帶身份證,把她和他的結婚證給我看過。”
“小宇,你覺得劉玉和樂七然結婚,出於什麼目的?為什麼等到現在才下手?”裴奚貞忽然問道,顯然他心中有了答案。
我心中感慨萬千,劉玉為了屠戮十二劫神,甚至不惜與樂七然結婚,潛伏十年,終於等到了時機。我理性搭配感性的分析道:“她和他結為夫婦,八九不離十是利用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