殭屍!”
話還沒說完,老蔣以掩耳不及迅雷的速度將剩餘的藥草泥塗在我臉上,咧開嘴憨笑道:“這玩意不光有退燒的效果,煙幕彈中混雜著慢性發作的毒氣,你和裴兄都得用。”
裴奚貞主動上前拿起藥草泥向臉上抹了一把,他微微嘆息道:“老蔣你這是往死裡折騰我們。”
“小心駛得萬年船,我事先也不知道是大夥,對不住了。”蔣天賜尷尬的撓了撓頭髮,他鄭重其事的站起身,向我們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如果我沒猜錯,這應該是處墓室吧?”裴奚貞笑了笑,他不以為意的道:“建這麼深且不說,還挨近岩漿,單憑這手筆以及大膽的設計,墓中所葬的主人起碼得藩王級別的。”
“……厲害!”蔣天賜盤起膝蓋坐在地上,他神色認真的陳述道:“渤海王知道嗎?敦化曾是渤海王的古都,那時叫敖東城。唐玄宗即位後,對渤海王大祚榮繼續招撫。這渤海王有個二王子,擅於琢磨研究機關之巧,便在此處選了個墓址,設計了一座巧奪天工的地下墓穴。他親自監工,又好酒,結識了當地一位老農。王子與老農交情頗深,便墓室的開啟方法與設計圖紙交於對方,並交代稱六十歲時會搬到老農的村子一起生活,想等大限將至時由對方送入墓室。地下墓穴竣工時,二王子才四十五歲,他決定橫渡鴨綠江去新羅遊歷。”
“然而老農直到無疾而終,也沒有等到二王子歸來,便將地下墓穴的位置與種種機關傳給兒子,囑咐道對方或其後代找來時,將其葬進去。就這樣,代代口口相傳,二王子一脈始終沒再出現。”老蔣嘆了口氣,“那位與其交好的老農,便是我的祖上。時境變遷,昔日的渤海國早已湮滅在歷史,化為塵埃。我們老蔣家卻一直愚忠於老祖的承諾。直到這個秘密傳給了我,小時候經常自己偷偷跑來玩……”
林慕夏好奇的道:“蔣男神,你手臂的紋身,其實就是二王子所設計的機關符號吧?”
“嘿嘿……”老蔣憨態可掬的道:“年幼不懂事,感覺這個紋案極為神秘,沒事畫著玩。時間久了,開始漸漸的喜歡它。去了國外時,初次參加的僱傭軍幾乎全軍覆沒,僥倖存活下來的九人,組成了一支新的僱傭小隊。相處不久,我們感情越來越好,商量著統一在手背紋身。”他回憶的道:“我畫了這圖時,七個人贊成!”
“男神!”林慕夏滿臉崇拜之色,她眸子眨動著小星星,“你一定是隊伍的老大!”
蔣天賜搖了搖頭,“老大太過於辛苦,雖然他們都推舉,但我依然拒絕,只負責戰鬥指揮……”
“微笑的死神!那……你們的團隊一定戰績逆天,令人聞風喪膽!”林慕夏開啟了腦殘粉模式,她一邊幻想著道:“趕快講講波瀾壯闊的戰鬥經歷。”
“混跡於各大戰場之間,小打小鬧的玩玩。”對於這段經歷,老蔣貌似不願多言,他岔開了話題,“後期,我從戰鬥指揮轉行成了狙擊手……因為一次戰鬥差點被人狙爆腦袋,我隊裡的狙擊手救了我,他卻因此而死,我對著他的遺體發誓,以狙擊的方式為其報仇。可笑的是,敵方狙擊手埋伏時,來了場大暴雨,死於泥石流。”
“慘了,我提不起精神,很疲憊。”林慕夏心滿意足的歪頭睡去。
裴奚貞動容道:“老蔣,你這趟回來,莫非與二王子的後人有關聯?”
“嗯!”蔣天賜大腦袋重重的點了點,“前幾天聽我二妹說,哦,你們可能見過了,也就是心苒,她告訴我有個陌生人來家裡,不但捧了一罐骨灰,還提起了葵花山墓室的事,對方自稱是二王子的後代,這一千多年由於二王子一脈因故無法歸來,所以遲遲沒有出現,並感激我們蔣家傳承了當初祖輩的承諾,他想親自去葵花山墓室,給老祖遷墳,落葉歸根!心萌無法做主,便電話聯絡到我,這才匆忙請假回家的。”
“身份是真實的嗎?”
我聽的一愣一愣的,千年以前的陳年往事,蔣家竟然真個代代傳承,難道老蔣的憨態是祖上遺傳的?離譜的是二王子的後代今兒個才找到蔣家後人,這……簡直是天方夜譚!此時,林慕夏睡的正香,身體處於自我恢復的狀態,我們交流時均不由自主的壓低了聲音,打算讓她好好休息。
“不清楚,對方現了一次身,幾天還沒露面,反而招來了一大波麻煩。”蔣天賜重拳狠狠地砸在地面,他懊惱的道:“關於葵花山地下墓室的事情,不知怎麼走漏了風聲,我昔日生死相伴的戰友,竟然接踵而至,一個個想讓我帶他們參觀此地,莫名其妙,不知安的啥居心。”
裴奚貞推測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