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道:“說起來,小宇和這個阿咩噠淵源不淺,他從警第一天,就直拳將他轟倒在地。牙花子都裂了,迄今為止牙還沒補好呢。”
徹底無語了,一眨眼四個月過去,那貨得著機會就往死了黑我,林慕夏涉及的女警門,阿咩噠亦是幕後推手。
“種瓜得瓜,種豆得豆。”林婉婉掐住我胳膊的一點肉,她鬱悶道:“下次不要再衝動了好不好?”
“好。”我應道。
王遠河不知從何處得到我醒來的訊息,在裴奚貞正打算離開時推門而入,他愣道:“裴部長也在啊。”以前僅是極小的範圍稱之為“裴部長”,自從D。I。E升級後,但凡是警銜沒老狐狸高,也都會敬稱這個叫法,裴奚貞倒也受之無愧。論人數,D。I。E還趕不上派出所一個行動小組,論地位,卻是幾大重案組疊加也趕不上。
裴奚貞點點頭,沒說話看向病床的我。
“王隊,恕我無法起身相迎。”重度昏迷三日初醒,又與上司交流有一會了,此時腦力感覺虛弱,我低聲問道:“你這次來,是為了我的案子吧?”
王遠河象徵性的笑了笑,他面色為難的道:“凌宇,女童的父母獅子大開口,索要賠償200萬。”
“嗯……不是為孩子討回公道?”裴奚貞沉吟道。
“沒有,最先找到我時就說要錢,這裡邊包含了店面損失費,還好事故發生的地方,比較偏遠,不然錢得更多。”王遠河想了一會,道:“因為你始終昏迷,沒個人做點表示難以堵住別人的嘴,所以寧公子蹲局子是自願的。我在城北從小待到大,那地方的店面一間頂多五十萬,擺明著在坑你。”
我詫異道:“孩子不是親生的?”
“還真沒往這方面想。”王遠河愣了下,往門外邊走邊道:“等會,我出去打個電話讓戶籍大媽查查。”
門被關上,屋子裡靜悄悄的。說實話,二百萬對我來說,根本不在話下,只要一個電話給老媽打過去,穩妥的如數賠償,但這並非是我要的結果,我想要的,是心靈的自贖。
“有轉機!”裴奚貞略微激動的拔了幾根鬍子,眼珠子轉了轉道:“或許你能沒事,今晚我私人去調查一下。”
林婉婉謝道:“裴大叔,辛苦了。”
“我有那麼老嗎?”老狐狸臉上佈滿黑線,他吹鬍子瞪眼道:“比你才大幾歲。”
“劉氏夫婦結婚數年無果,在孤兒院領養的未滿兩週歲女孩,還沒半個月,戶籍稽核還沒透過呢。”王遠河重新回到病房,鬆了口氣道,“過兩天凌宇恢復的能下地了,我再過來帶他回分局。”
“王隊,剛好我餓了,咱們一道吃個飯。”裴奚貞回身遞給我放心的眼神,他與王遠河離開了病房。
傍晚時分,一名叫姜琪琪的護士慌慌張張的推開門,這是林慕夏插在二院的一樓的眼睛,我數次和林婉婉獨處時,得以避免被寧疏影或林憶發現。對於這個女生我挺感激的,此時並沒在意她的莽撞,我笑道:“琪琪,發生啥事了?”
“快躲躲吧!”
姜琪琪眼神慌亂,她指著門外,手舞足蹈的道,“前方,有一大波的記者正在靠近,還有四十秒抵達病房。”
“媽的,準是為了採訪我,拿捏那事的。”我暗罵了一句,無冕之王們就算無縫的雞蛋也能叮幾個大洞,應付起來會很消耗腦細胞,何況正值我大腦受創之際,我想想都怕,翻身落地躲進床底,急道:“婉寶,趕快把被子疊好,其它玩意都大概收拾下,要記住,我沒住在這裡,無論對方說啥,你一問三不知就好。”
這時,我已然聽見門外走廊嘈雜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林婉婉和姜琪琪匆匆拾到好凌亂的床單和被子,桌子上的水果盡皆丟入床底。記者們蜂擁而入,差點擠破門框,我在床底偷偷瞧了瞧,至少得有二十幾人,如此多張嘴,一人一句都能把人問死,幸好姜琪琪偵查工作做的好。
林婉婉有著溫軟可人的外表,她的裝傻充愣很容易讓人信服,最後記者稍微問了她幾句對於這件案子的看法,這丫頭非但沒有我想象的慌張,反而應對自如,她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得還挺中肯,什麼當事人未露面、事情沒調查清楚,妄加揣測對雙方不尊重之類的。
心中又加深對她的瞭解,不顯山不漏水的聰明,關鍵時刻沉著、冷靜,林慕夏附體。
這些記者無料可挖,失望的離去。
待姜琪琪離去,林婉婉把門反鎖好,她將我扶上了床,使勁揮了揮拳頭,“凌宇哥哥,好好休息,有什麼我擋著。”倦意上湧,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