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有了結果,不過是壞訊息,車主竟然沿城北的方向逃離了城區!
動作飛快的截了幾張圖,我發到林慕夏的郵箱,道:“走,寧公子,我們去和東路。這人販子滿身是泥,沒準能遺留下痕跡呢。”路上,寧疏影負責開車,我則是打通了家裡的座機,若水接的,“凌宇哥,昨晚你沒回來?”電話那邊還有小舞的叫聲,我道:“你們現在有空吧?和芷昔去一趟天南二院,裴頭兒受傷了,暫時抽不出人手照顧。”
沒有猶豫,若水痛快的答應了,畢竟裴奚貞有恩於三姐妹,她們沒理由拒絕。
城北,和東路。
寧疏影把車停好,帶我來到了裴奚貞遇襲的井蓋處,邊緣處殘留了幾個蒸乾的三串泥腳印,第一串是人販子背蛇皮袋鑽出時到街邊的,第二串是寧疏影拖裴奚貞出來時留下的,第三串,則是人販子重創裴奚貞後逃往巷子的。我們沿著這串泥腳印,走入附近的無名小巷,越往前走,泥印就越少,直到巷子中段,徹底消失。我和寧疏影並沒放棄,一左一右,查探兩側的牆壁,因為人販子並沒在巷尾露頭,他除非會飛,否則一定翻入了某戶人家的院子。
仔細的找了十餘米,寧疏影忽然叫住了我,“凌宇,這處牆壁有泥手印。”
我豎起耳朵,狐疑的道:“院子裡有小孩和女人的哭聲?”
意識到不對勁,我們離開巷子,來到這戶的正門,大門是敞開的,走入院子才發現,一個碩大的花圈立在房門左側,男、女主人和親戚披麻戴孝,小孩哇哇慟哭,原來這家死了人,在辦喪事。
“你們是誰呀?”女人抹乾淨眼淚,問道。
寧疏影沉聲道:“警察辦案,懷疑昨夜有不法份子闖入你們家。”
“啊?昨晚?我公公病逝,我們一家人沒睡覺守在院子呢。”女人連連搖手,表示不可能,她喊來了老公,男主人名叫聶均,證實了此事。
“稍等一下,我去牆邊看看。”我站在貼近巷子的牆壁前,望了半天,注意到清晰的黃泥印蹭在內側,似乎是人翻落的跡象。我將鼻子湊上前嗅了嗅,淡淡的臭味鑽入鼻孔,屬於下水道的味道無疑!
我篤定的說:“聶均,我們沒判斷錯,不法分子果然趁夜闖入了你家。”
聶均挺配合的,他揮了揮手道:“哦,那你找,在下唯有一事相求,儘量別打擾家父的安息。”
寧疏影和我在院子中走走停停,沒再發現泥印子。突然,我靈光一閃,恐怕只有警犬能勝任這個任務了。事不宜遲,我撥通了武雲峰的手機,道:“武隊,你派個下屬,牽個鼻子靈一點的警犬來和東路辦案。”寧疏影趕往路口接人,我則是趕往靈堂,象徵性的給死者上了柱香。
約過了半個小時,寧疏影領著防爆守衛和警犬走入院門。
彪悍的警犬一亮相,聶家人急眼了,給我圍在靈堂外質問道:“讓你們調查,怎麼還帶凶狗來?不行,不行,趕快攆出去!”
我無言以對,愣在這不知該如何是好,
寧疏影嘴角噙起一抹冷笑,手臂輪動,一柄寒鐵飛刀閃著耀眼的光芒,襲向聶均,將他裹在頭頂的白布穿透,“撲哧!”刀尖扎在門板上,寧疏影陰柔的道:“如果不配合,我不介意靈堂裡再躺多一個。”
“……”我無語的望向寧疏影,不愧是寧二貨,這不近人情的手段,待在常規部門能有出頭之日才怪。得虧D。I。E直屬軍部,否則會被投訴到關門大吉!
好說歹說也行不通的聶家人,飛刀一現,震懾住了心中不滿的他們。我嘆了口氣,畢竟這事我們不對,早點辦完早點離開,我心虛的衝防爆守衛點了點頭,指向牆壁的泥印子道:“可以開始了。”
防爆守衛引導著警犬來到牆前,警犬前肢躍起,它站著的時候身子近兩米,黑鼻子呼哧著白氣,貼向泥印猛嗅。接下來它搖了搖尾巴,表示取樣結束。警犬翻跳了一下,鼻子一邊貼地一邊往前走,防暴守衛攥緊繩子,跟在後邊。凡是警犬所到之處,無不避讓三分。
這時,警犬抬起碩大的狗頭,遙遙望向我。
我心裡直打突突,情不自禁的摸向腰間,才想起古白玉藏刀還在D。I。E的物證室呢!媽的,想什麼來什麼,戲劇性的一幕出現了,警犬張開血盆大口,獠牙畢現,它不停的衝我狂吠,“嗷汪!嗷汪!”
聶均的老婆冷嘲暗諷道:“呵……狗咬狗,一嘴毛!”她話音剛落,猛地被聶均拉到身後,敢情這貨把我當成了危險人物。
防暴守衛茫然的看向我道:“凌哥,咋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