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怒火的載體,哀嚎聲此起彼伏,唯獨不見麻六子現身,他恐怕縮在房內不敢露面。
忽然,有一個漏網之魚自左側現身,他好像剛上完茅房,瞧見自家兄弟被剿滅,第一反應是逃,但望了望大門離得有點遠,他就近奔向豬棚,想抓個殘疾乞丐當人質。我和寧疏影誰也沒有動,猶如貓耍耗子般笑呵呵的看著他。這貨慌慌張張的一鑽入豬棚,彷如撞到了一堵銅牆鐵壁,老蔣肚子猛地往外挺動,將他撞得七葷八素,險些栽倒在地。丐幫成員眼中透出一抹兇光,在背後掏出了柄陰寒的匕首,手顫顫抖抖的道:“別……別過來,不然我殺了你!”
老蔣充耳不聞,憨笑著緩慢走向丐幫成員,巨熊般的身材震得對方牙齒打顫,“逼我玩真的!”丐幫成員揮舞匕首紮了過去,停在離老蔣胸膛前無法再寸進,因為老蔣的右手死死掐住了他的脖子,肩膀的肌肉湧動,硬生生地將之提起,離地足有三尺高。丐幫成員的匕首脫手掉地,發出清脆的聲響,喉嚨被扼住,想求饒卻只能擠出“咯、咯、咯”似貓頭鷹叫的動靜,難聽至極。
緊接著,蔣天賜憨憨的笑了笑,浮空拖著丐幫成員轉了數圈,拋入豬棚中,此人昏迷的不省人事。老蔣衝乞丐們道:“你們心底藏了啥怨恨,儘管作弄他,暫時先當我不存在,但前提……不許玩死了。”
平日敢怒不敢言的殘疾乞丐們,個個迸出怒火,蜂擁圍住丐幫成員,手腳並用……
“麻六子,你再窩在裡邊,房子就燒塌了,束手就擒吧!”我大聲對著死一般寂靜的門口吼道。
“手下留情啊!”一張臉貼在靠左的玻璃前,他開了道小縫隙,結結巴巴的求饒道:“敢問閣、閣,閣下混哪的?”
麻六子的面孔挺眼熟,我仔細的瞅了瞅,這不是李曉曉的啤酒肚情郎嗎?我錯愕不已的道:“居然是你!牛大力!”
“呵呵……大力出奇跡!”寧疏影諷刺性地模仿著李曉曉的話,他手中拈起一柄寒鐵飛刀,猛地對玻璃揮動,寒芒極速閃過,“砰!”擊穿了玻璃,命中牛大力的肩膀,對方一個趔趄向後栽倒。
火勢越燒越旺,已經蔓延大半個房子,我們奔入房間,將牛大力拖到了院子。
牛大力捂住汩汩冒血的肩膀,他呻吟的道:“你…你們不是警察嗎?我可是在警局中有後臺的,姐夫在城南分局當隊長,敢動我,小心吃不了兜著走!”
敢明目張膽做非法勾當的,通常在警局內都有後臺,有群眾舉報時,不法分子往往先一步得知訊息,倉惶地掃乾淨尾巴,不留人詬病。往往警察只能撲空,不過今天D。I。E是出其不意的行動,牛大力算栽了,還坑了他姐夫……
“是嗎?”寧疏影怕怕的問了句,他把複合弓和箭筒遞給我,雙手插入褲兜,取出十一柄寒鐵飛刀,逐一排在地面,嘴角噙著笑容道:“我只想問一個問題,你近日控制了七歲左右的小女孩,她!是誰下的毒手?”
“天地良心,她被買來時,就斷手斷腳了。”牛大力反應倒快,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道:“我只不過廢物利用,賺得錢和小姑娘平分,絕對的幫她致富啊!”
“你當我傻逼呢!”我往他臉上吐了口唾沫,狠狠地邁腳踏住牛大力的手掌,“今天不老實交待,必死!”
“得!爺爺們,饒了我吧,傷害小姑娘的人……”牛大力轉過頭,隨手指向一箇中了毒箭昏迷的手下道:“是他!”
“哦~!”
寧疏影瞭然的道,他伸手脫掉了牛大力的皮鞋,用鞋口蓋住了對方的嘴巴,“替死鬼嗎?牛大力,無論誰做的,與你這領頭的脫不了干係!”寧疏影左手按住牛大力的腳腕,右手攥住寒鐵飛刀,猛地扎動,“撲哧!”鋒利的刀刃刺入腳掌,血濺了我們一身,牛大力吃痛的想抽腿,但被寧疏影死死扼住,他右手划動寒鐵飛刀,僅用了一秒,牛大力的半隻腳掌脫離身體,殷紅的血液流得滿地都是。
“你,就是這麼傷害辛茵的。”寧疏影不管牛大力的慘烈嚎叫,他隨手扔掉切下的腳掌,手握住沒入對方肩膀的刀柄,來回划動了數下,寧疏影使勁的撕拽,粘連的面板拉到斷裂。
寧疏影露出了殺神般的笑容,“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我姐夫是……”牛大力整條胳膊被卸掉,此刻終於陷入了昏迷。
擦掉臉上濺的血,寧疏影簡單的處理了下牛大力斷臂、斷腳掌處的傷口,“凌宇,喊救護車吧,估計趕來的時候,能保住他的一條賤命。”我撥打了120,說完地址後掛掉電話,看見寧疏影拎起斷臂和斷腳掌,找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