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馨伏低了腦袋,她悄聲的道:“今早我打掃灰塵,心想上班這麼久了,沒清理過頂部,就搬凳子踩住,拿撣子撲灰時發現頂裡頭有個小塑膠袋,似乎裝了啥東西,疑惑的勾來一看,嚇得我差點掉下來,趕緊地仍回原位。心中越想越不安,衛生巾殺手能知道誰偷用衛生巾並跑到家裡殺人,三浦鎮上傳的邪乎,說他有千里眼。雖然誇大其詞,可我總覺得兇手的眼睛,時刻落在這排貨架,畢竟他發現偷用的人。如果不在這兒,怎麼可能感知到?”
我和林慕夏相視一眼,剎那間恍然大悟!吳馨的話一語驚醒夢中人,此前我們把兇手的手段想得太複雜了!一直懷疑兇手作案目的另有原因,忽視了看似不可能的動機:“衛生巾”,倘若如此,想要知曉誰偷用了衛生巾,對方必然安插眼睛,也許是兇手本人,也許是眼線。
福榮超市慘案發生前,我們最懷疑阿森、阿玖,當晚決定行動時卻由於沒實質性的證據和“弱化版”衛生巾殺手的出現,放棄抓捕。最終由於二者的死亡,將哥倆否決了,現在視角拉回了初始的岔口……
“吳馨,你先上去拿作案工具。”我擠眉弄眼的道:“我們先談點事情。”
“好的。”吳馨搬凳子去了,與此同時,蛋子和小劉“自然”的跟隨保護。
林慕夏擰緊眉頭,她分析的道:“玖嫂排除,因為她很少看監控,阿玖,也排除。”
“啊?這麼簡單否定嫌疑?”煙姐狐疑的道。
“因為,阿玖雖然常看監控,但他也不實時的,印象中有次衛生巾遭偷用,阿玖就沒在家。”我解釋了句,贊同的道:“他出門的次數指定不少,不然怎可能給阿森勾引大嫂的時機?”
“意思是說,死掉的阿森?”煙姐挺鬱悶的,她的煙嗓沙聲道:“現在大邦迪殺手都掛了,案子破毛?”
大邦迪……
她果然屬於女人的女漢子,把衛生巾都稱呼的如此粗獷。
“不。”林慕夏的眸子婉轉,她若有所思的道:“阿森,不一定是主犯,興許僅是一隻眼睛。”
“同感。”我看向懵圈的煙姐和吳馨,耐心解釋道:“他是大色狼級別的,如果真是他乾的,那些女死者絕無可能沒被侵犯。況且兇手針技了得,累得阿森也難以達到這地步,他充其量是至關重要的眼睛。”
“我忽然想到了一點。”林慕夏眼睛驟然精亮,她聯想的道:“凌宇,還記得那夜我們重返案發現場時,有個意外收穫嗎?”
我意念一動,道:“你說的……是撫琴女?”
“賓果!”林慕夏浮現出一抹笑意,她推測的道:“假說,衛生巾殺手是D組織的。阿森,是給D組織賣命的,他做眼睛,並控制無人機跟蹤偷用衛生巾的人,將訊息提供給兇手,籍此,兇手掌控了女性死者們的動跡。”
“極有可能。”我想了想,凝重的道:“看見一個人就能知道對方家,眼下僅有兩種可能,第一,認識三浦鎮每一個人,第二,跟蹤不被人發現,只能使用無人機不知不覺的了,前者幾乎不可能。”我沒有把話說滿,接著道:“因此,衛生巾殺手和D組織有關聯。眼下,所有的線索,全部串聯了起來,哦對,除了天紋,他和D是咋扯上的,暫時未知。”
“So?撫琴女那夜的驚現,不光是D勢力駐紮在附近,也有了阿森的緣故。”林慕夏仔細的回想,她凝神思考道:“審訊玖嫂時,她說了一句話,撫琴女經常來福榮超市購物,阿森總表達出想勾搭下的心思,沒準正因為這點,阿森結實了撫琴女。”
“啊啊啊!”煙姐抬起雙手捧著腦袋,她欲哭無淚的道:“聽你倆分析了半天,腦袋快要炸啦!不參與了,反正我只管行動中出手。”
“凌宇哥,給你東西。”
這時,吳馨搬來凳子,很快,她將那袋子針線送到了我手心。開啟塑膠袋,我捏住線團瞅了數秒,確實有點眼熟,但真要說具體哪點,我說不上來。我反手將疑似作案工具的針線交給林慕夏,煙姐出於獵奇心,湊著腦袋圍觀。
林慕夏拉伸長線頭並使勁拉斷,這線任性挺好的,符合勘察時的判定,她從頭到尾安靜地觀察了七八次。
“服了,打算看到天黑啊?”煙姐心癢難耐的道:“究竟有啥名堂,快點說,急死個人。”
“這不是衛生巾殺手的。”
“啊?”
眾人瞪大了眼睛,敢情今天白跑了一趟?
“它又是衛生巾殺手的。”林慕夏眉頭鬆動,她解釋的道:“針能模仿,稀有的線卻很難配到。前四次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