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大口一張,狠狠地咬住了天紋持刀手的小臂,他五官登時扭曲,“哐當!”菜刀啷噹落地。天紋忍痛拿手抓住毒蛇抽打在老榕樹幹,“噼啪!”毒蛇懵了,暫時失去了知覺。
躲在暗中的D。I。E三人摸了把冷汗,真慶幸毒蛇咬得不是天紋持金屬球的那條手臂,不然金屬球落地,眾人必死無疑。
逃了一半的猴子王停住腳步,它回眸望向癱軟在地的毒蛇。
天紋低頭凝視著汩汩冒血的傷口,毒蛇的牙雖然套了凹型小骨套,注入不了蛇毒,但咬合的力道仍然刺穿了他纖瘦的小臂。
猴子王呆若木雞,眼神極為傷感,以為之前救了它一命毒蛇掛了。
這刻,天紋扭動脖子,陰冷的瞧著猴子王,“你個猴崽子,全是你害的,老子臨毒發前,要把你碎屍萬段!然後引爆炸彈,拉簡簡娘倆共同赴死,哈哈、哈哈,我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老子不願意讓孩子生下來跟別的男人姓,親熱的叫別人爸爸!”
“我靠,這天紋發狂了,他想毀了一切!”我打了個冷顫道。
林慕夏淡淡的說:“張嘉嘉聽見了他的話,正在跟沈羽求救。”
有一雙手猶如鐵箍般攥住我倆的臂膀,剎那間我們不慌了,扭脖子看見是蔣天賜的手,心中充滿了安全感,老大哥一聲不響的默視場中動態……
猴子王感受到天紋迸現的強烈殺意,它發動四肢繼續奔逃!
天紋壓根不知道與死神擦肩而過,毒蛇的毒沒有注入他的體內,還以為離死不遠了,大步子扯動呼哧呼哧的衝向猴子王。天紋變態的地方在於瞬間爆發力,衝刺的極快,他與猴子王的距離越來越近。
興許是恐懼作怪,猴子王撲通一下子滑倒在地,它絕望的看向那道眼中即將遮天蔽日的黑影。
“林慕夏,現在要不要開槍。”我擔憂的道。
“不,再等等。”她咬住嘴唇,注視著猴子王,“加油,你要站起來啊!跑回野草叢,有了樹木,那就是你的主場!”
猴子王有負眾望的沒爬起身,嚇得小身板不停抖動,關鍵時刻掉了鏈子。
“吼~~!”
猛虎的咆哮聲頃刻間衝擊著眾人的耳膜,彷彿震得樹屋搖搖欲墜,跟發生了一秒地震般。天紋的腳步忽然頓住,他忐忑的放眼於西側,黃紋大母老虎像領導視察一樣,踱步走出了野草叢,它血盆大口張開,隔著八九米沖天紋咆哮!
“阿巴咔,阿巴阿巴!”
熟悉的“鳥語”亂入,我們看見一襲獸皮的野人驚現在離猴子最近的野草叢,他趁天紋反應過來前,矯健的身子在烈日的光芒下,猶如一道流光般衝近了猴子王,他剎停駐腳步,黑咕溜啾的手猛地探下一撈,將“陷入短路狀態”猴子王攬在懷中,衝近在咫尺的天紋扮了個鬼臉,“噁心的死老頭”,野人躲過了天紋抓上前的大手,他急忙掉頭衝向野草叢,速度完爆了瘦老頭十條街,所以天紋想追也晚了,只好眼睜睜的望向將要消失的野人。
“無恥的老頭?”我掏了掏耳朵,莫非精神高度集中導致出現了幻覺?簡直太荒謬了,一個未開化的獸主,整天只知道“阿巴嚕”、“阿巴咔”、“阿巴”的野人,破天荒說了句中文!雖然有點晦澀,似乎還挺標準的!
林慕夏看向狂奔的獸主,她若有所思的道:“印證了我的猜測。”
“我是不是還沒睡醒……”蔣天賜憨乎乎的。
這則重磅的訊息,近乎比母豬上樹還要雷人!
眾人來不及多想,只好暫時擱置,D。I。E冒死蟄伏了半天,現在到了行動中最為關鍵的時刻。天紋陰刺刺的望了眼右方的猛虎,仰天長笑,他持金屬球的手終於動了,狠狠地投擲向野人!
啊?!
金屬球一旦受到撞動,勢必將爆炸,何況獸主懷中的猴子王身纏炸彈,屆時半米內將生靈塗炭。我們和動物拼了如此之久,真的註定不可避免這一幕嗎?
野人以掩耳不及迅雷的速度,唰地撕掉了獸皮,我以為他要走光的時候,這貨竟然穿了一條髒到看不清圖案的內褲!他隨手將猴子王仍向野草堆,“阿巴嚕!來者不拒!”兩手扯起質地柔軟的手臂,精準無誤的兜住了金屬球!
這個世界太瘋狂了,獸主鬼使神差的來了一句成語!我們仨敢拍胸口保證,沒誰當野人面講過這些語句!
“凌宇,就是現在,開槍!”林慕夏發號施令的道。
我撿起了她身側的麻醉槍,“咔砰。”麻醉彈衝向猛虎前的天紋,成功命中他屁股!天紋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