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發誓絕對沒有!當天夜晚,蒲凌凌睡在我的單人宿舍,我則去了五條街外的賓館。那晚輾轉反側失眠沒睡著,始終在想如何開啟她的心門。”曾俞可不停的掉著眼淚,“吧嗒、吧嗒”的摔散在地,“第二天趕到公司時,聽說凌晨傳送了案子。起初我並沒有多想,走到宿舍門前,發現門是虛掩的。蒲凌凌沒在房間,也沒丟任何東西,她的外套還掛在床前,還有行李箱也沒動。我打她電話,沒人接,搜遍了整個工地,沒看見她的蹤影。意識到不對勁,心中祈禱千萬別是她!警方來了,他們從犯罪分子口中得知的女孩特徵,與消失的蒲凌凌近乎一致。問到我頭上時,我擔心攤責任和被抓走充數,畢竟蒲凌凌是我悄悄招來的,何況她晚上睡我的床。退一萬步說,就算警方不追究,這份工作鐵定沒了,因此隱瞞了實情。”
“噢,現在我覺得你最可疑,怎麼辦?蒲凌凌遇到不幸之前,最後接觸的一個人是你。”裴奚貞眯起眼睛,他審視著對方,“如果不能證明你的清白,甭管別的,你就是犯罪嫌疑人!”
曾俞可嚇尿了,他哆哆嗦嗦的道:“警…警官大人,千萬不能冤枉好人吶!賓館有監控,能證明我進入和離開的時間。”
“完全能跳窗的。”裴奚貞依依不饒的說:“還有旁的證據能洗清你嫌疑嗎?”
曾俞可攥緊拳頭,他不情願的道:“昨晚……和我住一塊的,是三大衚衕的小梅花。”
三大衚衕是城北的紅燈區,掃黃大隊履打不絕,皮條客媽媽桑們雖然不敢明目張膽,但暗渡陳倉的手段簡直出神入化。
“多少錢一晚,活好嗎?”我諷刺完,嗤之以鼻的道:“憑這還想追蒲凌凌,連痴情的癩蛤蟆都比你強!”
曾俞可硬著頭皮說道:“200包夜,全套服務,那天小梅花入行一週年,給我打了九折。”
“小梅花的號碼你有吧?把手機拿來,我跟她確認你當晚的情況。”我硬搶過曾俞可褲袋中的手機,問了解鎖圖案,翻動通話記錄,小梅花是他三天前夜間九點電招的,我按下撥打,通了時聊了五分鐘,小梅花說記憶猶新,曾俞可折騰了她一夜呢,骨頭好懸散架,這180虧大了。我沒向掃黃大隊的舉報,只勸了句小梅花別再繼續,便掛了電話。
我朝裴奚貞點頭示意對方有不在場的人證,他掃視著這間辦公室,特別是垃圾筒中放了好些空泡麵桶,老狐狸推測的道:“這幾天,你吃住在此,沒離開過屋子?”
曾俞可唉聲嘆息,“是的。”
“意思是說,發現蒲凌凌消失開始,你沒再回過宿舍?”我耐心的詢問。
曾俞可搖頭道:“嗯,前天警方離開,我便把門鎖死了。”
“你的決定挺明智啊?”裴奚貞站起身,他不耐煩的道:“天快黑了,我們到你宿舍一趟。”
曾俞可沒任何抗拒,我們仨並肩走向建築工地臨馬路左角的宿舍區,他住在最邊緣的那間,掏出鑰匙將門開啟,我們鑽入其中,望著整潔的房間,昭示著蒲凌凌在此睡過。
米黃色的薄外套掛在床前,而床底的行李箱,拉鎖卻是劃開的!
我好奇的走上前,眼角餘光瞥見曾俞可流露出一副做賊心虛的神情。直覺不對勁,我把行李箱挪出並開啟,看見深青色紅花紋的文胸撲在最上方,其餘衣物均有翻動的痕跡。曾俞可忍不住了,他不打自招的道:“警官,這和蒲凌凌的事情無關啊!”
“無關?”
我捏住文胸邊緣,攤開這兩隻半杯,一堆乾涸的白色痕跡!是精華!我放下文胸道:“你乾的?”
“嗯……”曾俞可點頭承認,“那天早上沒看見她,我與小梅花又意猶未盡,索性翻出了她的貼身衣物。”
“變態。”
我扯起文胸嗅了嗅,的確有股清新的味道,只有洗了沒穿過才能如此。裴奚貞扣上行李箱,準備帶回部門。臥室中無異常,裴奚貞負責守著曾俞可,我拉開衛生間的門,空氣中漂著淡淡的臭味,我探頭瞧向馬桶,堵了,挺髒的,時隔數十小時水仍沒落盡。這時,我腦海中靈光一閃,將二人喊到了衛生間,我分析的道:“頭兒,蒲凌凌的物品均在房間,門是虛掩的,沒有打鬥的痕跡,說明她是主動離開宿舍的。而這馬桶堵了,衛生間沒有疏通的工具,她之所以離開房間,極有可能是跑到外頭解決!隔壁住的全是男人,深夜不方便借廁……”
曾俞可插了一句,“工地的共用廁所全是民工用的,髒亂不堪。工地斜對的方向,四十米遠有間公廁,暫時沒拆,破的基本沒人去,連WC的牌子也只剩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