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頭子啊?”鄭方形那邊風呼呼的刮,他籲唆的道:“好的,你想問什麼請直說,我如果知道就告訴你。”
“很久之前,您是不是捕捉到一對紫陰獨睛蟾?”我認真的問。
鄭方形笑道:”對啊,不過因為經濟原因,賣掉了。”
“您賣給誰了?”我詢問了句,粗略的把事說了遍,“當前有隻稀有蟾蜍舔死了個人,我們懷疑正是您售出這對的其中之一。所以……你提供的線索,特別重要。”
“哎呀,過了太久了,你稍微等等,我想一想。”
鄭方形停了數秒,他有點不確定的道:“買家是一位天北的富商,好像姓鄧。”
“鄧……天北富商。”
我心臟咚的跳動,狐疑的道:“鄧陽沙?”
“就他,對,沒有錯。”鄭方形連連確認,他唏噓不已的道:“那有二十年了,我窮盡財力,抓到一對紫陰獨睛蟾,奈何沒經費做相關研究,於是讓助手幫忙釋出訊息,打著獨眼金肚蟾蜍招財的旗號,最終鄧陽沙聯絡到我,他願意以二百還是三百萬購買,具體記不清了,反正他出價最高,我就把紫陰獨睛蟾和關於它未完成的研究文案一併給了他,我和助手們暫時脫離了困境。似乎鄧陽沙此後順風順水,生意紅火,他還打來電話,表示感謝的想出資贊助研究室,不過我最後拒絕了。”
“原來如此。”我嘆了口氣,謝道:“鄭叔叔,打擾你了。”
“小事,不值得一提。”
掛了電話,我瞧向林慕夏,捎帶尷尬的道:“紫陰獨睛蟾是鄧陽沙買的,人是天紋殺的,這癩蛤蟆既然舔死了張雨雨,必然落在天紋手中,你推測的沒錯,這是一場謀殺。”
“哼!”
林慕夏白了我一眼,她得意的笑道:“聽姐的話,沒錯的。但值得慶幸的是,天紋沒我們想像的那麼可怕,他的手段最多止步於此了,紫陰獨睛蟾僅剩一隻。接下來只要保護好他復仇的目標父女,他掀不起浪花來。”
“A組的七位模特被囚禁於地窖,雖然不像他乾的,但嫌疑還是不能排除的,因為他與之沾邊。”我搖了搖頭,有些擔憂的道:“剩下的癩蛤蟆,千萬別哪天再冒出來了,舔一口就一條命啊。”
聊了五分鐘,老張先一步退場,我和林慕夏相坐無言,大眼瞪小眼的到天亮。
……
清晨六點,蔣天賜猛地站起身,驚得我和林慕夏打了個寒顫,他伸起懶腰狂吼了一嗓子,“鑑證科的椅子太硬了!”
“你家蔣男神睡毛愣了。”我爽笑的道。
林慕夏鄙夷的道:“滾蛋。”
“凌宇,慕夏,你們沒睡覺?”老蔣好奇的道。
我開玩笑的道:“有個女色狼,不敢睡,幫你盯著點呢,不然我的仙女妹妹可饒不了你。”
“呵呵……”
林慕夏拉開便攜包,抓出一對細小的刀,她衝我比劃說:“親愛的部長大人,你再敢胡說八道,小心姐撕爛你的嘴!”
“姐,我錯了,您快把工具收起來。”我縮動脖子,提議的道:“行動吧,重返案發現場。”
接下來,D。I。E三人到附近街邊小攤填飽了肚子,駛向城北的香泉鎮。
我推開91號的門,發現昨天眾人臨走時立在門內的木棍沒動,代表了期間沒人來過。林慕夏拿掃指紋的工具來回嘗試,損壞的鎖、地窖的出口等,毫無收穫。掀開地窖的鐵蓋,一股濃重的腥味撲鼻而入,這與血液的腥甜不同,它是男人精華的味道。
林慕夏聞了一點,她伏低身子狂吐:“好惡心的味道,昨兒個來沒這麼重的啊。”
“模特們脫困站起身時,私處流的太多了……”我捏住鼻子,瞅著地上七攤子泛白的膠凝物,我分析的道:“當時救了人,咱們沒多久就離開了,所以這次來,地窖已經充斥了腥臭味。”
林慕夏爬回院子做了數個深呼吸,她捂住鼻子探下腦袋,緊盯著我的雙腿發狠道:“我要是抓到了這些地窖囚禁狂,一根根全切斷!”
天並不涼,我卻瞬間感受到一股寒意掃過分身,腿不受控制的夾緊,我鬱悶的道:“小林姐,你想切他們的,瞅著我說幹嘛?”
老蔣粗重的大手拍向我肩膀,他憨乎乎的道:“小心點。”
放了五分鐘味,地窖內的精腥散的差不多了,我和老蔣幾乎翻遍所有角落,沒發現啥有價值的。林慕夏猶豫了片刻爬落,她微皺眉頭的道:“好了,看來今次要空手而歸,姐最後過一遍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