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接起電話,她急促的問道:“現在還沒混亂槍戰吧?”
“沒,快來了,還剩一分鐘。”我望向焦灼狀態的寧流風和匡正,驚疑不定的道:“寧二貨實在太難搞了,拳狂已經全力已付了,也沒能佔據明顯的上風,雙方打的不可開交。估計時間到時,沒辦法搞暈寧二貨……”
“心晴給我打了電話。”林慕夏呼了口氣,她像抓住稻草般的說:“小傢伙午睡才醒,夢到你了,和我念叨著洗心經,她說這東西可以救你一命!”
洗心經?
她夢到我了?意思說今天我會死……《洗心經》是我在拉薩時,鐵杖喇嘛為了幫助心晴擺脫困境所誦的,當初我拿手機錄了下來,播放的時候,心晴第一次正聽沒能堅持幾分鐘,最終為了老肯布修成肉身舍利,她拼著生命危險逆聽完《洗心經》,成功的挺了過來。
《洗心經》,意在洗心。
既然心晴說《洗心經》能夠救命,那一定有剋制勾魂攝魄的效果。匡正推測過心境清澈的人能夠免受拜月派主勾魂攝魄的手段。突然間,我在無盡的黑暗中發現了一抹曙光!
此刻離噩夢爆發僅剩五十秒,眾多被勾走心神的武警戰士早已把子彈上膛,肅殺的望向眼前站立的人,只等時限一到!
“林大腳,先不聊了,你等我好訊息。”我掛了電話,深深的佩服自己潛入拜月神派前,將儲存卡換到了臨時置辦的手機。事不宜遲,我開啟手機的資料夾,找到了《洗心經》的音訊,給它載入播放器,點動三角號,鐵杖喇嘛臨終前訟的這段經文悠揚流動……
邪派總壇極為安靜,偶爾響起寧流風與匡正的暴喝聲。
“#¥%……&……%…@#¥%……”
武警戰士們的眼神趨近緩和,勾住扳機的手指漸漸鬆動。很快,撫琴女限定的五分鐘降臨,因為洗心經的介入,並沒有發生混亂槍戰,他們靜靜地托住槍,聆聽著字字透心的經文。約過了七分鐘,十六名武警戰士恢復了正常的神態,《洗心經》播放到中段,旋調徒然加速,剩餘沒能清醒的武警們臉上紛紛流露出痛苦的神情,有的槍沒拿穩掉落在地,有的黯然神傷梭梭掉著淚滴……
最為明顯的是寧流風,他動作慢了一拍,胸口被匡正的拳頭砸中,轟然翻到在地。
“匡老,現在可以停手了。”我提示道。
匡正抱拳而立,他笑呵呵的道:“一刻鐘之內,我最多能和他打平,後生真是可畏啊!”
“如果超過一刻鐘,輸的人恐怕便是我了。”寧流風爬起了身,撿起地上的飛刀和複合弓,他捂住胸口恭敬的道:“拳狂前輩。”
“寧流風是吧?”匡正打量著對方,他滿意的道:“你可願意繼承老夫的拳意?”
“願意。”
寧流風服軟的道。雖然解開勾魂攝魄的效果導致戰鬥沒能打完,但他對於匡正的實力有了準確的定位,俗話說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征服寧二貨這種心氣高的武者,除非比他拳頭大,而這一點,匡正似乎做到了。
《洗心經》播放到了第十二分鐘,全場受到迷惑的武警戰士的心神均已恢復。我關掉了播放器,背脊已是汗流浸透,虛驚一場!如果沒有心晴的提示,或許現在場中沒幾個能站著的,這種後果,誰也承擔不起。
武警戰士想起來先前的情景,他們歉疚的蹲在地上,懊悔不已。
撫琴女乘直升機逃離總壇,修鞋匠痛得昏迷在房頂,紅薯大媽面如土灰的躲入茅廁。
瘦猴攤主推開宿舍門遙望向議事閣前,他忐忑的問道:“凌小哥,沒事啦?”
“吉人自有天相!”
我故作輕鬆的道,招呼著眾多武警戰士們收拾殘局。拉來一個眼熟的武警,我吩咐的道:“你先和周隊長彙報下情況,然後負責開車傷者送回天南醫治。”
“好的!”
這名武警撥通了周振宇的電話,他花了數分鐘描述完,與兩名隊友把修鞋匠、紅薯大媽、中槍的武警抬上了車,揚長離去。剩下的武警在我和寧流風的調動下,分別搜查了拜月神派總壇的每一棟建築。
現金,四百三十七萬人民幣。
衝鋒槍,二十九支。
半自動步槍,二十六支。
狙擊槍,三把。
手槍,九十六支。
手雷,四十三顆。
重機槍,五挺。
彈藥,裝滿了滿滿三隻足有一立方米大小的箱子。
耗時三個小時,繳獲統計完畢。閱覽著武警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