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情況如何?”裴奚貞詢問的道。
雍大生耷拉下鬆軟佈滿皺紋的眼皮,他嘆息說:“還好,很穩定,只是有點抗拒,每次我想看傷口時,他特別的激動和牴觸,我生怕他有輕生的心態,就忍住了。唉……老天註定我雍家斷子絕孫嗎?子正多好的一個孩子,竟然有人割他的命根子!”
我猶豫的道:“雍老,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沒事,儘管說吧。”雍大生無所謂的說完,他親手給我們倒滿了茶。
我疑惑的問道:“院門前的那口棺材,是您買的?”
“是啊~”雍大生樂呵呵的,沒有半點不對勁。
我眼皮一跳,“給誰準備的?”
“當然是我這個老傢伙自己。”雍大生的老態中摻雜了一抹害羞,“有人斷了子正的命根子,保不準還想打其它的歪主意,也許兇手下一個目標就是他,雖然病房中有特警防守,但總有撤走的時候。我擔心老的走不動時窮困潦倒,沒有人送終,趁著現在先買個棺材和墓地,算是未雨綢繆了。”
“這顯然是不信任我們的能力啊。”裴奚貞眉宇間透著不悅,他冷哼的道:“本來今天想給您慶生的,結果吃了個閉門羹。”
“小裴,你誤會了,這真不是針對你們的。”雍大生急忙的解釋說,“人老了不就容易亂想嘛,預備口棺材不算壞事。”
“嗯……”
裴奚貞沉吟了數分鐘,他笑道:“今天你生日,咱不說不開心的。小宇,把禮物拿出來。”
雍大生期待的說:“這麼客氣,還有禮物啊?”
“天快變涼了,送你件衣服。雖然不是很貴,但這是我們的一番心意。”我把手提袋遞給對方說:“現在試試?”
“好啊!”雍大生拆開了袋子,他拿起針織毛大衣,往身上一披,“老頭子我心上暖暖的,這禮物不俗,不俗。”他穿了沒多久,額頭湧現汗珠,他慢悠悠的將其脫掉,鄭重疊好說:“謝謝你們。”
“說謝就見外了。”我心說走心的禮物無論價錢幾何都是能被接受的。
“我讓傭人準備飯菜。”雍大生握住手機,撥了一個號碼,然而他卻皺起眉頭,“怎麼……她還沒有接?平時幾乎五秒之內就接的。”
我站起身道:“也許累了睡著了吧,她在哪個房間,我上樓幫你喊下。”
“上了樓梯,右手邊第二個房間,門上掛了一隻貂尾。”雍大生詳細的提示道。
我按照他說的,來到了相應的房間,敲動門板,久久沒人回應。我意識到不對勁,這雍家的女傭莫不是出了事?推門發現被反鎖了,便跑下來把情況一說,雍大生親自到臥室取了備用的鑰匙,開啟門時,我們愣住了,房間亂七八糟的,但關於女傭的物品均消失不見,背向院門的窗戶還是敞開的,我湊上前往下一瞧,垂了根繩子。
雍家的女傭逃了!
裴奚貞狐疑的道:“老雍,你這女傭什麼來歷?”
“菲律賓的,廚藝挺對我胃口,人又勤快,安分守己的。”雍大生一一細數道,竟然全是優點,換句話說,這位女傭的表現毫無挑剔,沒一點紕漏,太正常反而顯得不正常!
裴奚貞提議的道:“趕快檢查下你家有沒有重要物品丟失。”
“最重要的莫過於我的收藏室了,她不可能進去的。”雍大生象徵性的帶我們檢查了遍,確實沒被破壞和偷竊。
我詢問的道:“除此之外呢?比如放有現金之類的地方。”
“子正房間有個保險箱,放了能有幾十萬,他似乎也有點值錢的玩意。”雍大生眼色變幻,和我們走向雍子正的房間。
翻的亂七八糟,一打眼就曉得被洗劫一空了。
保險箱的門被暴力拆開,只剩了一張兩半的百元鈔票。貼牆的收藏櫃也雜亂無章。雍大生擔心的道:“那女傭拿了好多算是值錢的小玩意,子正平時最愛擺弄這些的,如果他知道了,恐怕得傷心……小裴,你幫忙把逃跑的女傭抓到行嗎?”
“最後一次你看見她是什麼時候?”裴奚貞凝聲問道。
雍大生閉上眼回憶的說:“一個小時前,她給我拿了剪子,我修剪樹枝。”
“OK,她沒有代步工具,不可能逃太遠的,加上前邊上山的路佈滿監控,老雍的別墅比較靠尾,這女傭肯定是順著監控不密的羊腸小道邊往後山的方向跑了。”裴奚貞分析完,他吩咐的道:“小宇,你和老蔣拿女傭的照片,開越野去追。我則前往物業管理處調取山上的監控,拿手機對你們進行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