駛著老蔣的軍用越野,前往城北外郊的四北村。
抵達時天色徹底黑透,老爺子的回魂夜,我們不得不重視,因此準備了很多祭拜的冥物。淌著月色趕到五棵老松鎮的墳前,愣住了,一根碧綠的樹枝插於墳前泥土,枝頭紮了一條黃色的綢帶,晚風輕輕地拂過,它輕舞飛揚……
第八百二十章:天外飛顱!
綢。
黃色的絲綢帶不就是阮三針幹孫女的標誌?
我與裴、林對視一眼,詫異的道:“消失已久的寧綢難道來看過阮老爺子?”
“今天下了場小雨。”林慕夏按開手電筒,繞著墓前來回走動,她點頭道:“確實有串腳印,像女生的尺寸。”
“話說如果是你,絕對是男人的尺寸。”我笑了笑,唏噓的說:“寧綢在阮老爺子的回魂夜提前探望過,表示她對於這爺爺有感情的,不過她究竟怎麼知道死訊的?”
裴奚貞打了個寒顫,“我猜是燈神通知的,算了,咱們仨趕緊燒紙,這地方陰,不宜久留。”
他的屬相與五松鎮墳的風水局相沖,因此不適感比我們要強烈。
我們仨準備晚,拿打火機點燃了黃紙,一摞摞冥幣放入火堆。林慕夏擰開一瓶酒,她先喝了口,接著傾灑於墳前,“阮老爺子,謝謝您的大義,救了我弟弟,我不勝感激,敬您一杯!”
當皎月漸漸變濃,墳前冥幣的火勢即將暗淡時,我們鞠完躬,深深的望了眼,便順著荒蕪的山道離開了。裴奚貞有點不確定的道:“今晚總覺得有什麼人在暗中盯著咱們,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頭兒,你說的太滲人了,雖然是阮三針的回魂夜,但不可能真的有魂魄歸來。”我裹緊了外套道。
“其實,我也感覺到了。”
林慕夏挽住我的手臂,她若有所思的說:“也許是寧綢吧,我們來的時候她發覺到有人接近便躲了起來。”
“那……咱要不要折回去一探究竟?”我詢問的道。
“不用了,讓她們祖孫單獨相處。”裴奚貞嘆息的說:“這座山的背邊,是絕境。通往山下的就這一條能走的道,除非繞枝岔繁多蟲子多的樹林。我們在車裡等,如果寧綢走這條道下來,就跟她聊聊,畢竟是阮三針的孫女。如果下來的不是寧綢而是別人,就得攔住問清楚對方的來歷。”
我們仨返回了車裡,近幾天玩的有點累,我決定閉眼小睡。不知過了多久,我感覺車子在動,警覺的睜開眼,看見裴奚貞在開車,林慕夏倚在我肩頭,我第一眼就注意到了車裡多了個人!
副駕駛,有一個披著頭髮近乎垂於腰際的女子,她很安靜的注視著擋風玻璃。
我好奇的把腦袋湊上前,勉強看清了她的側臉,黑直長的髮絲配著淡青色的衣服,像一個優雅的女神。不過單論相貌,能比一般的女人強一丁點,最主要的,是她的恬美氣質,一瞅就知道是有涵養的女子,屬於特別耐看的那種,越看越覺得被對方吸引,我忍不住想把她看透,與此同時有種賞心悅目的舒服。
她的雙手放於腿間,左手腕繫了一條黃色的綢帶。
這是我第一次看見一個人能在平淡無奇的環境中營造出獨有的意境,她沒有傾城的美貌,卻無論在哪,均是絕對的中心,彷彿身邊的人再美也是襯托。
純粹的客觀感受,因為林慕夏和裴奚貞也是這種感覺。
我想說話的,卻又擔心打擾了女神的安靜,形如不可饒恕的罪。我按捺不住,想再湊上前望清楚她的正臉,裴奚貞抬手一巴掌把我打回原位,我鬱悶的揉著鼻子,低聲道:“慕慕,她是寧綢嗎?”
林慕夏遞出手指抵住我嘴唇,“是的,別吭聲。”
我們就這樣靜靜地望著寧綢的背影,一路無話,沒有半點睡意,精神的很。寧綢實在太迷人了,連多功能警花都不願意移開視線半秒,似乎永遠看不夠。
然而特別想留住時間的時候,因為彼此太過於專注,它總是流逝的比實際更快。
城北的十字街,寧綢輕靈的道:“我到了,謝謝您載了一程。”
“沒……沒事。”裴奚貞像懷春的大叔,他剎住車,結巴的道:“慢點,注意安全。”
“謝謝。”寧綢推開車門,走下地關門時,我注意到了她的正臉,驚鴻一瞥,確實沒讓我之前的遐想而失望。寧綢五官的分配是那樣的協調,與她的氣質極為匹配,像舒捲的雲朵,掃空了看客心中所有的陰霾。
寧綢的身影很快消失於夜色。
“她的氣質,是天生的,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