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屍現場上方的樹上,單獨把這安心符掛上去,一定是兇手從她身上取下來放置的。”
“現在討論符咒沒啥實際的意義了。”我攤開雙手,回想著影片中的話語,“透過負責拍攝的人口中得知,死者袁燁燁是一個小三,那她的嫌疑,最大的便是情人的原配妻子。”
“我不是很看好這條線索。”裴奚貞摸動下巴,他分析的道:“唯獨錄有作案影片的手機,放於現場旁邊。很顯然,是兇手故意留下的。那對方目的究竟是什麼?讓別人看見,尤其是警方看見最好,這樣就能讓別人根據影片中獲得線索,也許這句話是故意說的,藉此來誤導破案的方向。”
“也對……”我無奈的道:“萬一兇手真是袁燁燁情人的原配妻子,她故意留下了手機,是想利用警方的推理能力,讓咱們看見影片會覺得兇手不是這原配妻子,說那話是兇手另有其人而為了誤導我們呢?這和你問我猜不猜,我回答說你猜我猜不猜是一個道理。”
裴奚貞冷哼的說:“按你說的,這是個迴圈,推不到頭的。”
“嘿嘿,頭兒,你別生氣,不管怎麼說,現在尋到袁燁燁的情人才是王道。”我賠了個笑臉,拿手機聯絡了技術組的螞蟻,接通時我把袁燁燁的手機提交,並道:“螞蟻兄,麻煩你把這手機號的所有聯絡人調一份詳單發D。I。E郵箱。”
雖然手機被清空了,但是移動後臺中的資料不可能沒的,並非無跡可尋。
沒多久,技術組的發來條簡訊說辦完了。
我開啟郵箱,下載了附件,點開時是一大串密密麻麻的數字,分為六欄,分別是序號、對方手機號、通話型別、撥打時間、通話時長、對方機主的姓名,我大概的掃了眼,還好沒有使用黑卡的。
裴奚貞機智的在手機號那欄點了按數字大小排序,這樣一來,撥打的頻率顯而易見!
我們很快鎖定了一個“182”開頭的手機號碼,姓名為鄭爽,近半年的時間,袁燁燁與他有過1700餘條通話記錄,分別是10個未接來電,22次沒有接通,300多個通話超過一小時的接聽,150多個超過一小時的主叫,500多小於一小時主叫與接聽,剩餘的800多條,絕大多數是簡訊。
不過這些均屬於長途,鄭爽是省城的。
“真是個讓人咂舌的匯總,這袁燁燁和鄭爽得有多甜蜜……”我唏噓不已的道:“現在幾乎可以確定了袁燁燁與鄭爽之間有深厚的感情。”
“未必。”
裴奚貞面面俱到的分析說:“第一,這些全是長途,表示二人是異地的,二人是否經常約見,我們憑這些難以發現。第二,如果袁燁燁真如影片中拍攝者所說是個小三,那男方不可能有這麼多時間來陪情人,聯絡這麼密切,消耗大量的時間,妻子必然早有察覺了,案情就不可能時至今日才爆發。因此,我覺得鄭爽與袁燁燁的關係,屬於網戀,並非情人關係。”
“嗯……”我贊同的點了點頭,推測的道:“把袁燁燁搞大肚子的情人,與她的聯絡未必頻繁。袁燁燁的鄰居說過,男方經常是天黑來,天亮走,二人經常聯絡的時間,大多應該在天黑之前。況且留宿一夜,還能不被發現,與男方或者其妻子的工作有必然的聯絡。”
“唯有一點能解釋的通,男方的原配妻子是夜班工作,還經常倒班。”裴奚貞稍作思考,他補充的道:“不對,也許二人早離了婚,這原配最近才發現離婚的原因是袁燁燁,痛下殺手。”
我翻了個白眼說:“如果之前很早離婚了,就不是隔三差五的來了,而是同居。不過近期離婚不是沒有可能。”
“話說這男的也真是個混蛋。”裴奚貞將視線重新投向螢幕,拉動滾條,我們這次鎖定了一個嫌疑最大的手機號,此人名為常俊美,與袁燁燁的聯絡頻率並不多,隔三差五打一個短短十餘秒的電話,這像是約見;不打電話的時候,就每天深夜發幾條簡訊,這像是等妻子睡覺了偷偷跑廁所發幾個資訊交流。這情況直到十六天前結束,通話和簡訊漸漸的多了起來,時間早中晚不固定,有時候甚至反常的一整天沒有聯絡,異常截止到袁燁燁的死亡時間,化為一潭死水。”
“沒準你猜對了。”裴奚貞若有所思的道:“半個月前聯絡忽密忽疏,極有可能是男方離了婚,沒有了婚姻的束縛,有大把的時間陪袁燁燁,不僅如此,經常一整天與袁燁燁待在一塊,所以沒有一條聯絡的記錄!”
“就是他了!”
我掃完文件下方的通訊記錄,確實沒有更符合的,便拿起手機撥打了常俊美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