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最終會變得很艱難。”
“托馬斯又給我們講了一番鼓舞士氣的話呢。”弗萊潘說。他試圖顯得快活些,但他的話聽起來更像是不懷好意的嘰嘰歪歪。
“直說啊,到底會多麼糟糕?”
弗萊潘憤憤地說:“我知道,糟到所有快活的時光都不再有。”
“現在幹什麼?”托馬斯問道。
“我覺得我們應該休息一下,”民浩說,“餵飽我們的肚子,喝光剩下的酒。趁著天黑,只要忍受得了,我們就迅速離去,天亮前或許還能睡上幾個小時。”
“那個神經病的尖叫姑娘還在那兒嗎?”弗萊潘問道。
“聽起來她似乎忙著自己的煩心事呢。”
出於某種原因,這種說法嚇壞了托馬斯。也許其他人也一樣,因為沒有人說一句話,都默默地從肩上拿下包裹,坐了下來,開始吃東西。
“夥計,我希望她閉嘴。”這大概是他們在這漆黑的夜色中奔跑時阿瑞斯第五次這麼說。這個身處某地的可憐姑娘正離他們越來越近,她還在焦躁高亢地啼哭著。
他們靜靜地吃著,都很抑鬱。話題也轉向鼠人是怎麼說變數以及他們對變數的反應才是要緊的。關於建立“藍圖”,關於找到“殺戮地帶”的模式,沒有人有任何答案,有的自然只是些毫無意義的揣測。
這很奇怪,托馬斯想。現在他們知道,因為災難總部的實驗,他們正在被莫名其妙地試煉著。從某些方面講,他們應該因此有不同的舉動,但他們只是繼續前進、搏鬥、生存,直到他們獲得承諾的解藥。那就是他們會繼續做的事,托馬斯對此很是確信。
過了一會兒托馬斯的雙腿和關節放鬆多了,民浩又叫眾人繼續前行。一小片月光照在他們頭頂,比星星亮不到哪兒去。好在這一路都是寸草不生的坦途,看不清楚也能奔跑。另外,應該不是幻覺吧,他們居然開始看到鎮上的亮光。他能看到光亮在閃爍,可能是明火。這是有道理的,在這片荒原有電的機率幾乎為零。
他不知道從何時開始,那些他們朝著奔跑的建築群突然顯得近了很多,並且比他或任何其他人想象的都更多、更高、更寬,這些建築群有序地一排排鋪開。按分析,他們覺得這個地方可能以前曾經是一個重要的城市,但已被髮生在該地區的什麼事件毀壞。難道太陽耀斑確實能造成那麼大的破壞?還是發生了什麼其他的事情後造成的呢?
托馬斯心想他們應該在第二天的某個時候抵達第一個建築群。
儘管此時他們並不需要有床單擋風,阿瑞斯還是緊挨著他慢跑,托馬斯便說:“告訴我更多關於你那個迷宮的全部事情。”
阿瑞斯的呼吸均勻,他似乎與托馬斯一樣狀態不錯。“我那個迷宮的全部事情嗎?那是什麼意思?”
“你從來沒有真正告訴我們細節,你覺得它是什麼樣的?你在那兒待了多久?你是怎麼出來的?”
他們徐徐地在荒原上跑著,腳下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阿瑞斯回答說:“我已經同你的一些朋友提起過,大部分內容聽起來肯定是完全一樣的。就是……是女的,不是男的。他們中有些人已經在那兒待了兩年了,其餘的就每月一次來一個人。後來瑞琪兒來了,然後第二天是我,當時我處於昏迷狀態。我幾乎什麼都記不得了,只記得我醒了之後待在那兒的最後幾天特別瘋狂。”
他繼續解釋發生了什麼事,他說的和托馬斯、空地人所經歷的大都一致,實在是怪異,幾乎無法相信。阿瑞斯從昏迷中醒來,說了一些關於結局的事,還有迷宮的牆在晚上不關閉,他們的籠子不再來了,他們弄明白原來迷宮有一個排列順序的編碼,不斷地起著作用,直到他們逃脫。他的故事發生得幾乎和空地人的恐怖經歷一模一樣。除了女孩那個組死亡的人數更少——如果她們像特蕾莎一樣堅強的話,這一點兒也不讓托馬斯驚訝。
最後,阿瑞斯和他的小組在最後一個房間時,發現了一個叫貝絲的女孩,她幾天前就像蓋裡一樣消失了。她把瑞琪兒殺了,就發生在救援者趕來並迅速把他們帶到阿瑞斯曾提起過的那個體育館之前。然後,救援者把他帶到空地人最終發現他的地方——那裡曾是特蕾莎的房間。
如果事情確實是如此發生的,在目睹了在懸崖上和把他們帶進隧道的平面穿越器裡所發生的事情後,誰知道事情還會怎麼進行?更不用說那些用磚砌的牆和阿瑞斯那扇門被改了名字的事了。
這一切都讓托馬斯大傷腦筋。
他試圖想起B組並想象他們的角色,這讓他心中苦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