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人”,因為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你覺得呢?”四眼問我。
我知道他說的是什麼。
“咱們得去看看那缸裡是什麼!”我輕輕的點頭道。
照理說,對於缸裡的兇物,應該敬而遠之才對。但是細分析,也並非如此。先不說好奇心使然,有一個更不可思議的判斷。正在我的腦海形成。
“我也這樣覺得!”四眼回答道。
我們都有些猶豫,但是心裡的判斷,卻愈發的堅定。
四眼頓了頓,然後蹲身從地上撿了兩塊石頭,招手讓我一起跟著重新走進了屋子裡。
血腥味兒自然是比剛才要濃烈的多,地上新鮮的血跡明顯,雖然只是死了兩隻雞,但還是慘烈萬分。這使得我們站在屋裡中間,一下子也不敢輕舉妄動,生怕招惹著對方,再從水缸裡一下子蹦出來。
四眼看了我一眼,我點點頭,四眼便示意我靠後,隨即將手裡的石頭,往缸裡丟了一塊去。
“咔嗤咔嗤!”缸子裡竟然傳來了咀嚼聲。
就像我們把石頭,丟進了它的嘴裡,又接著,水缸的上方,猛的噴射出被碾碎的石子粒來,顯然就是那塊石頭所變。此舉生生將我和四眼往後逼退了好幾步,直將我們逼到了牆角跟。
我右手拳頭緊握,另一隻手慢慢的抽出皮帶,現在能夠當作武器的也就是它了。照這兇物吃雞、碾碎石頭塊的動靜,像是個實物。
一旦它意識到不是“吃的美味”,猛的蹦出來,免不了又是一場惡戰。
“怎麼說?”我壓著嗓子問道。
四眼不響。
差不多過去了一支菸的功夫,缸子裡竟然沒有了反應。
“喂,咋沒動靜了?”我又問。
四眼揮起胳膊,“砰”的一下,又把剩餘的那塊石頭,一併丟了進去。我一驚。這是四眼的性格,“得寸進尺”,打破砂鍋問到底,只要對方不緊逼而來,從來不知道退縮。
“咔哧咔哧”,第二塊石頭被咬得聲聲作響。依葫蘆畫瓢,五分鐘前上演過的戲碼又重新來了一次。
這次照樣是,雷聲大雨點小。
“喧雜”沒多少時間,便又平靜了下來。
四眼的膽子更大了,他甚至還往前走了一步。
“我操,你小心點!”我趕忙在身後拉了他一把。
必要的進攻當然是要的,但也不應該盲目。缸裡的兇物到底是個啥,現在還毫無頭緒。
四眼想了想,覺得我說的對,然後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你蹲下來!”
“啊?幹什麼?”我不知所以。
“別問那麼多了,來”他把我拉到了牆角跟,把我按下,然後扶著牆,踩上了我的肩膀。
我明白他意思了。
“我靠”我嘴裡罵著娘,但此時想要反悔已經來不及了。
我只能把持住平衡,費勁的將肩上的四眼頂了起來。
高度有了,視野自然就開闊。我在下面支撐的辛苦,“喂,你看到什麼了?”
四眼右腳點了點,“往這邊來點!”
我後背貼著牆,然後向右挪動了一小步。
“你到底看得清看不清!”四眼雖然乾瘦,但是也算半個練家子的,肌肉緊實,所以也非常的沉重。
他沒回答我,還是撲騰一聲跳了下來。
“幹嘛,你看見了,到底是什麼?”我揉著被踩得生疼的肩膀,趕忙問道。
四眼眉頭緊鎖,“什麼也沒有”
“啊,你什麼意思?!”
“要不,我馱著你上去看看?”四眼說道。
這次變成了他在下,我在上。我後背貼著牆,站在三米多高的位置,看過去,同樣也疑惑不解。
四眼說的沒錯,確實什麼也沒有。臺歲餘扛。
不,應該說還是有的,只不過裡面是清水,目測差不多漫道缸沿五分之四處。
我跳了下來。稍微鎮定了一會兒,然後問道,“會不會是那個兇物太小了,所以我們看不見?!”
我這樣說不是沒有道理。儘管我們已經站到了高處。可這水缸的下半部分,差不多還有四分之一的地方,並不在視野範圍內。
“怎麼辦?”我撓撓頭。
四眼拳頭握緊,指了指前方,“要不咱們上前去看看?”
他的想法,正合我意。儘管視野侷限,我們不能看到水缸的全貌,但我還是覺得自己之前的判斷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