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狀,開口斷斷續續的說道。
“什麼?”我邊問,邊抬手要去拉他。
“別碰我!”四眼急急的叫道。
可哪來還來得及。
我原本想要把他抱住,只見四眼往邊上轉出一米開外,我沒抱上,可右手卻恰巧搭上他的肩膀。
這一上手,我就立刻知道四眼為什麼讓我不要去碰他了。
同時也知道了,為什麼流浪漢突然給我讓開了一條路。
因為這就是個陰謀!
“讓你別碰我!”四眼又氣又惱。
“廢話,我能見死不救嘛!”我吼著,心裡卻已經後悔不已。只管自己救他心切,卻忽略了危險。
流浪不是被我手中的棍子唬住了。
我一碰到四眼的肩膀,就跟隨著他一塊在原地打起圈來。
“唧唧唧”
流浪漢每次發出的聲音,就只有這一種。但次次情緒都有所不同,顯然這一回他又得逞了。
我等於自投羅網,傻乎乎的送上門去。
“剛剛不是他拍了你一個耳光,你才轉起來的嗎,怎麼現在我也跟著一塊打起圈了!”
這是個很滑稽的場面,剛剛還在說不要兩個人都跳起了土耳其旋轉舞,未料現在卻是一語成讖。
此時的感受非常不好。我的腳就像站在了跑步機上,必須跟上皮帶的節奏,才能保證平衡不會摔倒。只不過現在這臺跑步機是“轉著圈”的。
“是傳染了!”四眼說道。
“這玩意兒也會傳染?!媽的!”
很快,我就覺得熱血上攻,一股子甜甜的腥味,從喉嚨管直逼上來,就更別提頭暈這件事兒了。
我想當下就算流浪漢沒有鬼上身,只是個普通人,上前輕輕的推我們一把,我們也難以力競。
我趁著還沒徹底眼花。只要轉到面向他的角度,便觀望著他的舉動。說白了,這也是求個心理安慰。因為中了此邪術之後,我們壓根一點破解的辦法都沒有。
流浪漢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嘴角依舊上翹,冷蔑之意寫在臉上。他的嘴裡叫著“唧唧唧”聲響。
“怎麼個情況,這孫子難道真的準備就讓我們這樣活生生的轉死嗎?”
我想過一千種死亡的方式,也經歷過不少大場面了。而眼下的這種情況,卻讓人慾罷不能。轉圈而死,並非沒有可能,我已經覺得自己雙腿發軟,正處於崩潰的邊緣了。
死可不怕,這樣去死卻顯得太窩囊。
“媽的,有種你來點痛快的嘔嘔!”我怒罵,氣血攻心,頓時覺得整個五臟六腑都旋轉起來,不在原來的位置。
而此時,流浪漢身上那團嬰靈,又發生了變化。他們再次變化了“組合方式”!
我似乎有點明白了。
單個嬰靈並不可怕,合在一起卻可以使得它們的鬼術,成幾何倍數增長,而且每每它們變化糾纏擰結的方式,更是會出現實質性的傷害。
我剛剛悟到這一點,所帶來的後果就已經體現出來了。
如果說前面是時速二十碼的跑步機的話,那麼現在整整翻個一個跟頭。我的雙腿本就發軟,這一提速,立馬覺得整個人都要飛起來了。
我強忍但卻堅持不住,“啊嗚”一口便把胃裡的東西完全吐了出來。
這才是真的能被傳染的,四眼原本也在極限,被我這麼一激,隨即也“哇哇”嘔吐起來。
如今別說流浪漢會不會來置我於死地,我自己都萌生了強烈的自殺感。這根本就是人不可以承受的。我覺得整個胃、膽、肝、腸都要噴出來。腦子裡面盡是想著,別再受折磨了,就這麼去了吧。
我雙手在空中揮舞掙扎,拼命的想抓到一個東西,哪怕讓我暫停五秒鐘也是好的呢。
口中的穢物,四散噴灑,很快就堵住了我的鼻孔。強烈的窒息感,又洶湧而來。
任何一種,都是生不如死,現在疊加在一起,如果有地獄的話,也不過如此。
“砰”的一下,我的手碰到了四眼的手臂,兩個人均被彈出了半米。我這才發現一個被忽略掉的問題,一直只能在原地轉圈,而且我們四眼距離很近,居然又不會相互“干擾”?!
這一無意中的“接觸”,讓我有了靈感。
我急中生智,才揮起手臂,口中叫著,“打我,打我!”
四眼也意識到了我的目的。他也舉起雙臂,我們試了幾次,終於撞擊到了一起。整個過程借力使力,利用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