蠶原本就不就是在祝子君的肚子里長大成型的嗎?!
“你懂個屁!”老和尚怒目罵道,他一個出家人,出此穢語,我這才感覺似乎情形不對。
“每個練法之人,都有他的絕殺技,然而此招一出,傷敵一萬自損八千,祝子君是要命換金蠶。”老禿驢一邊解釋,一邊想要去阻止祝子君,可哪裡還來的及。
“子君!”老禿驢悲愴的喊道。
而那條金蠶已然被祝子君嚥了下去。只見她端坐於地,雙目緊閉,身上還亮起了一道光環。一下子便將靠近的老禿驢彈了出去。
老禿驢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嘩嘩流個不停。
此舉一出,我大致能夠明白祝子君究竟在做些什麼了。
所謂的命換金蠶,便是用祝子君的肉血,為那胖蟲子療傷,耗其精血,得其法力。而所付出的代價,便是祝子君性命不保。
殘酷就殘酷在這裡。
說實話,對付這些漂浮在半空的嬰靈,三個祝子君都抵不上那條蟲子,為了能夠讓我們脫離險境。目前能做的也是犧牲她一個,保全我們所有人的性命。
也就是眨眼間的功夫,祝子君的肚子一鼓一鼓,周身的光環,是愈發的明亮。這是一道氣罡,外人根本靠近不得。只得由著她這樣做。
我看見祝子君的臉頰迅速下凹,像是在一分鐘內,已經消耗殆盡。
只聽“嘶”一聲長嘯,那條金蠶,再次從她的口中鑽出。
此刻金蠶一掃先前的頹廢模樣,受的傷業已痊癒,而且更加金光四散,威風凜凜。它躍在半空,胖腦袋一探。隨即半空便捲起了一道勁風,直接將飄灑的金屬粉末,吹的四散。
得了祝子君畢生功力的金蠶,此刻法力已更進了一階。原先還殊死拼殺,可現在形勢完全逆轉。那蟲子又是用力一吸,所有的金屬粉末,竟然都被它吸進了肚子裡。
我看得目瞪口呆,整個過程也不過一分多鐘,而此時,散的散,滅的滅,已然什麼東西都不見了。
只不過得此勝利,我們的代價卻是祝子君。
“噗通”一聲,祝子君突然摔倒在地,她依舊雙目緊閉,而且只剩下皮包骨頭,就像一具乾屍。
“子君!”老禿驢一刻不停的趴到她的身邊,竟然嚎啕大哭起來。
此戰雖勝,但猶如大敗。
“現在還不是哭的時候,趕緊回去再議!”宋老頭是唯一還保持冷靜的人,此時他大手一擺,那條金蠶頗有靈性的攀上老宋的肩膀,順著他的領口鑽了進去。隨即老宋又讓我退後,蹲身將四眼扛上肩膀,拖著懷抱祝子君的老禿驢,便往外走。
事已如此,我們也只有先回到別墅去了。
出了腳踏車棚,我們便一路向西。我們盡走小路,可途中還是遇上了幾個零星的路人,吃驚切詫異的看著我們。我們也顧不了那麼多。趕忙一路小跑,回到了別墅。
我們上到二樓,進了一間房,把四眼和祝子君都平放床上。老宋讓我在門外守著,亦讓老禿驢口唸佛頌,他自己則開始為二者療傷。
我在門外等的心焦,時不時的把耳朵貼在門上,聽裡面動靜。
老宋似在自言自語,一會兒說,也許還有辦法;一會兒又說,估計懸,要不要去把她的女兒叫過來。
老禿驢的佛頌念得顛三倒四,一片混論。原本要靠他安心定神,結果卻是適得其反。到了最後,老禿驢乾脆停下,又失聲痛哭起來。
這哭聲擾得我更是心神不寧,悲憤怒火蹭蹭上頭。祝子君快不行了?那邊上還有一個四眼呢。他怎麼樣?
自打鬼以來,我已見過了不少死人,也見過了不少性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瞬間隕滅。但是畢竟那只是陌生人。而現在,這些個與我並肩作戰的夥伴,竟然也已死去,怎能叫我不悲慟欲絕。
我原本以為他們即使不是神,也有靈體護身,起碼不會死於我之前。可未料也難逃如此噩運?!
我氣血攻心,越想就越是覺得憤怒難當,來到隔壁房間,操上一把刀,便朝著老婆的房間走去。
我直接踹門而入,正在酣睡中的老婆頓時被嚇得不輕,“誰,誰啊!”
我開啟房燈,也不做解釋,直奔睡在老婆身邊的豆豆。
我不去管“嬅”到底有沒有回來,也不管豆豆到底是不是我的女兒了,舉起刀,便朝著她的腦袋劈去。
“你幹什麼!”老婆奮不顧身的擋在我的面前。
“不活了,要死大家一起死!”我感覺自己的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