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在西歐等國家又被稱作人狼與吸血鬼的同路者,傳說即將產卵的雌蠼螋會透過它的螯把自己附著在人體上,午夜當人睡著後,就會爬進人的耳朵裡,一直鑽入人的大腦,不過更令人膽寒的還在後頭,接著蠼螋會小心地切斷宿主的顱神經,讓可憐的宿主無法感覺到它即將造成的破壞,它會產下數千枚卵,幾天後,這些幼卵就會孵化出來,以柔軟的腦組織為食,此時宿主已經完全瘋狂,最終極為恐怖地死去。因此它的英文名翻譯過來就是‘耳中的動物’,喜歡陰暗潮溼的環境,只在夜間出來。”
聽著孫金元的描述,我感覺到自己大腦中似乎有東西在動,耳朵也癢癢的彷彿有東西在爬,嚇出一身的冷汗。
孫金元繼續說道:“奇怪的是這隻蠼螋能長這麼大,不過幸虧如此,因為個頭太大而不能從仙瑤的耳朵鑽進去,所以便從脖子後最接近骨髓的地方下口,並想以此為突破口,最後鑽進她的大腦。”“那仙瑤剛才異常的表現是不是因為被蠼螋侵入骨髓,致使神經紊亂,才做出不受大腦控制的事呢?”
“我估計是,只是不知道嚴重不嚴重,希望她能儘快好起來!”孫金元也擔心地說。
我看了看手錶,竟然才剛過子夜,天亮還早,但為了保證安全,我們不敢再睡覺,坐在火堆旁等待著黎明的到來。
漫長的等待是很痛苦的,特別是我們都緊張得不敢說話的時候。還沒到一個小時,我便瞌睡難忍,連連點頭,就在半睡半醒中,我聽到山洞深處傳來了聲音,啪,啪,啪,像是人走路的節拍,每一步都跨得很慢,又很重的樣子。
我抬頭看了看孫金元,他已經察覺到了情況,正側著耳朵仔細地傾聽,手中不知何時已經抄起了一根木棒。看到我在望他,忙把食指放在嘴唇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聲音越來越近,我的心漸漸提到了嗓子眼,差點從嘴裡跳出來。我學著孫金元的樣子,也從火堆裡抽出一根木棒,半蹲在地上向裡望著,隨時準備參加戰鬥。
它出現了!只見山洞裡面,依稀有個個子高大的人機械地走著,由於距離比較遠,看不清他的容貌和神態。他遠遠地看著我們,在光源與黑暗的交界處停下來站定,很是詭異。孫金元挑了挑火堆,讓木柴燒得更旺盛些,讓山洞內的光線更加明亮。誰知那人見火光稍大,又往後退了幾步,繼續跟我們保持著這種朦朧的感覺。就在他移動過程中,我看出了異樣,那人後退時腿根本就不彎曲,而是腳下發力,彈跳起來再借力向後移動,和普通人跳動的不同之處就是他不需要彎腿作為緩衝,直接起跳行走。難道,他不是人!一個念頭在我腦海中閃過,以前看過一部叫《殭屍先生》的電影,裡面的殭屍就是由於身體僵化而不能彎腿,這人不會是殭屍吧!
我把眼神瞟向孫金元,他在學校時就對這些鬼啊怪啊殭屍啊之類的東西感興趣,常常從圖書館借這類書來讀,為這事我們沒少挖苦他。卻見孫金元對我點點頭,他猜出了我的疑問,給了我肯定的答覆。
不知道還好,當確認眼前所站的怪人是一個死後還能活動的殭屍,恐怖感頓時襲遍我的全身,剛才還只是心懸嗓子眼,現在是嚇得魂飛九天外,帶著火星的木棍在我手中不停地哆嗦,恨不得立即跑出去躲得遠遠的。可洞外狂風暴雨依然未止,借我八個膽我也不敢在黑夜亂雨中一個人走進這神秘的峽谷,更何況還留下受傷昏迷的王仙瑤和孤身作戰的孫金元在此。
前有狼後有虎,我思緒起伏不定,而山洞深處的殭屍卻像個電線杆似的立在那裡,眼睛直勾勾地望著我和孫金元,非常地有耐心。孫金元壓低聲音說:“不好,他是在等火熄滅!我已經把所有的木柴都加入到火堆中了,只要火一熄滅,我們在黑暗中便完全處於劣勢,想對付他可就難上加難了!”
“那怎麼辦?我們兩個是他的對手嗎?”
孫金元說:“不清楚,也沒辦法了,外面漆黑一片,雨中路滑,弄不好跌落山澗非死即殘,再說還要揹著仙瑤,就更不可能了。只有趁著還有火幹掉他,就算幹不掉打走他也好,總比讓他搶盡先機要好吧!”說著又從火堆間抽出一根正在燃燒的木棒,讓我跟在後面向殭屍走去。見我們走來,殭屍起初還倒退了兩步,後來估計是看出我們兩個不行,竟然有恃無恐地不動了。
走得近了,我漸漸看清殭屍的模樣,只見他只穿一條破爛褲子,光著腳,上身赤裸,通體面板呈絳紫色,像是剛從大染缸裡爬出來的一樣,還不時往下流淌著不明液體,看著十分噁心。從殭屍面目形狀來看,他應該屬於男性,帶點微波的頭髮長過了脖子,眼圈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