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聽你的。”
心頭微微一動,暖暖的,甜甜的。
千墨孤身奮戰時,司命永遠都是放手站在原地等他,可九淵不同,我有事的時候,就算攆他走,他也要跟在身邊一起埋頭幹。
我想,這就是我喜歡九淵,卻遲遲未能喜歡司命的原因。
大家常說,是我的就是我的,跑不掉,別人也搶不走。可有的時候,你不努力一把,就會永遠錯事掉那份幸福,畢竟這個世界上的不巧和後悔太多了,當初你認為的跑不掉,也許會在一念之間跑掉,女人需要理解需要一定的空間,也需要你偶爾的霸道溫柔。
九淵從肉身裡出來時,村長嚇得兩眼一翻差點暈了過去。
我沒讓他喊出聲來,不過可能是因為我們在房間裡待得太久,村長的老婆很快就過來敲門了。
九淵看看我。迅速地上了村長的身。
可因為他沒時間研究村長的神情舉止,所以他上了村長的身後表情還是冷冷淡淡的,跟村長常年笑呵呵的樣子極其違和。我叮囑了好幾遍,九淵都沒辦法改變他那裝酷的表情。
出去的時候,村長老婆很自然地就把村長拉到一邊說悄悄話,期間還怪異地瞄了我幾眼,好像很不高興村長跟我單獨在房裡談事。
我拉住傻九淵,想提醒她別瞎吃醋。畢竟還有第三個人在場。
村長酷酷地跟村長老婆說了一句:“沒有的事,你瞎想。找人把全村的人召集起來,我有事要跟大家說,很急,快點。”
村長平時不這麼說話,所以村長老婆狐疑地看了他好幾眼,又奇怪地盯著我看了一會兒。
她明顯在懷疑什麼,但是她又不知道到底哪裡出了問題。所以遲遲沒有動。直到村長不耐煩地輕輕推了她一把,她才猶猶豫豫地出了院子。
“恐怕不行,她明顯在懷疑你。”村長老婆一出院子我就開始不安了,恐怕事情沒辦法那麼順利,我看看村長,說道,“你想辦法疏散大家吧,能疏散多少就多少,我去村北樹林看看。”
我剛準備離開,村長趕緊抓住了我的胳膊:“天意不可違,遇到事了不要逞能,先保全自己。”他說著看向傻九淵,認真地叮囑道,“照顧好小竹子,就是你死了也不能讓她出事,聽清楚了嗎?”
傻九淵愣愣地點了好幾下頭:“清楚了。不讓小竹子出事。”
我深深地看了村長一眼,拉著傻九淵趕緊往村北去了。
遠遠的,我看到村長老婆跟幾個男人交頭接耳地說著什麼,他們看到我跟傻九淵時。下意識地住了嘴,所有人都注視著我們,不知道心裡作何打算。
我沒搭理,多半是懷疑我跟傻九淵對村長做了什麼手腳吧。
果不其然。走遠之後,我回頭一看,村長老婆帶著幾個彪悍的男人往她家院子去了。看那氣勢洶洶的樣子,可能是想去把邪物趕跑。
我搖搖頭。趕緊往樹林去,那些小事九淵自己能應付。
樹林裡比平時冷很多,特別詭異,明明大中午的豔陽高照。裡面卻有好幾顆樹上結了霜。
越靠近老槐樹的位置,那種詭異的幽寒就越明顯。
等趕到老槐樹旁邊時,司命的輪椅正孤零零地停在那裡,英子不見了,司命也沒了蹤影。
我繞著新長出來的槐樹觀察了一遍,沒發現什麼異常,但地上卻多了幾灘血,很新鮮,有的還沒幹涸。
“司命?司命!”我揚聲喊了兩遍,沒人回應。
我腦子裡所記得的各種本事,多半是千墨那滴心頭血裡的記憶,所以我會的其實不多。之前闖進盜爺家裡完全是憑著自己的本能在行兇。我現在是後悔的,可是人生如果重活一遍,我肯定還會那麼做。
人在衝動的時候,真的很不理智。
我在槐樹面前喊了夜行很多次。一點回應都沒有。
我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司命跟英子不會是找進弒魂陣了吧?道觀裡的四面牆上的圖案我都記住了,行錯一步可能都會死,他那樣的身體還帶著英子,簡直是不要命了。
我急得不行,突然發現那幾灘血連起來正好組成了一個詭異的圖案,有點像道觀裡那四個圖案中的一小塊。
我研究了很久才大致推敲出那四幅圖裡面的一丁點奧妙之處,八卦八門中有休門、生門、傷門、杜門、景門、死門、驚門、開門八門,其中有吉有兇。古人說,學會奇門遁,來人不用問。我的語言能力從某方面說,是天生對奇門遁甲方面熟知,這一點也許跟千墨的那滴心頭血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