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打火機的火苗躥出,龐向藍使勁地吸了一口接著說道:“小嫚是我手裡的紅人,我對她也是掏心掏肺,平時我手裡只要有暴發戶客人,第一個推薦的就是她,就因為我偏心,弄得其他姑娘都對我是怨聲載道。我本以為小嫚能體會到我的良苦用心,可最近兩年來到你們雲汐市,我發現她整個人都變了!”
“怎麼說?”
“你們是公安,我們是幹娛樂行業的,有些事咱們都心照不宣,我也不用藏著掖著。我手裡的姑娘雖然是陪酒‘小姐’,但是我們只賣笑,不賣身。我可以向你們保證,我手裡的姑娘沒有一個跟客人有皮肉生意,但唯獨這個小嫚除外。”龐向藍說話的語氣顯得很無奈。
“你是說這個詹秋嫚不遵守規矩,去賣淫?”明哥問道。
龐向藍搖頭說道:“賣淫倒沒有,主要是你們雲汐市屬於能源城市,有錢的煤老闆多得數不過來,小嫚整天跟這些人接觸,為了能從煤老闆身上撈到好處,她經常跟一群男的出去鬼混。你說一個除了臉蛋和身材什麼都沒有的女人,這些有錢人圖她什麼?說白了不就是為了睡她嘛!我已經跟她說過不知道多少次,讓她不要跟這些人接觸,可她就是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
“也就是說,你是經常聯絡不到詹小嫚?”明哥的眉頭微微皺起。
“她是翅膀硬了,我也管不了,看在她這些年也給我賺了不少錢的分上,我也懶得去管了,寒心了!”龐向藍說到這裡,眼眶竟然微微溼潤起來。
這到底是不是鱷魚的眼淚,我是傻傻分不清楚,也只有思想很單純的葉茜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張面巾紙遞了過去。
“謝謝!”龐向藍接過紙巾,小聲地抽泣著。
人家都說“婊子無情,戲子無義”,雖說話粗但理不粗。幹我們這行,見過了太多的社會黑暗面,時間長了我們都會有一個毛病,對什麼事都會持一種懷疑態度,我對龐向藍的種種表現也同樣持這種態度。
龐向藍把面巾紙攥在手中:
“我今年都已經五十多歲了,算起來跟她們的母親年紀都差不多,她們從小就跟在我後面,都是苦孩子,因為我們出身卑微,只能做這些下三爛的工作,但我們也有感情在。”
“我手裡的姑娘哪個不是要一個人扛起一個家?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