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進了他的嘴巴里。
丁雨使勁地吧嗒了兩口:
“警官,讓我說可以,我相信你們能就事論事,不要把餘玫瑰牽扯進來,她對這件事不知情。”
“這你放心,於情於理我們都不會找她的麻煩,這點我向你保證。”
“得嘞!要麼怎麼說還是咱家裡的警察好說話。”
“等你把這支菸抽完,咱們就開始。”
“嗯。”丁雨點了點頭。
我在一旁很有耐性地盯著丁雨嘴巴上的菸捲一點一點地燒到菸屁股。
“呸!”隨著丁雨吐出的菸頭掉落在地上,正式的訊問拉開了序幕。
“說實話,我本來不想殺了他,都是他逼我的。”
“哦?這怎麼說?”
“他不給我媽看病,我不怪他,他讓我給他開車我也沒有怨言,我跟在他後面那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我就是想正兒八經地把玫瑰給娶了,可他就是不答應,要知道,他從他朋友手裡買玫瑰的錢,可都是我掙的,他憑什麼不答應?”
“就是因為這個,你把他給殺了?”
“媽的,要不是我,指望餘有才能養活得起玫瑰?他天天在外面濫賭,都是我給他還賬,玫瑰要是跟了他,到頭來還不是被他賣給別人還賭債!”
明哥看丁雨的怒氣並沒有消散,所以沒有打斷他。
“剛開始玫瑰懷孕的時候,我還有點害怕,怕餘有才知道我們兩個之間的事,可後來我一想,這他媽的錢是我掙的,他就從中間過了一手,這人就是他的了?哪有那麼便宜的事?眼看孩子就要出生,我一想到我的孩子要管餘有才這個爛人喊爸,我心裡就不舒服。後來我實在憋不過,就找他坦白了這件事,我告訴他玫瑰肚裡的孩子是我的,我讓他把玫瑰嫁給我,我答應補償他兩萬塊錢。”
“餘有才什麼反應?”
“能有什麼反應?不答應唄,說我大逆不道,把自己的後媽給糟蹋了。他怎麼有臉說這話,這些年開計程車,我見他糟蹋的人還少嗎?老子賺錢給他去嫖娼,他還好意思教訓我。”
“這個餘有才可能是上年紀了,天天在我耳朵旁嘮叨個沒完,我覺得既然他這樣沒完沒了,乾脆弄死他,一了百了。反正他除了我又沒有任何親人。有了這個打算,我就從市場上買了一對手刺。”
“你為什麼選擇手刺?用刀豈不是更方便?”明哥針對作案工具開始展開詳細的問話。
“用刀沒有技術水平,我在電影裡看到人家用手刺殺人特別酷,所以我也想試試。”丁雨冷血、麻木地說了這麼一句。
“你接著往下說吧。”
“我記得那是六月十號的晚上,我買了些滷菜,開車帶他去了一個以前他經常賭錢的地方,這個地方沒有賭局的時候就是一個爛尾樓。他以為我是給他賠罪的,可他哪裡知道,我當天晚上是給他送行的。”
“我見他吃得七七八八喝得醉醺醺的樣子就知道他的死期已到。”
“我戴好手刺,使勁地朝他頭上戳,連戳了幾下都沒有像電影裡那樣戳進頭裡,後來我趁他不省人事的時候,又戳了兩次,這兩下直接把他的腦子給戳通了,腦漿噴了我一臉。”
“我看他已經死透,就開著車拉著屍體滿城轉悠,我本來想把他扔進泗水河裡沖走算了,可後來一想,再怎麼著我們爺倆也在一起生活了好幾年,這做人要講一點道義不是,後來想想,我還是把他葬在土壩子村,也算是落葉歸根了,也不枉他在這世上走一遭。”
“我開車往土壩子村去的路上經過了一家音像店,看見門頭上貼了一張鄧麗君的海報,餘有才最喜歡聽鄧麗君的歌,可這他一輩子也沒聽過正版,在老闆的推薦下,我花高價買了一盤限量版的專輯,接著我又在土壩子集市上買了些元寶紙錢。有了這些,餘有才好快點上路。”
“農村人睡得都比較早,雖然那時候才晚上十點,可村裡到處黑燈瞎火。我坐在車上想了好一陣子要把屍體埋在哪裡,當然,肯定是不能埋在人家的田地裡,否則來年翻地肯定會被挖出來。”
“好在我以前在村子裡生活過,知道有幾塊荒地沒人種,於是我就找了一塊車能開進去的荒地,把屍體給埋在了那裡。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
丁雨的話音剛落,葉茜敲打鍵盤的聲音也隨之消失了,經過不斷的努力,這起看似沒有絲毫頭緒的白骨案成功告破。
三十二
嫌疑人被送進看守所後,勘查車從刑警隊大院一路西行往科室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