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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委屈:“但你讓我跑了那麼多路,看我一身是傷啊,敢情沒傷在你身上,痛的不是你……”
於唯哼。
我馬上說:“我錯了!這些傷是我應該受的,我皮粗肉厚,少年人不打不成器,人的一生之中應該不停地接受歷練,不停地受傷,不經風雨又怎麼能見到彩虹?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餓其體膚,勞其筋骨……”
沐沐師姐搖頭嘆息:“小師弟瘋了。”
於唯說:“閉嘴。”
“閉嘴成功。”我咬著嘴巴不吭聲了。
於唯說:“我是在等那些鬼追殺你。等他們的鬼力運用到極點之時,就正是那幕後黑手的法術運用到極限之時,那時候你再用大慈大悲咒去重傷那些鬼,那麼在背後操縱他們的黑手必定受到法術反噬。重則喪命,輕則重傷。”他斜睨了一眼鄧叔,“接下來就是你的事了。”
鄧叔點點頭,知道該怎麼做了。
於唯看我:“你還有什麼疑問嗎?”
我眨眨眼,搖搖頭,於唯哼了一聲,變回黑貓,趴回去了。
鄧叔看著這一個神奇的變化,怔了好一會兒,這才拿起手機給於凡打電話:“馬上去查受傷的人,尤其是那個黑衣神秘人!”
“我也要去!”我舉手表明,所有人頓時用眼光秒殺我。
我趕緊找聲援,湊到黑貓面前:“爺,我想去看看,您看安全不?”
黑貓甩甩尾巴,連眼睛都懶得睜開,顯然沒有阻止我的意思。我底氣一下子就厚實了起來,直起腰來說:“我就去看一眼那個黑衣人,那暗殺我的人暗殺了我兩次了,我也比較熟悉他使用法術時候的感覺,如果讓我去,說不定我一下子就能認出那個人呢?爺完全不阻止我,分明就是覺得這事很安全,不用管我的。”
鄧叔想了想,說:“行,我陪你去。”
哦也!
我換了身衣服跟鄧叔出門去調查那黑衣人,出門的時候,大師兄仍然蹲在牆腳裡畫圈圈。
鬥法大賽把所有參賽選手的臨時住址都記錄了下來,我們按著大賽提供的地址,帶著幾個靈異偵查小組的人一起去到了一間……破廟。
怎麼也想不到吧?被鬥法大會的會長鄧文傑判定為八錢以上的天師竟然住在一間破廟裡,而且不是在常山市內,而是常山市外,一個臨近深山的破廟。我們進去的時候,破廟裡生著篝火,那黑衣人正坐在篝火旁烤山雞,看樣子,那篝火已經燒了好幾個小時了。
而我們從鄧叔別墅裡趕過來,也就用了十幾分鐘的時間。
這個破廟其實並不破,沒有蜘蛛網,地板也很乾淨,屋頂也不漏雨,就是跪拜的蒲墊和擺設有點陳舊和髒罷了。這破廟裡供奉的是觀音菩薩,在觀音座前烤山雞吃,可以看得出這個黑衣人對佛並沒有存有半點敬畏之心,也沒有半點慈悲心。
“閣下為什麼好端端的旅店不住,反而要住到廟裡來呢?”鄧叔一進門,就開口問道。
黑衣人林默(姑且用這個假名字吧)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又低下頭繼續烤山雞了:“市裡人多,沒空房間留給我了。”
鄧叔上前一步:“那你大可向大會的人說一聲,比如說我,我一定會想辦法為閣下找到一間可以落腳的地方的。”
林默哼了一聲:“沒錢。”
好直接!
鄧叔一陣尷尬,不過顯然對方拉臭臉,不想和他說客套話。於是鄧叔就直奔主題了:“請問閣下十幾分鍾前,究竟在哪兒呢?”
林默舉起烤山雞,用力地嗅了一下,露在黑布外的眼睛像是十分享受一般眯了起來,說:“這烤山雞呀,割喉、放血、拔毛、除內臟,烤出油,到現在的八成熟,沒有一個小時的時間是做不到的。我不會分你們的。”說完就把山雞放回火上,繼續烤,甚至拿出調料,在上面細細地撒。
他的言下之意,這一個小時裡,他一直在這裡烤山雞。
顯然,這是一個完美的不在場證明了。
鄧叔看看我,用眼神問我,有沒有什麼異樣的感覺,我輕輕搖頭,表示什麼感覺都沒有。
但,什麼感覺都沒有才是最怪的!
遙想第一次見面,我就是多看了他一眼,就被電到靈魂在身體裡快撕裂了一般!我呸,怎麼學群裡人開玩笑的用了“電”字?
我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我走過去,真的沒有了那種共鳴的感覺。我不甘心就這麼回去了,就彎下腰來,問他:“閣下為什麼要帶著面罩?能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