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安的最後一個字還未出來,我們的後背猛地遭到了大力的撞擊,我一口氣堵在胸口,眼一花,便摔倒了地上,摔得渾身火辣辣的!
而房門壓在了我們三人的身上,行屍踩著門走了出來!
阿姨危險!
林子安的媽媽兩眼一翻,抱著小男孩暈了。
“媽媽!”林子安大叫,也不知道怎麼一回事,他的力氣忽然變大了,掀開門板,把踩在我們背上的行屍掀翻在地!
林子安你真猛男……哦,不,怪力男!
林子安焦急自己母親的安危,把手裡菜刀往我手裡一塞,扔下一句“我去看看我媽媽”,就朝門口跑去了。
我……
去啊!
這掀翻在地上的行屍慢慢地爬起身來,與我們只有幾步之遙!
許哲也拿著桃木劍衝上去亂舞,回頭衝我喊:“戰五渣快跑!”
不,
不能跑。
林子安的媽媽和弟弟都在門口了,如果我們從這個過道撤走,那行屍將會過去殺了林子安的媽媽和弟弟的!
這也是許哲也這賤人不再逃,而是留下來用桃木劍抵擋的緣故!
也許見到林子安的媽媽和弟弟回來了,我忽然間升起了勇氣,站起來擰開一瓶黑狗血,衝行屍們亂潑一氣!
他們自相殘殺得太厲害,身體變得殘缺不全,變得更加恐怖、更加噁心,難怪林子安的媽媽看一眼就被嚇暈了。只有那女護士還是來時的模樣,沒有一點傷痕,看來這些行屍死了還知道讓一讓女人的。
這時候,林子安叫道:“寄南,狗血和隱身符給我!”
許哲也推了我一把:“快去,這裡我對付!”
我們都很擔心林子安家人的安全,於是我不再猶豫,跑到林子安的身邊。把符咒貼在林子安媽媽和弟弟的身上,又把黑狗血繞著他們身體潑了一圈……這就像孫大聖畫的圈一樣,人在黑狗血圈裡,鬼神就不能近身!尤其是我們還貼了隱身符,那這些行屍就看不見林子安媽媽和弟弟,就不會傷害他們了。
為了安全起見,我把沒什麼作用的八卦鏡塞到了林子安媽媽的手裡。
“他是我三姨的兒子,就是電話裡說出車禍的那個。”
我一怔,還沒明白林子安在說什麼,林子安已經跑回去幫許哲也了。
行屍再殘,也還是很恐怖的。
許哲也刺死一具行屍之後就衝我大叫:“於寄南,再給我一瓶狗血!”
我說:“用光了!”
全用在保護林子安媽媽和弟弟上了!
許哲也一怔,朝我豎起了一箇中指:“戰五渣你丫就是一專業坑隊友的貨!”
林子安悶頭砍行屍。
在親情面前,林子安似乎變了一個人,他眼神裡充滿了殺氣,瘋狂地拿著菜刀剁行屍,把一個人像剁豬肉一樣,剁啊剁,剁成了碎片。
我和許哲也都怔了。
從未見過這樣的林子安。
像戰神一樣威武凜然;
也像殺人魔一樣變態驚悚!
菜刀剁得起捲了,不鋒利了,不能剁了,林子安還在剁。
有人看不下去了,一彈指,林子安的手腕一震,菜刀飛了出去!
不,那不是人。
是在學校裡,用指甲劃開我胸膛的……紅衣女鬼。
第18章 步入絕境之地
她打著油紙傘,巧笑倩兮地站在門口。
宛如從一幅古典的畫走出來的女子。
她淺淺地微笑著,夜雖暗,卻因她而亮。
她一身的鮮紅,就是這夜裡最明亮的色彩。
第二次見到她,我仍然忍不住被她的美麗而失神。
但,也就那麼十秒鐘,我很快就回過神來了。
許哲也說:“她穿著紅衣服,是厲鬼吧?”
“是,是那個要取我心臟的女鬼。”我無奈、也無力地說。
我們幾乎什麼法寶都用盡了,唯一還剩下的就只有那沒有效果的隱身符和不沾上黑狗血就沒用的桃木劍。
你說,板凳能打死女鬼嗎?
我無助地想。
女鬼似乎沒有看見依靠在門邊上昏睡的阿姨和小孩,緩緩地走進屋子裡,我們後退了一步,我的腳踝忽然被什麼黏糊糊的東西給握住了,我低頭一眼,無力感更濃了……我已無路可退,已經退到了被林子安剁成一般肉泥的行屍面前。
再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