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像行屍一樣重新復活。我拍了張照片發給大仙。大仙一看,立馬就哭了。
【二月家的兔大爺】:(捂臉哭)你這死小孩,又不問我,又亂來!
我:(鬱悶撇嘴)明明是你叫我幹掉她的。
【二月家的兔大爺】:所以你就殺人了?
我:她不是人吧?
【二月家的兔大爺】:是人,只不過半人鬼化!只要下了車,就是完完整整的活人!
我:(鬱悶撇嘴)死了。我看著她身體都爛了。扔頁何亡。
【二月家的兔大爺】:下車了就是活人了。不然他們幹嘛想下車?小孩兒,你有沒有聽說過神隱?
我:沒有。
【二月家的兔大爺】:神隱是日本的一個傳說,說小孩子很容易迷失在大山之間,家人找了很多年都找不到他,而十幾年過去之後,那失蹤的孩子從大山裡走出來了,而他的樣子就和十幾年前長得一模一樣!隨後的人生,依然能和正常人一樣正常長大!你們啊,這是碰上神隱了。
我現在明白了,人上了8號車廂之後,如果不能在下一站之前下車,那麼就只能留在這個車廂上,作為不人不鬼的存在,每天都重複著做一模一樣的事情,任由自己的肉體在車上腐爛、化為烏有。直到有一天,有人上來替換了自己的位置,他(她)才能下車,下車之後,就會變回上車以前的樣子,重生為人。
只剩下20分鐘了。
大仙說,這些人每天都會重複上車、坐車的舉動,所以我殺死的這個女孩,到了她上車的那個點,她就會復活,重新上車、坐車。但是現在我是在她坐車的一天裡殺死了她,那她這一天的生命就沒了,如果被其他的“人”看到,那就可是大麻煩了!他們會把我當做殺人兇手的!
我抓抓頭,當時就沒想到這些,誰叫我不知道這鬼車廂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
我洗了手,走出去,給衛生間貼了一紙條,上書:廁所內有人,勿進。
剛貼好,一轉身,就看見一個小眼鏡男貼在對面牆壁上,驚恐地看著我,似乎已經知道廁所裡發生了什麼事了。
我臉皮抽抽,心想他可能是來上廁所的,所以在廁所外面等了很久,看見我和一個女的在裡面呆了很久,恐怕是會想到某些曖昧的事情吧?咳咳!
我低下頭,匆匆回到車廂,現在時間已經不足了,而我仍然沒有找到那三個活人!
“等等!”背後小眼鏡男叫了一聲。
我怕再被一個鬼纏上,於是加快了腳步,就在這時候,那個小眼鏡男趕了上來,往我手裡面塞了一張卡片,我低頭一看,竟然是車票!我還沒來得及看時間和上車站點,就被小眼鏡男拉回廁所門口,他臉色蒼白,壓低了聲音和我說:“我們上車的時間和站點都是一樣的!你是在我早一步上車的!”
我嚇了一跳,趕緊低下頭去看車票。
就在這時,有個乘客走過來,嚇得我和小眼鏡男趕緊把藏住手中的車票,那乘客是來上廁所的,看到我們站在廁所門口,又貼在一起,便用有色眼光瞅了我們一下,感慨了一聲:“世風日下啊!”
我臉黑了。
那乘客看了一下廁所門,看到那一行字,眉頭皺了一下。
我說:“我們在這裡排隊等了很久,裡面的人都沒出來,可能是在上大號,我們兩個也是要上大號的。大哥,要不你等下車了再去上廁所吧!”
那乘客不疑有他:“好吧。”然後就轉身回去了。
等他走遠,我這才鬆了一口氣。
小眼鏡男壓低了聲音說:“剛才那女孩是鬼吧?我看見你拉著她往廁所裡走的時候,我就看見她的臉都被她自己撓爛了!你是不是在廁所裡面幹掉了她?”
我一愣,但想想他是跟我同一批次上車的,所以看到的情形應該和我是一樣的,所以能看見女孩撓爛了臉,而別的乘客都視若無睹。
“嗯。”我低頭,正要看他車票的時候,他已經把車票搶了回去,我愣了一下,正納悶他為什麼收這麼快呢,抬頭就見他東張西望的,還把車票藏得死死的,似乎是害怕別的鬼乘客發現自己的車票,我想他可能是以為我已經看過他車票了,所以這才把車票給收起來的。
我現在確定他就是我的同伴了,現在就剩下兩個人,沒有出現了。
我發了條資訊給大仙:已經找到一個活人,現在就剩十多分鐘了,我覺得我找不到了。
【二月家的兔大爺】:沒事,到點準時下車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