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腮鬍笑了笑,說:“殺人的方法我至少研究過五百種,其中光用刀子殺人的技巧我就琢磨過不下二百種,這種小伎倆還瞞不過老毛的眼睛。從血跡的凝固程度和噴濺痕跡,以及噴灑地點都可以證明我的推斷。這兩個人肯定死了,這一點毫無疑問,我唯一感覺奇怪的是,兇手到底是從什麼地方進入帳篷的。外面有人巡邏,營地不算太大,燈光視線還可以,如果有人從外面進入營地,巡邏者不可能不發現,除非巡邏的人和兇手是一夥人,故意替他們隱瞞,或者乾脆就是兇手。但這些陸戰隊員都不是泛泛之輩,如果有人進入他們的帳篷卻毫無覺察,而且稀裡糊塗地就被人割了脖子,那未免太草包了,這一點我不大相信,另外,我們住得這麼近,如果受害人有任何反抗的聲音,很難瞞得過身邊帳篷裡的人,這可都是訓練有素的人,但昨晚卻是寂靜異常,任何聲響也沒有,這不符合常理。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這兩個戰士是神不知鬼不覺被人秘密處死的,兇手是一個極其可怕的傢伙。”
珍姨面色蒼白,半晌無語,最後說:“難道是我們隊伍內部出了問題?這五十個人的資料是我親自稽核敲定的,每個人都反覆研究多遍,絕對不應該有問題,到底是怎麼回事?”
大家默然,碰到這種事,沒有足夠的證據,誰也不敢亂下結論,怕冤枉了好人。
後來出去尋找的陸戰隊員全都回來了,什麼也沒找到,大家在一片沉悶中吃了早餐。珍姨帶著絡腮鬍又去檢查了一遍出事的帳篷,最後確信沒有任何遺漏和可疑的地方,這才罷手。
隊伍重新上路,每個人的心裡都沉甸甸的,大家都沒有說話,一股不祥的感覺漸漸籠罩在我的心頭,我感覺有一雙魔手始終跟在隊伍的旁邊,正越來越近,我們的處境越來越不妙了。
第二天行軍,照樣又是連續跑了八九個小時,然後在下午三四點鐘的時候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