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連長依舊沉著臉:“你只要說實話,我就相信。”
趙科長、席苗和小黃也都圍攏過來。
我看見趙科長和小黃的手都搭在槍把上。
看樣子我不說也不行了。
我只好把事情的原委簡單說了一遍,不過關鍵的地方說得很詳細。
大家靜靜地聽著,眼睛瞪得越來越大,好像在聽一部天書。
沒有人說話,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萬分驚訝的神情。
我說:“我知道這件事很離奇,你們可能不信,不過,這的確是真的,如果剛才不是到了很關鍵的時候,我也不想說出來,因為我還不想死,所以必須說出來震湯斌一下,免得他對我們下毒手。”
趙科長冷冷地說:“你怎麼知道說出這個秘密湯斌就不會對我們下毒手?”
我苦笑:“我當然不知道,不過,如果他真是唐尤里,就一定不會放棄任何可能通向成功的努力和援助,既然我說出這個秘密,他就很可能不會讓我死,至少不會讓我現在就死。我想,換上你,恐怕也會如此。”
趙科長愣了一下,沒有回答,顯然,我說的有道理。
大家的臉色已經緩和下來,只是,那神色並不是完全相信。
我能理解,我自己都不敢十分相信這些解釋,但沒辦法,只有這些解釋。
趙科長繼續問:“你怎麼知道湯斌就是你爺爺的助手唐尤里?”
“其實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是誰。”
“那你剛才為什麼喊他唐尤里?”
“只是一種直覺,就在他撕下面具承認自己是湯斌的時候,我突然想起爺爺筆記中的唐尤里。我想,這個人既然能偽裝一次,也能偽裝兩次,他的年紀和唐尤里十分接近,而且像這種機密,知道的人本來就少之又少,所以,這個湯斌說不定就是當年的唐尤里,沒想到還真蒙對了。”
這個解釋有些勉強,不過還說得過去,我的直覺一向很靈敏。
席苗眼裡露出讚許的神色,她的臉色基本上恢復了正常,但還是顯得有些驚訝。
張連長問我:“那,T…002是怎麼回事?”
我苦笑:“那是我故意詐唬湯斌的。我想T…001對他已經不是秘密,他之所以千方百計要來這裡,很可能是為了弄清T…002的秘密。沒想到,他還真是為了這個。”
張連長長長嘆口氣:“你小子果然是個深藏不露的角色,這次算我看走了眼。”
我笑笑:“我也不想這樣,但不這樣就可能保不住命,只好敲山震虎。”
趙科長點點頭,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虎子,你的故事很精彩,你的解釋也說得過去,不過,我想知道你有什麼證據?”
證據?什麼證據?我不明白這位趙科長什麼意思?
趙科長見我不明白,繼續說:“我相信你說的關於你爺爺的故事,我們這裡每一個人都願意相信你剛才說的是實話,但口說無憑,你總得拿出來點實實在在的東西,我們才能徹底相信。”
我說:“湯斌已經暴露了,這不就是最好的證據嗎?”
趙科長笑笑:“湯斌暴露是湯斌的事,他遲早有一天總要暴露的,我們現在想知道你怎麼證明自己?”
我突然意識到自己正處在一個非常尷尬甚至危險的境地,這些人已經對我產生了深深的懷疑,看來如果不拿出來點真東西,他們也許會把我和湯斌一樣對待。
不過,此時此地,我能有什麼證據?我和他們一樣都是別人的囚犯,我身上幾乎什麼東西也沒有,現在讓我拿出證據,我不由得苦笑了。
想了想,我說:“證據?證據當然有,就是我爺爺那七本筆記。不過,這麼重要的東西我自然不能整天隨身帶著,如果能出去的話,我會拿出來證明自己的。”
趙科長問:“你把那些筆記本放家裡了?”
我說:“不是家裡,是一個很安全的地方。”
趙科長問:“什麼地方?”
我說:“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等我們有機會活著出去再說吧。”
張科長還想問什麼,張連長擺擺手:“算了,算了,現在不是理論這些的時候,先想法子出去才是正事,等湯斌回來就麻煩了。”
大家這才不說話,環視四周,這是個牢房結構的房間,靠近門口的地方被柵欄鐵籠子一樣圍著,這些柵欄的重量起碼有三千斤。
柵欄上面都有鉸鏈,平時應該是靠絞盤或者電力升降的。
另外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