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結了婚。
1959年,我出生了。
爺爺生前有記日記和工作筆記的習慣,而且,這些日記和工作筆記從不在單位做,而是晚上回到家裡再寫。
幸虧如此,才逃脫了那場火災。
幸虧如此,我才有機會讀到這些歷史資料。
爺爺病逝後,奶奶將他的日記和工作筆記共七個大塑膠本全都帶回老家。
奶奶去世後,爸爸又將這些資料帶到瀋陽。
文革前夕,各單位人際關係開始緊張,到處能看到一群群“特務”或“右派”被革命小將們用繩索捆綁著送到批鬥大會。
所有“特務”或“右派”的家無不被抄,掘地三尺尋找各種所謂的罪證。
被抄過的家一片狼籍,不像樣子,所有值錢或有嫌疑的物品全被掃蕩一空。
爸爸知道,就憑他國軍後裔的身份,根本禁不起調查,遲早一天也得被人揪成“國民黨特務”或“隱藏在群眾中的壞分子”。
媽媽的成分也不好,外公是位富商,論起來也在被打倒之列。
而且,別的不說,僅爺爺那七本塑膠皮的筆記就是鐵證一件。
這要被翻出來,定什麼罪名都不為過。
媽媽幾次提出要將這些惹禍的筆記燒掉,爸爸堅決不同意,說是無價的寶貝,一定要留下來,說不定有朝一日國家會用到它。
媽媽只好將這些筆記密封起來東躲西藏。
果然,1966年年底,小心翼翼的爸媽還是被人點到名字,他們知道,留給自己自由的時間不多了。
第九章 秘密
第九章 秘密
爸爸早就預料到這一天會到來,他已經提前做好了準備。
二爸爸是內蒙古扎魯特旗的一位獵戶,是屯子裡一名出色的獵手,也是個孝子。
1957年夏,二爸爸的母親因意外掉落山崖,顱骨破裂,情況非常嚴重。
屯子裡的鄉親都勸他算了,盡到人事就行了。這麼重的傷情,能活幾天是幾天,別費心到處看病了。
二爸爸不答應:“我只有一個老孃,不看哪行。”
就這樣,他居然用太平車千里迢迢將母親拉到瀋陽,給她看病。
但老太太傷情實在太重,幾家醫院都勸二爸爸放棄治療。
有家醫院倒是表示可以試試看,但費用不菲,這家醫院就是爸爸所在的單位。
這時候二爸爸身上的錢所剩無幾,根本就住不起院。
二爸爸無奈只好在大街上到處求人,這時候,他意外遇到了爸爸。
爸爸聽了他的事非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