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出這裡有什麼不一樣了麼?”
我搖搖頭,表示自己一無所獲。雖然如此,我心裡卻開始有些莫名其妙地緊張,四周的環境好像有些不太自然,究竟是哪裡不自然,卻很難明白地說出來,只是覺得這個洞窟越來越給人一種怪異的感覺。
又往裡走了百十米,我突然一愣,停住了腳步,席苗馬上也警覺地站住了,問我:“怎麼,你感覺出什麼來了?”
前面的人也聽到她的問話,不由扭頭回頭看我們,看我站住不動了,紛紛停住腳步,人人臉上掠過一種不宜察覺的緊張。
自從我的雙手出現天地之眼以來,明顯能感覺到每個人對我的態度客氣了許多,好像我是什麼神靈,同時一股無形的距離也在我們中間漸漸拉開,也許大家認為我不再是普通人,應該給予足夠的尊重,而尊重的另一層含義就是感情距離的疏遠。
張連長回頭問我:“虎子,你怎麼了?你看到什麼了?”
我喃喃道:“我不知道,我只覺得這個洞窟好像,好像不大對頭。”
聽我說這裡不對頭,大家的臉色馬上變了,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緊張的氣流。張連長快步走到我身邊,一字一句地問我:“你能感覺出究竟哪裡不對頭麼?”
我又凝視了這裡的裡裡外外一會兒,對眾人說:“你們都把手電關了,讓我看看。”
空間黑暗下來,眼前立馬變得伸手不見五指,什麼也看不清,但是周圍沉重的呼吸聲此起彼伏,我能清楚地聽到,顯然,大家都很緊張,以至於不能均勻平靜地呼吸。
突然,我的眼前漸漸好像亮起了一絲光線,把最黑暗的空間給稀釋淡化了,說不清這股光線來源於何方,但能明顯感覺到。又過了幾分鐘,這股神秘的光亮越來越強烈,我甚至能借著這股亮度模模糊糊分清離我最近的席苗的身影輪廓,我不由得驚奇起來。
席苗的呼吸也在無形中變得粗重起來,我能感覺到她的身體在輕輕靠近我。我輕輕地問她:“你能感覺到我們身邊是不是有些輕微的亮光了?”
席苗說:“不錯,我甚至能看清你的身影了,不過就像是在很濃的霧裡。”
其他人也紛紛稱奇,都說自己能模模糊糊看得清身邊的人影,又過了一會兒,張連長的手電首先亮了,大家紛紛打亮自己的手電,周圍的一切重新變得光亮如白晝。
大家面面相覷,張連長首先問巫師:“老人家,這是怎麼回事?”
巫師搖搖頭,說:“不知道。若不是這位年輕人今日提醒大家,我也不知這洞里居然會有這種奇怪。”
張連長又問胡教授:“教授,你的意見呢?”
胡教授皺著眉頭說:“從剛才的情況看,這裡的石頭很可能會發射一種神秘的射線,所以我們才會能在漆黑一片的洞內看得清身邊的人影。也可能這裡的山中含有大量的螢石,這些螢石吸收了手電筒的光線,可以緩慢釋放出來。”
螢石是一種不常見的礦石,可以吸收光線再緩慢釋放出來。古代許多所謂的夜明珠其實就是含有螢石的礦物。
不過,這裡的光線卻不大可能純粹是螢石的作用,我想肯定還另有蹊蹺,估計和乾燥屍體應該有很大關係。
大家又往裡走了大約一百多米,突然一道巨石橫在眼前堵住了去路,洞窟到此戛然而止,或者說通天窟到了盡頭。
眾人圍著石窟盡頭的石壁四下打量,才發現通天窟的容積原來是在緩慢增大的,幅度雖不迅速,但累積起來的效果卻很驚人,到了最裡面的盡頭,洞窟已經變得相當開闊,六個人並排走在裡面綽綽有餘,比進來的時候寬綽了兩三倍,高度也增加了約一倍,整個洞窟的形狀好像一個倒喇叭的形狀,越往裡越大。
張連長問巫師:“這個洞就這麼長,到這裡就到頭了麼?”
巫師說:“我上次來也是到這地方就停止了,看樣子這就是通天窟的最裡面了。”
席苗不禁皺著眉說:“這裡到外面至多不超過五百米,這樣的洞穴怎麼可能通天呢?”說著,把目光掃向了我,大家也開始把目光投向我,好像我能看出來其他出路似的。
我苦笑了一下,我和大家一樣,對這裡的一切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大家都看不出有什麼異常,我能有什麼辦法。
眾人用手電筒在周圍的石壁上仔細尋找了一遍又一遍,一無所獲,所有石頭都是冰涼梆硬,用錘敲都掉石頭渣子,是名副其實的石洞,一點虛假也沒有,這樣的洞窟不可能有什麼縫隙,眾人不免隱隱感覺有些失望,本來以為來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