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回吉普車後座上,讓黑背看著,和席苗一道去外面信馬由韁地走著。
景色的確不錯,滿眼翠綠,氣候宜人,不過氣氛卻有些尷尬。挑破了那層窗戶紙,我倒覺得反而沒以前更隨意了。並肩走了很遠,彼此都沒有說話。
最後,還是席苗首先打破了沉默:“想什麼呢?”
我一愣神,隨即答道:“沒想什麼?”
席苗說:“珍姨說的那件事,你怎麼考慮的?”
我勉強笑了笑:“說不好,心裡很亂。我不明白你們究竟是個什麼組織,幹什麼的,為什麼會選上我?”
席苗沉默了一陣,說:“其實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我相信你的為人,相信你不會把這一切透露出去,告訴你也無妨,我們是做國家情報工作的。十年前,組織上得到一份機密情報,說國際敵對勢力正在利用一種神秘的力量製造極其可怕的武器,用來對付中國,和一些社會主義陣營的國家。但具體是什麼人,利用什麼神秘的力量,製造什麼可怕的武器,怎麼對付我們,所有這些全都是一片茫然。軍方為了慎重起見,專門成立了一個情報蒐集和分析小組來調查此事。隨著調查的深入,才發現這裡面其實錯綜複雜,完全不像剛開始預料得那樣簡單。不但有敵對勢力的主謀,也有內部勢力的勾結和破壞,五年前,上面決定成立一個秘密領導機構,專門統領對這項活動的分工和計劃。我們就是其中一個小組,負責情報蒐集和刺探。上次去沙姆巴拉的胡教授就是其中的專門工作人員。”
我不禁好奇心大起,就問:“那張連長呢?”
席苗臉色凝重,說:“張連長也是小組成員,不過,他只是臨時挑選的外勤人員,具體怎麼挑選的我也不清楚,每次行動都是上面安排好人員,臨時湊成班子,所以小組內部的人並不掌握彼此的情況。外勤人員一般情況下並不參與核心機密,只負責行動籌劃和保衛工作,沒想到這傢伙居然是雙面間諜,上頭對這件事很震怒,正在調查此事。”
我有些黯然,秘密戰線上的勾心鬥角的確超出了普通人的想象,敵中有我,我中有敵,似友實敵,似敵實友,這中間的縱橫交錯不是一兩句話能說得清的。
我問席苗:“你們上次去零號基地,為什麼會拐進紅星屯?是為了特別找我,還是不過正巧路過,需要一個嚮導?”
席苗笑了:“那次去紅星屯的確是個陰差陽錯,起初我並不知道這裡面還有貓膩,是張連長和老九建議走那條路的,事後我才知道,他們其實別有用心。我不知道這些人究竟什麼時候調查過你,也許是從你爸媽那裡順藤摸瓜才找到你的。”
聽席苗再次提到我的父母,心中不禁砰然一動,也就是從那時候起,我決定一定要將這件事弄個水落石出,不然我縱然死了也不會平靜。要想弄清楚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就必須繼續留在這個小團體內,否則就沒有機會。要想留下來,只能答應珍姨。
想到這裡,我暗暗打定了主意,和席苗有一言沒一語的閒扯。我發現席苗其實知道的也不多,她也不屬於核心成員,和張連長一樣,屬於外勤人員,主要工作是監視和後勤。而且,席苗的警惕性很高,有些東西說到關鍵或者敏感的地方便戛然而止,明顯不想讓我知道更多內幕。
我們在山外轉了兩三個小時,直到太陽西斜才回到珍姨的小樓。到了以後傭人劉媽告訴我們珍姨臨時有事去京城了,要到明天上午才能回來,讓我們吃晚飯不要等她,今晚就住在這裡,珍姨明天有重要的情況給我們說。
第九章 奇遇連連
第九章 奇遇連連
我和席苗只好住了下來,吃過晚飯,說了一會話,劉媽安排我們住宿。
我被安排在小樓上層最靠西牆的臥室休息,我將黑背也帶了進去。乾淨的床鋪,柔和的壁燈,劉媽還送來一個蘋果和一杯奶,照顧得無微不至。
我關上門,躺在床上,眼睛盯著雪白的天花板,仔細考慮這些天的經過,思索明日見到珍姨後該說些什麼。
那隻朱玉盒子就放在床頭矮櫃上,我頭腦亂哄哄的,左思右想好一陣也沒理清頭緒,索性拿起盒子仔細研究。
盒子在壁燈的光線下顯得異常溫潤,摸上去有種溫暖而舒服的感覺,我甚至感覺這隻盒子的顏色並不是黑色的,而是一種深度的硃紅,因為色度太深,所以給人一種黑色的感覺,怪不得叫朱玉。
我翻來覆去地把玩這隻盒子,越來越覺得盒子的不同尋常,它的顏色,它的質地,它的深沉,它的分量,它的溫潤,都給人一種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