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手的指甲很長,手指纖長蔥白,是一個女人的好看的手。
那隻好看的手緊緊拽住看不見的聻絲兒,與姥爹對抗。
那聻絲兒實在太細了,而那隻好看的手太柔軟,很快,那隻手被聻絲兒割破,流出了鮮紅的血液。那血液順著水流去,變得絲絲縷縷,彷彿是從那隻手的肉里長出來的紅色絲絹。紅色絲絹跟著青色袖子翩翩起舞。
姥爹心想,再這樣堅持下去,那隻手恐怕會被聻絲兒割斷。於是,姥爹猛地轉身,將聻絲兒用力一甩。
抓著聻絲兒的青色袖子像上鉤的魚兒一樣從水中躍出。緊接著,一個瘦弱蒼白的女人從水中躍起。她朝岸上跳了過來。
姥爹以為她會落在旁邊,不料那女人半空中突然轉向,將那隻滴著鮮紅的血的手朝他伸出。
姥爹猝不及防,被那女人的手戳中。姥爹以為她的手不過是戳疼他而已,可是低頭一看,她的手居然從他的胸口沒入,半隻手掌扎進了他的體內。姥爹頓時感到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心臟停止了跳動。
那女人再一使勁,整隻手掌沒入姥爹的胸膛。
姥爹感覺體內的五臟六腑被她的手抓住了,她一捏就會將他的心肝脾臟捏碎。
果不其然,那女人做出了抓握的動作。
姥爹頓時疼得無以復加,幾乎要對著她跪下來。
女人將手從姥爹胸口縮回。
姥爹感覺一陣涼風透心而過,打了一個寒顫。這次他真的站立不住了,手鬆開了聻絲兒,倒在了老河的草地上。他算到了今天在這裡會遇險,但是沒有想到這個從水中釣起來的女人如此厲害。三恩和尚能算到傷勢,姥爹剛學會不久,算得沒有三恩和尚那麼精確。
姥爹對著小米喊道:“快……”
“快”字剛剛出口,嗓子裡一陣腥甜味兒,後面就說不出話來了。姥爹兩眼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姥爹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等候在床邊的小米見姥爹醒來,急忙大喊大叫。趙閒雲羅步齋等人立即跑到房間裡來。
姥爹見小米毫髮無損,暗暗鬆了一口氣。
趙閒雲給姥爹餵了一點熱水,說道:“你昨天到底是怎麼了?我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