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兒成了個迷。
☆、第55章 坐牢五
監獄裡陡然死了個人,那絕不是件小事兒。
獄警把我們三個隔離開審查,挨個兒問,問完一個接著把另一個帶進去,不給我們單獨交流的機會。
獄警懷疑我們欺負歐陽萍,把她給逼死了。我說我沒欺負過她,胖姨和梅香也沒欺負過她,昨天我朋友送來吃的,還給她吃了不少,我們相處的挺友好的。
不管我怎麼說,獄警都保持高度的懷疑精神,摳我話裡的字眼兒,那架勢,像是恨不能把歐陽萍的死賴在我頭上似的。
要是我欺負她了,那她的死說不定和我有點兒關係。可我真沒欺負她,胖姨和梅香更沒有。胖姨昨天雖然訓斥了她一句,但並不嚴厲,只是埋怨她不合群,總是窩床上吃東西。當然,這個事兒我沒跟獄警說,要是說了,歐陽萍的死說不定就賴在胖姨頭上了。
梅香連話都不跟歐陽萍說,從來沒靠近過歐陽萍,就更談不上欺負了。
歐陽萍這一死,把我們三個折騰的夠嗆。不僅審查,還分別被關進了小黑屋裡頭。雖然沒捱打,但是精神折磨也挺夠人受的。
我絞盡腦汁也想不明白,這歐陽萍為什麼突然就自殺了。自殺就自殺吧,還故意吊死在我面前。
她要是真想悄無聲息的死,那應該吊在我腳邊那塊兒,而不是吊在我頭邊上。
弄的我都開始懷疑自己了,懷疑我是不是什麼時候得罪過她,所以她死了也不讓我好過。
查了三天,總算把我、胖姨還有梅香放了回來。獄警的意思是,歐陽萍有精神抑鬱症,即使組織上無數次的開導,獄友們也無數次的開解,也無法解開她糾結的神經,所以她就尋死了。
獄警這說法,說給上面和我們聽的,聽著倒也靠譜,只是真相究竟是什麼,只有死去的歐陽萍自己知道。
胖姨被折騰的最厲害,因為有不具名的獄友告訴獄警,說看見胖姨罵過歐陽萍。
回到1303之後,胖姨唏噓了好一陣子,特別懊喪的說:“我訓她兩句,那也是好心。你說她成天跟個老鼠似的,我看著真不順眼,我說她,就是希望她別老那樣縮著。是,我說話是喜歡爆點粗,但是真沒壞心。都住一個屋,肯定得相互照應著,你們說是不是?”
我勸解胖姨,“別想了,反正事兒已經了結了,這跟咱們沒關係。”
胖姨欠身把腦袋探出去,掃了眼我的上床,把腦袋縮回來之後,對我說:“你說她為什麼吊死在你床頭?”
“這事兒我也想不明白,幸虧我膽兒大,膽兒大也差點兒嚇掉魂。”我現在還心有餘悸。
胖姨指了指腦袋,說:“腦子有點兒問題。”
“估計是。”我沒得罪過歐陽萍,弄吃的也分給她,我不明白她為什麼要嚇我一下子。除了腦子有毛病,我還真想不到其他的答案。
“行了,咱們也別想了,安分待著吧。”胖姨長嘆了口氣,“屋裡死了人,也不給換個屋,你說說,晚上這可怎麼睡。”
胖姨接著又說:“坐牢就這點兒不好,想幹什麼都不自由。”
我點了點頭。坐牢麼,就是把人囚困在裡面管制著,管制就意味著沒自由。
晚上睡覺的時候,胖姨一勁兒的拉著我說話。她挺害怕的,睡不著,所以就想出個聲,給自己壯壯膽。
我倒是不害怕,但是也睡不著,因為胖姨太吵了。
梅香一聲不吭,也不知道睡了還是沒睡。
我在胖姨的絮叨聲中睡著了,第二天起來的時候,挺有精神頭的,一點兒都不困。胖姨一勁兒的打瞌睡,眼見昨晚上沒怎麼睡。
跑操之後,吃個飯,開始上工。
獄友們看我們三的眼神明顯和以前不一樣,估計把我們三個想成兇手了。她們愛怎麼想就怎麼想,腦袋長在她們脖子上,這我改變不了,只能無視。
上工沒一會兒,我脖子後面的汗毛突然豎了起來。
接著,我眼角餘光就看見了歐陽萍。她還是保持死時候的模樣,突眼耷拉著紫黑色的舌頭,直愣愣的站在我旁邊。
我假裝看不見她,繼續做工。
在我拿剪刀剪布頭的時候,歐陽萍伸出了手,覆蓋到我右手上,控制我的右手,講剪刀尖兒對準了我的左胳膊。
我一個甩手,將剪子鏗鏘一聲,重重放在桌子上,然後報告獄警,說我要去廁所。
獄警不耐煩的嘟囔了一句,“懶驢懶馬屎尿多。”又皺眉訓斥了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