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遲疑了一會兒,回答夏回:“我不喜歡夏淵,我找他是因為有事兒沒弄明白。”
“什麼事情?”夏回問我。
我撇撇嘴,“跟你沒關係。”
☆、第69章 魚鬼四
夏回認為我看上夏淵了,得了相思病。接著,他又說,我得的不是相思病,是想死病。想盡辦法去找一隻鬼,那就叫想死病。
他給我提了個建議,讓我直接自殺,變成鬼以後,就可以直接找到夏淵,和夏淵再也沒有任何界限。
我還沒活夠呢!
狠狠白了他一眼,我站了起來。
“去我公司坐坐?”夏回言不由衷的邀請著我。
我很乾脆的拒絕了他,“不去。”去也選他不在的時候,這樣我才能好好搜查一遍。
下午我去買了個木頭雕刻的八卦牌子,晚上我要在監獄外頭畫八卦圖,得照著這個木頭牌子畫。
在家裡琢磨了一下午,半夜我提著指南針和八卦牌來到了監獄西頭,按照指南針找到的方位,畫好了八卦圖。
十二點一到,我拿刀子劃了食指,把血滴到八卦圖中間,面對監獄唸叨了三聲徐靜的名字,然後喊了一聲開。
一陣夾雜著腥臭氣的陰風撲面而來。
陰風過後,徐靜出現在我面前。她驚喜的要命,給我了一個熊抱之後,嘴就像是開閘的大壩口,話就跟洩洪一樣撲啦啦全衝了出來。
我幾次想打斷她,可剛說一個字,她就把話頭搶了過去,跟幾輩子沒說過話似的“姐,想死我了,我以為以後都見不著你了呢。姐,這幾天我只能蹲在茅廁裡頭,看人那啥那啥,一點兒意思都沒有。姐,你知道嗎,剛才我還以為牛頭馬面終於要帶我去投胎了呢,我心裡還挺忐忑的。可沒想到,等在外面的是你。我心裡頭炸開了花,就好像突然春天來了,牡丹和玫瑰都開了。我真的特別開心,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不知道怎麼說,還說這麼一大堆,要是知道怎麼說,那我得被話給淹死。
我帶著徐靜回了家。
這一路上,她就沒停嘴。她嘟嘟囔囔的聲音,像是催眠曲兒一樣,把我催進了夢鄉。
司機很不地道,看我睡著了,帶著我繞了不少路。原本到小區門口,頂多三十來塊錢,可我一覺醒來,卻發現車費已經八十多了。
徐靜進我家,就跟劉姥姥進大觀園似的,邊參觀邊驚呼。
“別一驚一乍的。”我洗完澡,用毛巾擦著溼頭髮,坐到沙發上。
徐靜湊過來,“姐,你家真不錯,比我爸媽家大一倍。我還以為你住的是一室一廳的小房子呢,沒想到這麼大。”她這語氣跟小孩子似的。
我“嗯”了一聲,將擦頭髮的毛巾放到茶几上,指了指對面沙發,讓徐靜坐上去。
我讓徐靜幫我個忙,幫我把夏淵找出來。我把夏淵的事情對徐靜說了,還有老和尚朝著東邊那神秘的一指。
徐靜思考了一會兒,“姐,說不定夏淵就在東海里頭。”
“我也是這麼想的。”在劉福家老別墅挖洞盜珍珠的那天,我被水捲到東海,從東海冒了上來。我懷疑,夏淵也曾經到過東海,因為某種原因,現在又回到了東海。
徐靜說:“姐,你要是想下東海,我有個辦法。”
“什麼辦法?”
徐靜挪了挪屁股,聲音壓低了,神秘兮兮的對我說:“我在監獄裡頭認識的那個家雀,是雜貨鋪的夥計,他那裡什麼都有的賣。”
“家雀是雜貨鋪的夥計?”我難以置信的看著徐靜,轉而,我又平靜了。鬼都有了,有妖精那很正常。
徐靜接著說:“嗯,開雜貨鋪的其實是隻老鼠,黑皮老鼠,你要是見了他,叫他黑掌櫃就行。他店裡還有個收銀員,姓花,叫花紀年。家雀說他也不知道花紀年是個什麼,真身一直籠罩在霧裡頭,有時候像是鬼,有時候又像是妖,脾氣很壞,而且很喜歡宰客。”
徐靜囉嗦了一堆,介紹著雜貨鋪的老闆和夥計,像是撰寫聊齋志異似的。
“我去他們那裡買什麼?有沒有探海神燈或者神瓢之類的東西?”神燈一照,海底十萬裡所有的生物,都無所遁形。神瓢朝著東海一舀,水立馬就幹了,所有的活物死物都癱在沙泥上,想找什麼,都一目瞭然。
徐靜說:“那是神仙才有的寶物,雜貨鋪裡當然沒有。”她還給我舉了個形象生動的例子,“姐,你難道能從賣五金的雜貨鋪裡買到鑽石嗎?一個道理。”
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