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回來,都只是問問白鳥,我和軒轅紅有沒有回來。
“他幾年沒回來了?”我邊詢問白鳥,邊感知著夏淵的靈識。
白鳥翻著白眼兒朝天看,努力想著,想了好一會兒,它才扇乎著翅膀對我說:“六年前,應該是六年前回來過一趟,再沒回來。”
接著,白鳥嘖嘖感嘆著搖搖頭,說:“你和軒轅紅去寒草潭修煉,怎麼不跟我們說一聲啊。再說了,去寒草潭修煉,一個月就行了,你們怎麼去了三十年?”
我跟白鳥解釋,“我吸了寒草潭的靈氣之後,直接進入了安華期,休眠了三十年。軒轅紅為了讓我能順利度過安華期的夢劫,就封了寒草潭,他為了陪我,就在寒草潭裡閉關了三十年。我們也沒想到會離開這麼長時間,只以為離開一個月就行了,所以就沒和任何人說。”
白鳥用眼神責備著我,“你這事兒辦的,太不好了。你知道夏淵怎麼想的麼?夏淵以為你跟軒轅紅私奔了。”
“我和軒轅紅私奔?”我很震驚。
白鳥回答:“是啊,別說夏淵了,整個山外山的,都以為你和軒轅紅私奔了。”
“我怎麼可能私奔,我要是想和軒轅紅在一起,沒必要偷偷摸摸私奔啊。”我拍拍胸口,“我就不是那種幹私奔事兒的人。”
“我知道你不是,但是你和軒轅紅做的事情,很讓人誤會。”白鳥用力扇乎了兩下翅膀。
聽白鳥這麼一說,我心裡有點兒慌,也很著急。
我匆匆告別了白鳥,沿著靈識感知到的路線,很快的找到了夏淵。找到他的時候,他攙扶著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太太,正悠緩的沿著海岸線散步。
夏淵的表情很溫柔,模樣很柔和,和我記憶中的很不一樣。
我記憶中的他,眼底潛藏著戾氣,即使開心的時候,笑起來也顯不出柔和味兒,反而顯得陰險。
夏淵見到我的時候,眼神微微有些波動,“你找我有事?”
他這話說的很陌生,就好似我和他是久未見面的普通朋友似的。
我心裡酸呼呼的,笑容也艱澀起來,像是吃多了檸檬似的,“我想和你談談。”
夏淵攙扶著的老太太,顫顫巍巍的走到我面前,眼神渾濁的盯著我,有些激動的問:“你,你是樓小相?”
“我是樓小相,你是?”我打量了她幾秒鐘,恍然明白了她是誰,“你是夏荷。”
夏荷抽出被夏淵攙扶的胳膊,哆哆嗦嗦的攏了兩把花白的頭髮,侷促而又激動的問我:“你也修仙了?”
“恩。”我點點頭,把目光從夏荷臉上,滑到了夏淵臉上。
夏淵衝我勾了勾嘴角,上前一步,扶住夏荷的胳膊,攙著夏荷到一邊的椅子上坐下。夏荷卻怎麼也不做,死死抓著夏淵的胳膊,不停的嚷著,“我也要修仙,哥,你教教我,我也修仙。我不想變老,太難看了,太難看了。”
我站在原地,看著夏淵細心安撫夏荷,心裡頭說不出的奇特滋味。
夏淵安撫住夏荷之後,把夏荷送了回去。我沉默的跟在他們身邊,肚子裡有無數的話想對夏淵說,卻不知道該怎麼說出來,憋的我難受。
到了樓底下,夏淵轉頭對我說,讓我在下面等著。
我有些呆愣的看著夏淵和夏荷的背影,看他們一點點消失在樓梯拐角處。我心裡特別慌,也特別難受,從夏淵讓我等在樓下開始,就一勁兒的難受著。
我覺得夏淵已經放棄我了,已經不想和我在一起了,所以才會對我這麼陌生。他見到我的時候,只微微激動了一小會兒,就恢復了平靜。他甚至來找了夏荷,對夏荷細心又體貼,看的我心酸眼也酸。
在我糾結慌亂的時候,夏淵下來了,衝我彎了彎嘴角,帶我去了海邊公園。
直到坐在了海邊隱蔽處的長椅上,夏淵才開了口,“你和軒轅紅還好麼?”
“他挺好的。”我有些激動,嗓子也有些乾澀,用力嚥了口唾沫,我對夏淵解釋,“你誤會我和軒轅紅了,我們不是去私奔,而是去寒草潭修煉。”
“是麼?”夏淵似乎並不關心這個,眼神放的很遠,似乎是在研究海盡頭的雲霞。
我咬了咬下嘴唇,繼續解釋:“原先我們以為只呆一個月就行了。可是,我因為吸收了寒草潭的靈氣,提起進入了安華期。”我把休眠了三十年的事兒對夏淵說了,也給他解釋了軒轅紅為什麼會封住寒草潭。安華期休眠時,不能被打擾,否則極其容易走火入魔,軒轅紅為了讓我安心渡過夢劫,才封了寒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