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裡的唯一。可四家人,齊齊逼向我們兩個。媚娘漸漸承受不住壓力,便忍痛和我分手。我把她當成生命裡唯一的女人,自然不同意,後來她說要和我在一起也行,但她不想活著受苦了,她要和我一起死。”
我皺眉,“民國時期封建迷信的觀念深重,媚娘相信死後還能在一起倒是能理解,可你好歹也是受過西式教育的人,怎麼也相信人死後能變成鬼的猜想?”
徐良山面露苦澀,“我那時是不信的,無奈媚娘堅持,又一次我們相約在湖邊見面,又說起這個話題。我又勸說她,可她卻認為我是貪生怕死,是不夠愛他,便要與我分手,然後就跳進了湖裡。”
他說著,眼眶有些溼潤,“我嚇傻了,趕緊下去救她。我還算熟悉水性,而她卻完全是個旱鴨子,我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找到她。當時她已經昏迷了,我好不容易把她拉出湖面,再往岸邊遊時卻有水草勾住我的腳,我在掙扎間也……”
他似乎哭了,講究的從上裝的口袋裡掏出一塊棉質的繡花手帕,動作斯文的擦了幾下眼淚。擦完後他抬頭看我,原本黯淡的眼神又亮了起來,他欣喜的快步走過來,一把捉住我的手,聲音顫抖的說,“媚娘,你是不是記起所有事情了?”
我愕然,怕掃了他的興,但還是搖頭。“沒有。”
他不甘心的指著我的眼睛說,“可你流淚了。”
我抽回被他捉住的手一摸,還真是,臉都溼了。我的心有些動容。我竟然有些控制不住的抬起手來,眼看著就快要摸到他的臉時,薄澤辰幽深不悅的眸子突然在我腦海裡一閃,我立馬縮回了手捂住臉巴。
“我哭不是因為記得你,因為我根本不是媚娘。我是許可,我的老公叫薄澤辰。我只是被你們的故意感動到了,又想到了我老公,所以才會……才會……”
“哭”字我都不敢說了,因為徐良山一副難受得快要暈過去的表情嚇到了我,我只好轉移話題,問他們後來是不是就在這湖底建了房子,長相廝守了?
他點頭,他們死後果然在去陰曹地府的路上遇到了,他們便逃過陰差,又躲回這湖底。
百多年前,人沒現在多,經濟沒現在發展,很多區域也沒被開放,到處都有參天大樹,他們便趁黑把樹木搬到湖底,花了兩年時間才建了這房子。
徐良山很滿足這種長相廝守的生活,可漸漸的媚娘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少了,她覺得這種日復一日的生活很沉悶,便尋思著要去外面走走。
徐良山陪她去了。他們常年在湖底,很少接觸外面的世界,起初他們畏光,只能晚上出去溜達一圈,可她又不滿足了,她想像正常人那樣生活。
鬼死後,要不畏光,除了有極深的怨氣外,就是像薄澤辰他們那樣有些修行了。徐良山沉溺在愛河裡,早已忘了人世的恩怨情仇。只能靠修行。可媚娘心急難耐,徐良山只好用了折陰的招數。
“折陰?”我有些聽不懂了,“我只聽過折陽壽的,怎麼還有折陰這一說法?”
“鬼看似沒有生老病死,但其實也有發展的過程。當時媚娘不知道聽了誰的話,竟然讓我去荒山的野墳吸收其他鬼的陰氣,以氣壯氣。這種方法就是折陰的大損招,但我為了讓她開心,便照做了。後來。我漸漸的能在白天出門了,可我的健康卻每況愈下。”
“具體是?”
“就是,我快要魂飛魄散了。”他的眼中,流露出一股傷感之色,“後來,媚娘說,她呆膩了,她看膩我了,她想去外面走走,20年後她會回來,如果那時我還在的話,她會重新和我在一起。”
徐良山只是認真的複述這個故事,沒有怨言,甚至是幸福的複述。可我卻聽得心頭冒起一把火,這媚娘,竟然拋下當時快要魂飛魄散的徐良山一走了之?而且一走還是20年?這放在眼下來看,她簡直就是個心機婊!
我竟然為徐良山感到不值,“她都這樣對你了,你還傻傻的等她?你長得夠帥,行為也紳士,愛慕你的美女一定很多,你挑個最美的女鬼,娶做老婆,逍遙快活,還等她做什麼!”
我這麼為他打抱不平。沒想到他卻笑了,笑得我心慌發寒呢。“笑什麼?”
“你和媚娘真的好像!”
我一聽,不幹了。“別拿我和她比,我沒她那麼缺心眼!”
“我是指性格,她也是個急性子的女人。”徐良山笑著也倒了一杯茶水喝,“但
我並不怪她,是我活著時無法保護她,死後自然也不能對她進行道德綁架,非要和她和過一輩子。但我知道她是信守承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