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的內心交戰,一度令我崩潰得大聲哭出來。
漸漸的,我似乎什麼聲音都聽不到了,只感覺自己像個機器一樣,機械的重複著打人的動作。眼前的白子銘,也漸漸變成了一團黑色的影子,越來越小,最後徹底不見了。
我的眼睛明明熟知所有的一切,可我的大腦卻無法接收到這種訊息,我的手依然在揮舞著。
突然,一根針插入我的後脖頸處,一絲冰涼快速由體表滲進內裡,隨著身體裡燥熱感的褪去,剛才還猶如大力士不知累的我,雙腿的力量瞬間盡失,沒了力量支撐的我一下子倒了下去,被不知何時站到我身後的薄澤辰穩妥的接住了。
我的眼皮沉得很,我想問問他有無大礙,可眼睛總是撐不開,不知怎麼的就睡著了……
我翻了個身就醒了,同時感覺到異樣。
我身下的床很軟,被子很暖,房間的檯燈調得很暗,就連空調的溫度都調得剛剛好。
上一秒不是還在豬頭山麼?怎麼會……?
思到這裡,我立馬坐了起來,恰好對上一雙黝黑深沉的眼睛。
“醒了?”他如釋重負的說,皺著的眉毛一下子舒展開來。
我沒有回答,而是雙手捧住他的臉。那墨深而迷人的眼睛,粗厚而精緻的眉毛,高立俊挺的鼻子,已經薄如蟬翼卻又性感的耳朵……
這些五官都在!
我一把摟住他的脖子,喜不自禁。“薄澤辰,還好你沒事,不然我會內疚死的。”
“說什麼死不死的。”他溫柔的和我拉開些距離,捧住我的臉看了許久,整個人都是高興喜悅的。等他看夠後他才說,“想吃什麼,我馬上讓他們弄東西給你吃。”
“他們?”
“恩,陳大腳他們。”
“大家都沒事吧?”
“沒事,白子銘被你打跑後,我們都順利的出來了。侯華的蠱蟲已經被小蜘蛛吸出來了,倒是你最嚴重,都已經睡了三天三夜了。”
聽到白子銘逃跑了而不是魂飛魄散時,我心中內疚的大石總算落下了。但我注意到薄澤辰的語氣很平和,而他的眼睛卻有些閃躲,我以為他是在責怪我辦事不力,便道了歉。“白子銘雖然可惡,但我和他畢竟有過感情……就當是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吧,若他不知悔改'就算我們放過他,也有其他人會不饒他的。”
“你誤會我了。”薄澤辰讓我看著他的眼睛,“其實我是有些事情想不明白。”
“那你問吧。”我自認坦誠,沒什麼好瞞的,何況薄澤辰因我而受到白子銘的虐待,我心裡愧疚的很,恨不得把心掏出來給他看以表真誠。
“先吃東西吧。”薄澤辰寵溺的說,“你睡了這麼久應該很餓了,我去端吃的給你。”
薄澤辰剛出去,小千和小蜘蛛便進來了。我和她們的接觸都很短,交情也不深,可她們一進來就一左一右的坐到我身邊,各種噓寒問暖,弄得我好不自在。
小千看出我的彆扭,噘著嘴說,“我承認我之前對你有些誤會啦,覺得你配不上先生,所以有些排斥你。但當你為了大義不念舊情,冒死掙脫索命繩狂打白子銘,還破了豬頭山的詛咒讓大家平安逃出來時,我就知道你不簡單了。我為自己的有眼無珠道歉,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以後會尊稱你‘夫人’的。”
小千突然這麼一客氣,反倒弄得我更不自在了,我立馬拒絕了。“還是叫我名字吧,這樣親切。”
小蜘蛛右手撐著腮幫子,好奇而崇拜的說,“許可,你昏睡的這幾天,可把我急死了,你知道現在大家對你有多好奇麼?若不是薄澤辰看管嚴厲,我真想再鑽進你身體裡瞧瞧,你到底是個什麼怪物!”
小蜘蛛說完還嘿嘿一笑,弄得我心裡一咯噔。“你才是怪物吧,別總想著鑽到我身體裡去哦!”
“不鑽也行,那你得先回答我幾個問題。”
小蜘蛛的話剛說完,薄澤辰端著一鍋香氣四溢的粥進來了。他一看到她們,便不高興的趕她們出去。“我老婆剛醒,還虛弱得很,你們若敢吵得她不舒服,我定不輕饒!”
我見她們倆一臉委屈,立馬圓場。“我們可是好姐妹,你敢得罪她們那就是得罪我,說不定我也不會輕饒你哦!”
“先生,你知道了吧?女人之間的友誼,很多時候可比愛情牢靠得多哦!”小千調皮的調侃,“雖然我和小蜘蛛很尊敬你,但不排除某天一起孤立你,和許可站到同一條戰線哦!”
薄澤辰被我們擠兌得心情很不美麗,在惹惱他之前,我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