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整個墓室除了石棺外,再也沒有別的東西了。倒是墓牆上那些五彩斑斕的圖畫,引起了苗君儒的注意。可惜眼下的情形,容不得他對那些圖畫進行研究。
老地耗子有些得意地說道:“苗教授,剛才你下來的時候,我只要用刀子往上一戳,你就被開膛破肚了。”
苗君儒問道:“你為什麼不那麼做?”
老地耗子說道:“看得出來你還是個練家子,否則一般人不敢那麼下來。我不想害你的原因,主要是想和你合作。”
苗君儒問道:“你想怎麼合作?”
老地耗子說道:“你是從抬棺村裡出來的,不可能不知道皇帝谷。”
苗君儒微笑道:“知道了又怎麼樣?”
老地耗子冷笑道:“難道你還不明白我的意思嗎?”
苗君儒正色道:“我是考古,而不是盜墓。”
老地耗子笑道:“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你們乾的活和我們乾的活其實是一樣的,都是把好東西從地下挖出來。苗教授,我不想要古董,只要黃白物,其他的都是你的,你看怎麼樣?”
苗君儒問道:“這麼多年來,打皇帝谷主意的人,可不止你一個,為什麼他們沒能成功,你就這麼肯定你會成功?”
老地耗子說道:“沒有三兩三,不敢上梁山。苗教授,你可別小瞧了我。”
苗君儒說道:“你先把人放了。”
老地耗子把醜蛋放開,往後退了兩步,說道:“在這裡面,量你也耍不出花招來。再厲害的練家子,也敵不過一顆花生米。苗教授,我們談談吧?”
苗君儒說道:“你為什麼要騙你們大當家的?我們進來的盜洞是以前挖的,若以你們的規矩,絕對不可能留下那麼大的一個洞,更不可能……”
老地耗子呵呵笑道:“我就知道瞞不過內行人。不錯,這個鬥是我幾年前和朋友一起掏的,我看這裡的環境不錯,所以留了洞口,就當是給自己留個藏身的地方。給你看的那些東西,是我從別的地方搞來的。大當家的做人太死板,這世道太亂,我得替自己著想,你說是吧?”
這話說出來,確實有幾分道理。苗君儒說道:“你和大當家之間的事,我不想摻和。我只想盡快離開這裡,和我的學生一起去邯鄲。”
老地耗子似笑非笑地說道:“看你這樣子,也是懂些江湖規矩的,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他換了一個口吻,接著說道,“皇帝谷是個很神秘的地方,無論是從前還是現代,進去的人沒有一個能出來的。八路軍有人進去了,小鬼子也派人進去了,都沒出來。你作為考古學者,難道不想弄明白裡面葬的是哪一朝的皇帝,解開歷史之謎嗎?”
老地耗子說的最後一句話,對苗君儒的誘惑確實很大。他微微笑了笑,說道:“你說了,進去的人沒有一個人能出來,我雖然很想知道里面葬的是哪朝的皇帝,可也不願意白白把命丟在那裡。”
老地耗子笑道:“你要是跟別人進去,也許出不來,但是我不同。”
苗君儒說道:“性命攸關的事,我怎麼相信你。”
老地耗子看了一眼旁邊那人手裡的火把,說道:“我在火把上加了一點兒料,沒有我的獨門解藥,聞過的人七天之後就會七竅流血而死。苗教授,如果你不信的話,儘管試試。”
江湖上有很多奇人異士,擁有各種毒性不同的毒藥,此事不可大意。苗君儒略微思索了一下,問道:“你為什麼選擇我?”
老地耗子笑道:“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照著我說的去做就行,千萬不要有別的想法,否則你會後悔的。”
苗君儒問道:“你要我回去怎麼跟大當家的說?”
老地耗子說道:“鬥已讓人掏過,黃白之物都讓人順走了,就剩下這幾樣看上去不值錢的破銅爛鐵。先前死在這裡面的那幾個兄弟,是中了鬥裡面的陰招(黑話:毒氣)。”他走上前拍了拍苗君儒的肩膀,繼續說道,“苗教授,我老地耗子是最講義氣的,今晚的事,就我們三個人知道。”
苗君儒的臉色一變,說道:“留他一條命,小孩子不會亂說的。再說,他是抬棺村的人,或許他知道有關皇帝谷的一些事情。”
從老地耗子的話中,苗君儒聽出了他對醜蛋的殺機。
老地耗子瞪著一雙灰白眼,問道:“一個小孩子,能知道什麼?”
苗君儒吩咐醜蛋在地上寫了幾個字,說道:“他沒上過一天學堂,卻能寫古代的隸書。全村人除了死去的老半仙外,就只有他會寫字。”
老地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