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都過來了,還有什麼比得上親眼看著自己的父親母親被人活生生的扭斷脖子要痛苦呢。
他還記得,父親把他藏在天花板裡面,下面就是他們家的那盞琉璃吊燈,燈光璀璨的有些讓人睜不開眼睛,吊燈下面,一個人,一個面目表情的男人,惡狠狠的扭斷了母親,又扭斷了父親的脖子,然後揚長而去。
第三十七章 等一個人
那時候她不知道為什麼,也沒有人告訴她為什麼。
但是這麼多年,他一直記得,那個扭斷他父親母親脖子男人的樣子。揮之不去。
她在那個天花板上面趴著,一動不動,整整三天三夜。
直到後來,有一個女人把她從天花板上面抱下來,她才哇哇的哭了。
那一年她五歲,從那以後,她就一直跟著那個叫做張媽媽的女人。
九月不知道張媽媽究竟和自己家是什麼關係。
她問過,可是張媽媽不說,後來一直不讓她問。
張媽媽從小就開始教她功夫,她累了,張媽媽就打她,打的非常的狠,有時候一鞭子下去身上就是一個口子。
她不哭,倔強的堅持,直到張媽媽摟著她一對一雙的往下掉眼淚。
張媽媽從來也不出去工作,家裡也從來沒有過男人。
張媽媽對自己非常的吝嗇,一件衣服可以穿六年,一雙鞋可以穿三年。但是,給九月花錢從來都不考慮。
她讓九月上最好的學校,小學如此,中學如此,大學更是。
九月也是非常的整齊,去年畢業於 美國新澤西州的普林斯頓大學,本來不打算回國。
可是架不住張媽媽一頓臭罵,直接飛回了國內。
參加第六屆全國的散打比賽也是張媽媽的要求。
九月不知道為什麼,但是她和張媽媽的感情比一般的母女還要深,如果沒有張媽媽,可能這個世界上有沒有她都不會有人知道。
至於張媽媽沒什麼要讓她參加散打比賽,她不知道,問過,張媽媽給了她一個啼笑皆非的答案,為了等一個人的出現。
至於等什麼人,九月不知道,仇人,還是朋友,他反覆的推演過很多次,依舊是一無所獲。
當她看見了菊花的時候,九月彷彿感覺到了一種期待已久的事情就要發生,是仇人,還是敵人雖然還不明朗,但是起碼能夠感覺到那個人的腳步已經近了,好像就在身邊。
九月從車上拿起了一隻煙,點燃,默默的抽著。
時間不長,九月看到秀水傾城別墅裡面又有車子開了出來,不止是一臺,差不多能構成一個車隊。
九月就這樣不緊不慢的在後面跟著,那些車停在了一個私立醫院的門口。
私立醫院那邊好像實現就有準備,好多醫生護士都在門口,單價差不多有幾十個。
那些車的車門開啟以後,滿身是血的人次第被送進了醫院。
麗麗看的心驚肉跳,九月皺了皺眉,她知道,剛才裡面別墅裡面應該是發生了一場慘烈的戰爭。
誰,難道是黃滿銀,秦朗。
看這些受傷的人不止七八十個,兩個人和人家群毆,這簡直就是逆天。
九月有些驚訝的合不攏嘴巴,即便是她也不敢說能夠幹掉這麼多人。
這可不是打擂臺,一個對一個,還有休息的時間。
“會是他們嗎,是黃滿銀回來報仇。他會不會已經死了。”麗麗焦急的問。
“應該不會。我想他們的命沒那麼脆弱。”九月笑了笑。
麗麗不知道沒什麼忽然乾嘔了起來。好半天,眼淚都出來了。
“怎麼,不舒服嗎。”九月問。
“不知道。”麗麗搖頭。
說話間麗麗又開始乾嘔,看的九月都非常痛苦。
“去醫院看看。”九月說著開車離開了這個滿是血腥的地方,去了婦幼保健院。
醫院的大夫都在睡覺,九月憑藉著一張人見人愛的臉蛋,叫醒了一個大夫。
做了檢查,大夫沒好氣的說:“懷孕兩個月了自己還不知道。”
麗麗睜大了眼睛,恐懼的看著醫生。
九月氣的要死,拉著麗麗來到了一個沒人的地方,恨不能抽她兩個嘴巴。
“那個煤老闆的。”九月臉色陰沉。
“沒有。是……是黃滿銀的。”九月的聲音微弱。
“你怎麼知道是他的。”九月問。
“那個老闆